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夜曦玥，也愣在当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将这些内容消化。
神级强者为灵神，她本以为这是修行者的最高境界，可没想到再上面居然还有！
灵神王……
这才是真正的世间最强！
夜曦玥忍不住问道：“所以当年那一战，就是为了争夺这块源石才爆发的？”
夜陌颔首：“不错。”
也是，当这些顶级世家宗族都有灵神坐镇，彼此之间难分高下的时候，如果再出现一位灵神王，绝对是碾压的至高存在！
难怪……
难怪当年诸神纷争，打得天昏地暗！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察觉到天地能量变得丰沛活泛起来，并不知道那是源石出现的缘故。还是后来接连有人在凤凰谷突破成神，才逐渐有人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夜曦玥微微睁大了眼睛：“您是说……凤凰谷的那块天外飞石？”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她不久前才淬炼完成的药鼎，岂不就是源石——
似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夜陌摇了摇头。
“你那药鼎并不是源石，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点边角料。”
夜曦玥：“……”
如果让其他人听见祂这么评价她的那只药鼎，怕不是要惊掉下巴。
无数人心向往之的天榜第一，在祂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夜曦玥也明白，这都是相对而言的。
夜陌继续道：
“最开始，那块天外飞石落在了凤凰谷，散落成无数碎石，爆发强大的能量，但因为能量暴虐狂躁，修行者不敢轻易踏足，过了大约十年，那里的能量逐渐收敛平和，才陆陆续续有修行者前往。”
夜曦玥眉心微凝。
单单是等待那些能量平息到能容纳人族靠近，居然……就足足花费了十年？
那块天外飞石之内所蕴含的能量，堪称恐怖！
第2920章 丢人
“后来世人推测，源石就诞生于那块天外飞石，但在那块天外飞石降落到凤凰谷之后，石块崩裂，藏于其内的源石也就随之分离了。”
夜陌耸了耸肩：“我去的时候，源石已经不见了。”
夜曦玥拧起眉：“不见了？那它是去了何处？”
夜陌摸了摸下巴：“这不好说。毕竟它出现之后，整个诸神之域都受到了影响，很难判断它究竟藏在了哪里。”
“后来过了很多年，才总算有了一点源石的消息，于是所有人蜂拥而至，爆发了那一场大战。嗯，就是在你脚下的这片土地上。”
再提起这些事，夜陌语气轻松，仿佛寻常谈天。
然而夜曦玥心里却是掀起了重重巨浪。
怪不得……
怪不得那时候突然涌现了大批强者！
怪不得各家激烈纷争你死我活！
这样一来，总算是解释得通了。
只是……
夜曦玥眉心微凝：“既然爆发大战，那……源石当时应该的确是出现了？”
否则大家怎么肯拼死相斗？
夜陌挑眉，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不错，当时源石的确出现了。不过……没人真正见到。当时它掀起了巨大的能量波澜，所有人都奔着这里来了，然而到了之后，却发现源石踪迹难寻。”
“那……”夜曦玥回过神来，“岂不是谁都没能得到那块源石？”
说到这，夜陌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哎，其实说起来，当时我是有那么点希望能抢到的，可惜血邵这人玩儿不起，来阴的，我只能先去解决祂了。结果这一耽误，就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夜陌提起这事儿就生气，冷声嗤笑：“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懒得断祂的灵根，碎祂的神体。”
夜曦玥：“……”
看出来了，血邵不好相与，但自家先祖好像更不好惹……
明明是他要了人家大半条命，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是血邵逼的祂如此一般……
西延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冷不丁道：
“当时源石并未离开太远，若不是你一脚将远古战场沉入断魂海，也不至于彻底断开和源石之间的联系。”
夜曦玥一愣。
听这意思，居然是先祖主动放弃的吗？
可祂为何——
夜陌啧了声。
“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年你也在，那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本来我距离源石最近，只等它光芒尽敛，彻底现身就是，结果血邵来了那么一下，等我回来，源石那光团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了！”
祂甩了甩袖子。
“我要不这么干，那源石岂不是要落到旁人手里了？”
夜曦玥：“……”
所以……真相就是，您拿不到，就也不让别人拿？
她唇瓣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看着自家先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那些话就又都卡在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她余光往旁边看了看，就发现帝释天和小白也齐齐沉默。
夜曦玥：“……”
这种有点丢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第2921章 你也想留下？
嗯……
老实说，眼看着自家先祖这么当众耍流氓，还是……挺新鲜的哈。
西延显然早就料到祂会这么说，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