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夜瑶婷就受尽折磨，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憔悴了下来。
当然，她不久前才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折磨，原本还算清秀可人的面容，早已被磋磨得不行了。
如今不过是雪上加霜。
整个人高度紧张，瘦得皮包骨，脸色蜡黄，脸颊和眼窝都深深地凹陷了进去，布满血丝的眼中泛着幽怨阴沉的光。
一眼看去，和厉鬼无异。
夜家人对她更是嫌弃，伺候的下人明里暗里没少欺辱她。
夜鹭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竟是一直也没顾上她。
......
又两天时间过去。
夜曦玥二人依旧没有出来。
第六天一早，司寒来到了玄海长老的院落。
刚一进来，就看到玄海长老正站在庭院之中，负手而立，似是在看着什么。
“师父。”
司寒上前，来到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九灵塔。
玄海长老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司寒好一会儿，挑眉笑道：
“突破了？”
司寒颔首。
“看来期末考核的时候，你在汨罗镜中，收获也是不小啊！“
玄海长老露出满意之色，伸出手拍了拍司寒的肩。
司寒之前一段时间，一直困于那一步，始终找不到突破的节点。
他这个当师父的，自然十分在意。
但修行一事，关键还是在于个人。至于能走到哪一步，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儿。
所以他也从不过多插手，只适当给出提醒和建议。
好在，司寒也足够争气！
“还要多谢之前师父的诸多提点。”司寒恭敬道。
玄海长老哈哈一笑。
“你小子不用谦虚！师父能帮你的不多，主要还是你自己出色！“
他长舒一口气，神色感慨，
“你能在毕业之前突破，为师也就放心了。”
期末考核之后，再过一个月，就是司寒这届学生正式离开学院的时候。
届时，前途和未来，都要靠自己去闯了。
现在实力更强一些，出去就更不容易吃亏。
司寒摇头：
“比起大师兄来，徒儿还是略逊一筹。“
玄海长老哼了一声。
“论境界，你是不如他，不过，你也有比那小子更强的地方！真让你和当初刚毕业时候的他交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
司寒闻言，却是笑了起来。
他知道，因为大师兄离开几年，却从没回来过这事儿，师父一直耿耿于怀。
这才每每提起，都是这般语气。
”师父，您明知大师兄这几年的确是忙得很，抽不开身——“
第638章 师兄妹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玄海长老更气。
“那能怪谁？还不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事儿？“
每次提到这些，司寒就知道，一定是争不过自家师父的。
于是他干脆地选择了妥协。
“您说得是。”
听他这么说，玄海长老才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嘿”了一声，眉眼之间都染上几分得意。
“不过，他不回来也挺好的，省得被曦儿丫头打击得一蹶不振！哈哈哈！”
司寒：“......”
“为师记得，当初他来了学院两年，才拿下了青云榜第一的吧？啧，曦儿丫头可是比他那成绩好上太多咯！”
司寒：”......“
师父，您是不是忘了，您面前站着的这个，也是您的徒弟？
司寒轻咳一声，十分惭愧地提醒道：
“大师兄和小师妹都是极其出色的，唯有徒儿，来了学院三年，也未曾真正登上过青云榜第一...实在是让您失望了。”
原本这次他是有着不小的把握的，谁知异变突生，最终的第一，被夜曦玥拿去了。
不过司寒对此并不介意，甚至与有荣焉。
他一直是很喜欢这个小师妹的。
若说一开始，曾因她的容貌与气质心生好感，那么后来，这份好感就逐渐转化为了疼惜与敬佩。
夜曦玥在夜家被欺负了十几年，过的几乎不是人能过的日子。
哪怕她后来可以修行了，甚至展露出了惊人的天赋，夜家也还是因为对她有着固执的偏见与轻视，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推开。
这样的经历，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只怕都不是能轻易揭过的。
不过好在，现在的夜曦玥，过得比之前好了太多。
是夜家配不上她。
“若大师兄知道小师妹如此出色，定然也会十分欢喜的。”
司寒笑道。
玄海挑挑眉。
“那当然！”
他的宝贝徒儿这般完美，自然是值得所有人喜欢的！
看着司寒，他又想起了什么，摇头”啧“了一声。
“你也别老拿那青云榜第一的事儿糊弄为师。到底是你没本事拿，还是你不想拿，你比谁都清楚。”
司寒沉默片刻，轻叹：
“这次，我没有让任何人。师妹这第一，货真价实。”
玄海扬了扬下巴。
“就是说，以前果然还是让了？”
司寒：“......”
玄海长老看着他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