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恰在此时，一道灿光，忽而从九灵塔的第五层涌出。
这九灵塔巍峨大气，每一层都有着数个窗户分立。
此时正是白日，晴空万里。
但那一道从第五层飞出的光，还是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实在是因为，这光太过耀眼！
而且，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惊人的能量波动，教人想装作不知都不行。
“有人登上九灵塔第五层了！？”
不远处，负责看守九灵塔的一位长老率先反应过来，震惊无比地抬头看去。
九灵塔有一点颇为有意思：从第五层开始，每次有新人首次登上相应的楼层，九灵塔中便会产生一定的动静。
层次越高，动静越大。
第五层，是其中动静最小的，顶到天，也不过是划过一道耀眼华光，又很快消逝。
可即便如此，现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还是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因为，南山学院已经十年没有新人登上第五层！
第357章 丫头，不错
很快，大半个南山学院都被惊动了。
无数人朝着这边涌来，想要打听个清楚，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情况？有人成功登上第五层了？”
“绝对没错！就是有人上去了！我亲眼看到有光从第五层涌现！”
“这...到底谁这么大能耐？”
“那可是第五层！连灵王都难以上去！如今，竟然有学生...上去了？”
不一会儿，九灵塔这边就已经围拢了不少人。
众人皆是脸色震惊，议论纷纷。
不怪他们直接猜是学生，而是因为南山学院已经数年未曾招揽过长老，会上去大都早就上去过了，绝不会引起这样的动静来。
也正因如此，眼下的情况，就更是令人好奇。
牧凌之也过来了。
他看向九灵塔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惊异与震撼。
学院这是出了个厉害的啊...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正想着，他来到九灵塔之前的空地，学生们纷纷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他正要开口，却一眼瞧见了不远处的玄海长老和叶青长老。
这二人并肩而立，此时皆是张着嘴，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竟好似...被什么彻底惊住了。
牧凌之不由得有些好笑。
“玄海，叶青，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边说，他一边扬了扬下巴，
“谁在上面？”
那二人听到他的声音，皆是好不容易回神，只是看向他的眼神，俱都有些...复杂。
“你们——”
牧凌之的声音戛然而止。
能让这二人同时出现在这的，整个南山学院，怕是也只有那一个！
——夜曦玥！
他豁然抬首！
叶青长老的情绪，的确是一言难尽。
这事儿按理说全都是因为他们而起。一开始他是对夜曦玥颇有信心的，毕竟她看起来根本没太将这些放在心上，毫无畏惧。可渐渐地，人一直不出来，他也对自己生出了不少怀疑。
第五层，终究是太难了！
可就在他们都以为这次肯定不行了的时候，夜曦玥却是以这样嚣张而强势的姿态，向所有人，宣告了她的成功！
......
九灵塔，第五层。
夜曦玥一踏上楼梯，上到第五层，便朝着旁边走了过去。
这里的隔间数量更少了。
夜曦玥环视一圈，这里气息冷清，瞧着实在是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
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
夜曦玥回头，就看到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这边。
并且，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五步！
夜曦玥心中一惊。
她向来警觉，刚才这人忽然出现，她却没有半分察觉！
那老者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忍不住笑了笑。
“丫头机警。不错。”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夜曦玥听着他这话，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之所以来第五层，就是为着一个人。
那么...
犹豫片刻，她试探性地问道：
“敢问前辈可是...路玄长老？”
那老者哂然一笑。
“不错。”
第358章 不如您的好
夜曦玥打量着眼前的老者。
须发皆白，一身长袍，身形微微佝偻，一眼看去，实在是和寻常老者并无任何区别。
然而，一个能长期待在九灵塔第五层的人，又岂会是那般简单的？
念及此，她双手抱拳，恭敬行礼：
“学生夜曦玥，见过路玄长老。”
路玄也在打量眼前的少女。
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身形纤弱，容貌清丽，那双眸子尤其明亮沉静。
此时，她眼角眉梢都挂着几分盈盈笑意，然而眼中情绪，却是让人难以捉摸。
——这是个深藏不露的丫头。
路玄在心中暗自下了判断。
不过转念一想，能在那些丹药中选中他的，并且靠着自己的力量，成功登上第五层的人，本就不一般。
他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