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已经非常难得。
须知，对于向来骄傲的炼药师而言，教学生基本都是一对一的，要培养出一个出色的徒儿，师父也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
炼药师的特性，决定了一位炼药师，只能悉心教导几人罢了。
像其他长老一般，对所有人学生都倾囊相授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们这边的。
夜曦玥是个例外。
要不是因为她天赋实在出色，叶青长老等人此时也不会汇聚在此，为她浪费时间。
然而，听了夜曦玥的问话，众位长老的脸色却又都是变了变。
夜曦玥微微眯起眸子。
她本想问路玄长老是否不在学院，但又想到这丹药还在这，人不可能不在。
叶青长老犹豫片刻，道：
“路玄在九灵塔第五层。“
夜曦玥一怔。
她是真的没想到，那位路玄长老，竟然会在那地方。
九灵塔是一处修行的宝地，学院中的学生们，都希望能够多多进入其中修行。
越是往上，灵力越是浓郁，当然，也越难上。
可是——按理说，这些和路玄长老，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
学院里的长老鲜少进入九灵塔，也不会以那里作为自己修行的地点。
然而如今的这位...却是有些古怪。
似是看出了夜曦玥的心思，叶青长老苦笑一声。
“丫头，你以后若真要跟着路玄修行，可是有的苦头吃了。”
夜曦玥心中一动：“叶青长老，此话从何说起？”
叶青长老无奈摇头。
“无他。只因...路玄极少出九灵塔，你想跟他学炼药...就得上九灵塔第五层。”
第343章 不能更改
夜曦玥一时愣怔。
她是真的没想到，不过是选一位老师，跟着学学炼药，竟然...还要上九灵塔第五层？
别说她，便是整个南山学院，都没有几个学生能做到这一点的吧？
夜曦玥先前已经去过九灵塔，见识过厉害，知道那地方，每想多上一层，要付出何等的精力。
如果没有对应的实力，是决计上不去的。
就算勉强登上楼梯，待不了多久，就得下来。
这...
“路玄长老...莫非总是待在那里？”
夜曦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关于这事儿，先前她是半点未曾听闻，所以乍然一听，还觉得有些古怪。
在第五层...难道他不用下来的？
堂堂一位长老，总留在九灵塔算怎么回事儿？
没想到叶青长老竟真的点了点头。
“不错。一个月三十天，他有二十九天都在那里。”
夜曦玥：“......”
叶青长老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路玄虽然也是学院中的长老，但手下并无学生。
盖因他常年待在那九灵塔第五层的缘故，学院里连认识他的人都不多。
甚至就连他们，一年到头也未必能见他几次。
他叹了口气，解释道：
“原本这次的盲选，是没有他的。但前几日我去九灵塔，正好碰上他，想着他也是学院的炼药师长老，就把这事儿与他说了。没想到，他也答应了。”
更没想到的是，这么多人，夜曦玥偏偏就选中了这位！
叶青长老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路玄长老算在候选人之中，就连当初那位答应参加这一场盲选，他也只当是因为路玄常年待在九灵塔，日子无趣，这才——
“这么说...我要拜访路玄长老，学习炼药，得先想办法登上九灵塔第五层了？”夜曦玥缓缓问道。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若不上去，难道指望着路玄每一两个月下来的那一天吗？
这就算是学到猴年马月，也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看他们这反应，夜曦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头。
明明这么多厉害的长老就在面前，随便选中哪个，都能教导她许多。
而她却偏偏选中了一个难度最高的...
叶青长老见状，咬了咬牙：
“要不然...要不然这一局就算作废了？曦玥，你再选一个？”
除了路玄，剩下的这些，无论选哪个都是很好的。
夜曦玥天赋惊人，也的确厉害，可到底还是个小丫头。
选了路玄，这不就跟没选一样吗？
总不能真的指望她也和路玄一样，日日待在那第五层。
夜曦玥叹了口气，唇边扬起一抹弧度。
“多谢叶青长老好意，只是此事既然已经出了结果，那么，断然没有随意更改的道理。”
否则，公平公正何言？
叶青长老说出那话之后，也是有些后悔。
夜曦玥说得不错，这结果大家都已经瞧见，若是就这么改了，那不是将诸位长老都耍弄了一番？
听夜曦玥这么说，他心中一松，眉眼之间却也染上了几分忧色。
”你——想好了？“
夜曦玥看向他手中的那颗赤炎丹，微微一笑。
“是。”
第344章 或许真的能成呢
夜曦玥再次来到了九灵塔。
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叶青长老。
“曦玥丫头...要不然，还是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