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鹭胸口憋闷。
他哪儿还有所谓选择可言！
良久，他终于闭上眼，一字一句道：
“就......按大小姐的意思来就是。”
第1340章 人心难测
夜鹭心中再多不甘不愿，此时也只能选择答应。
他现在怎么可能是夜衡与夜曦玥的对手？
夜衡是灵宗强者，夜曦玥又有着八品魔兽坐镇。
尽管那乌金神鹭并未与她契约，但就先前的情况来看，是个人都瞧得出来，那乌金神鹭就是把夜曦玥当做主人的！
夜曦玥遇到危险，它总是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这已经够了。
夜衡颔首：
“既然如此，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至于时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家主？！”
夜鹭难以置信地抬眸，似乎不敢相信夜衡居然今天就要把他们赶出去。
这连个反应和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爹爹说得极是，这种事儿，长痛不如短痛，大长老还是快快行动起来的好。”
夜曦玥十分真诚地说道，
“人手若是不够，我可以再去雇一些人来，帮大长老把东西都搬走，您以为如何？”
夜鹭脸色青白。
这父女二人，简直欺人太甚！
他终于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来。
“既然家主已经这么定了，那我等自然只有遵循的份儿！至于其他......就不用大小姐操心了，我等自会解决！”
他说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大厅内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是尴尬非常。
一方面，他们大多都是夜鹭的人，以前也跟着夜鹭做了不少事，包括针对夜曦玥等等，另一方面，他们也清楚夜鹭如今大势已去，强势归来的夜衡，才是夜家真正的主子。
若是留下，免不了要被讨债，若是离开，没了夜家的庇佑，他们的下场怕是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夜衡如今已经是灵宗，别说帝都，就是整个天岚，也是绝对的顶尖强者。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从此后，想要巴结讨好他的人定然是极多的。
而那些人为了讨他和夜曦玥的高兴，说不准就会故意为难他们。
现在想来，当初欺负夜曦玥，并且不断和她作对，才是最错误的决定！
然而此时再说这些，显然已经晚了。
众人陆续起身离开。
一部分跟着夜鹭走了，因为他们很清楚，按照他们从前得罪夜曦玥的情况来看，继续留在夜家，只会过得更艰难。
所以，再不愿意走，他们在这地方也待不下去了。
还有一部分则是硬着头皮选择了留下。
最终，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夜衡和夜曦玥父女二人。
夜衡看向夜曦玥，眸光复杂，良久，才道：
“曦儿，是爹爹对不起你。”
当初他闭关的时候，把夜曦玥交给夜鹭，本是为了她好，谁知道......
若非是曦儿自己命大，只怕早已经——
每每想到这些，夜衡心里便无比后悔。
他欠曦儿的，是永远都不可能偿还清了。
夜曦玥轻轻摇头。
“不怪爹爹。”
谁也不能预料到以后的事。
当初，夜衡若知道夜鹭会这样对待他唯一的女儿，定然是不会把她送过去的。
只能说，人心难测。
第1341章 黑袍人的来历
夜衡一声长叹。
“曦儿，这些年，爹爹不在，错过了太多。你跟爹爹说说，你都是怎么过的，好不好？”
他看向夜曦玥，神色复杂。
“就从——你是如何修复了灵根，从而踏上修行之路说起，如何？”
......
夜鹭回了自己的庭院，脸色阴沉如水，开始指挥着下人们收拾东西。
话已经说出口，他当然是不能继续留在这的了。
府里的下人们不知道他们在大厅内谈了什么，但南山学院那边发生的事情，已经在整个帝都传开。
夜衡突破了灵宗！
只这一条，就不难理解夜鹭为何会突然这么做了。
他和夜曦玥几乎不死不休，如今夜衡出关，当然是要为自己女儿出头的。
没有直接杀了夜鹭，已经是看在他为夜家付出多年的份上了。
但其实夜鹭这会儿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小库房！
他半转过身，看向小库房的方向，拳头缓缓收紧。
这些年，他无数次尝试进入其中，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上次还被人偷偷溜了进去，差点就要暴露。
若就这么离开......
他实在是不甘心！
......
皇宫。
沈玉蓉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她屏退了所有下人，将房门反锁，独自静坐。
本来她是想去看看萧玉姗的，但萧泽不准，她就只能作罢。
四周寂静无声。
沈玉蓉就那么坐了好一会儿，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此时，她的心里满是后悔。
她怎么都想不到，事情竟是会闹到这一步！
她只是想帮自己的儿子置换一道异灵根，可最后，那异灵根没能取来，反而还把萧玉姗也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