对于这个问题，慕凌的答案很直接：“因为我确实想请他帮忙调理你的身体。”
慕司寒小时候身体的确不太好，请了各路顶级炼药师过来，都始终没什么好转。
慕凌最后也是没得选了，才做出那样的决定。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虽然慕司寒未能拜路玄长老为师，但在南山学院三年，潜移默化，受益匪浅。
“您说从前只是和路玄长老有过一面之缘，怎么就那么放心呢？”慕司寒还是觉得有问题。
慕凌哼笑。
“想套话？”
慕司寒抬手，神色认真：“绝对没有！就是真诚请教！”
慕凌笑了一声，又抬眸看向某个方向。
“认真说起来，我其实也只是比你们提前知道一点，因为我曾亲眼见他炼制七品丹药。”
这下慕司寒是真的惊了。
一是因为这句话直接证实了路玄长老是七品炼药师，二来是——
“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起码十年吧？这也就是说，其实路玄长老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七品炼药师了？！”
慕司寒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这藏得也太深了！
这么多年，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未曾透出来！
慕凌点点头，回想起当年之事，仍旧满心感慨。
“不然，我也不会选择把你送去南山学院。”
这可是他唯一的血脉，怎么可能不心疼不在意？
慕司寒缓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他的那番话。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疑问：“既然路玄长老这般厉害，又怎么会选择进入南山学院，而且一待就是几十年？”
印象中，路玄长老长年累月都待在九灵塔，一个月也未必会出来一趟，低调至极。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南山学院之中，居然藏着这样一位大佬？
慕凌瞥了他一眼。
“你问我，我问谁？”
路玄长老这么做，显然有他的道理，但那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
慕司寒噎了下，左思右想，还是没有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忍不住喃喃：
“这么多年，他只收了小师妹这一个徒弟，而且这炼药师的身份，也是为了给小师妹撑腰才亮出来的，总不能他去南山学院，就是为了小师妹——”
说到这，他忽然顿住，眼底之间涌现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慕凌忽而道：“关于你那位小师妹，你可有其他了解？比如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又或者身家背景有什么不同的？”
慕司寒无奈：“小师妹相关的那些内容，您不早就清楚了吗？没什么特殊的。”
慕凌安静了会儿，却是意味深长的开口：
“别忘了，她父亲如今可是灵尊，另外，她娘亲……似乎不是天岚人？”
第2025章 自作自受
慕司寒一怔。
“这一点儿臣还真的不知道。”
他虽然在南山学院待了三年，但对夜曦玥娘亲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印象中，她娘亲好像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吧，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听闻过什么消息。
“您是觉得……小师妹的娘亲，身份有……”
慕凌眉心一挑。
“我可没那么说。”
不过是猜测罢了。
真相，或许连夜曦玥都未必完全清楚呢。
慕司寒神色微凝，反复思量。
路玄长老这样的人物，在一个小小的南山学院一待就是几十年，要说这里面没问题，他肯定是不信的。
难道……真的和小师妹有关？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觉得这个猜测十分离谱，但经历过大婚典礼上的一切以后，他觉得，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连小师妹的父亲都已经突破成为了灵尊，容不得他不多想。
“罢了，这些事情想不通就先不想了。既然如今已经观礼结束，那咱们也可以回去了。”慕凌道。
慕司寒回神，点了点头。
……
那厢，柳淳江吃了个闭门羹，只得压着满肚子的火气回去了。
他的脸色极其阴沉，周身都散发着冷意，大步进入房间。
屋内，柳文飞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从囚灵沙漠回去之后，身体情况就一直很不好，这次强撑一口气跟着来了兰陵，本来是为了寻求解决之法，谁知道法子没找到不说，还发现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物。
诸多因素影响，柳文飞直接一病不起。
现如今瞧着真是出气儿比进气儿多了。
下人正站在床边，为柳文飞喂药，可柳文飞喝了吐，弄得十分狼狈。
柳淳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所有压抑的情绪尽数爆发，厉声喝道：
“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少爷的！？”
下人闻声，心生畏惧，手一抖，碗碟都摔在了地上。
他们也顾不上去捡，连忙跪下求饶：
“大人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柳淳江上前，接连踹在那二人的胸口，直接把人踢飞出去。
那二人倒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脸色顷刻惨白。
“滚！”
柳淳江看到他们这模样就厌烦，一声暴喝，将人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