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素的心猛然一沉。
那乌金神鹭虽是八品，但战斗力不容小觑，否则也不能和赤魔豹缠斗这么久。
此时再加上夜曦玥的灵宗真身，只怕是——
正想着，眼前一花，夜曦玥便来到了她身前，微微偏头，似笑非笑问道：
“不知程四小姐可有兴趣，与我切磋切磋？”
……
程灵素本身实力就不如夜曦玥，现在真身被毁，更是雪上加霜，又如何能是夜曦玥的对手？
听到夜曦玥这话，程灵素心底的怒火与怨毒几乎压抑不住！
“你很得意？”
她死死盯着夜曦玥，眼神森冷，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彻骨的恨意。
夜曦玥挑眉。
“程四小姐这话从何说起，不是你先召唤了灵皇真身，我才被迫出手的吗？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是灵宗真身呢。”
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巴掌，狠狠甩在程灵素的脸上！
本以为必胜的局面，谁知道……
……
“家主，素素那边好像有些麻烦。”
程昱一刀将身前之人逼退，匆匆扭头看向程灵素的方向，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我去帮忙！”
夜曦玥居然有灵宗真身，那么就只有灵宗强者才能与其一战！
程崇均皱了皱眉，显然也没想到夜曦玥居然还有这样的底牌，然而听到程昱的话后，他却没有立刻答应，反而道：
“不必。”
程昱微微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意外与震惊。
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去帮素素吗？
可她现在哪里能是夜曦玥的对手！？
“但那夜曦玥的确不好应付，还是我——”
程昱不肯放弃，再度开口。
程崇均却是打断了他的话。
“她自有办法应付，你只管顾好自己这边就行了。”
语气不容置疑。
程昱虽然心中满是担忧，可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拳头紧了又松，最终只能低声应了：“是。”
家主对素素向来宠爱，不可能看她陷入险境还坐视不理。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有其他打算，他也应该对素素有信心。
又有人杀了过来，程昱顾不上想太多，再次加入战局！
……
事实上，这一刻，有无数人都在关注着这里的情况。
毕竟夜曦玥是星曜王妃。
她若出事儿，绝对会影响到整个战场的局势。
看到她竟是召唤出了灵宗真身，星曜这边的人全都振奋不已。
这里的灵宗强者并不少，夜曦玥的战斗力在这里实在算不得顶尖，但关键是——她是在灵皇之境的时候，修炼出了灵宗真身！
这样的事前所未闻，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她的绝对天赋，大家自然也就跟着士气大振。
“程灵素居然没跑？她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是王妃的对手吧？”
第2159章 输定了
“谁知道呢，她本来实力就不行，现在又没了灵皇真身，更是不堪一击。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跑不过，直接放弃了吧？”
“我猜也是……”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竟是这样狠毒的人？整个程家当真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的！”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话语接连钻进程灵素的耳中，令她更是满心恼恨。
她的嘴角忽而扯了一抹讽刺森寒的笑。
“你想和我切磋？可以啊。”
夜曦玥眯起眸子。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程灵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但脸上却不见半分慌张。
而她应的这一句，也不是赌气之言，反而更像是胸有成竹，很有底气一般。
明明她已经是这般狼狈模样……
夜曦玥心念电转，双脚微错，周身肌肉紧绷，摆出作战姿态。
正常状态下，现在的程灵素根本无法承受她的全力一击。
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所以她依然没有半分松懈，双手紧握天问剑，体内灵力奔涌。
程灵素忽然问道：“对了，差点忘了问了，你那只契约魔兽呢？今日怎么不见它出来应战？”
夜曦玥心中微动。
小白当日在狩猎赛上展现出了惊人的战力，程灵素显然记得很清楚，但现在程灵素怎么忽然提起了这一茬？
夜曦玥漫声道：“怎么，程四小姐好像很是想念小白？”
程灵素嘴角扯了扯，像是在笑，眼底却是一片瘆人的冰寒。
“是啊。我那只乌灵血貂的债，可还没还呢。”
夜曦玥觉得此时的程灵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她没说话。
但程灵素似乎也并不是真的想听夜曦玥的答案。
她的双眼渐渐放空，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只喃喃道：
“怎么说也是陪了我数年的契约魔兽，就这样没了，这口气，谁能咽得下去呢？”
夜曦玥再次看到了程灵素眼底若隐若现的血色。
她心中一凛，有种本能的对危险的直觉。
好像……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我咽不下去。所以，就麻烦夜小姐，也体会体会我的感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