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高兴才是。
小白心里明白这一点，但每每想到她刚才忍受疼痛的模样，就还是心疼得不得了。
它勉强忍住眼泪，仰头看来的时候，还有点抽抽噎噎的。
它一把抱住夜曦玥的手，仔细又小心地检查。
“主人，还疼不疼了？”
夜曦玥唇角微弯，摇了摇头。
第1577章 灵尊？
应该是刚刚突破灵皇的缘故，她身体内外的伤痛都已经消散，连带着那些内伤也都随之痊愈。
整个人像是泡了个温泉般舒服，充满了力量感。
这种感觉的确很好。
小白听她这么说，看她眉眼带笑，神色不似作伪，这才信了，在她掌心蹭了蹭眼泪。
夜曦玥忍不住笑。
“哭包。”
小白：！！！
它仰头想为自己辩驳两句，却又实在是没底气，最后只能飞回到了她的肩上，一头埋在了她肩窝，怎么都不肯抬脸了。
夜曦玥眉眼弯弯。
她这话其实是开玩笑，小白如此，纯粹都是因为担心她。
这么调侃一句，先前的紧张和忧虑倒是散了大半。
安抚好小白，她这才抬眸看向四周。
整个大殿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空旷模样，黑色藤蔓不见踪影，那青色火焰也没了。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
只除了一点——
她脚下的这条路已经遍布裂痕。
无数细小的裂缝彼此交织横错，如同蛛网。
更关键的是，之前那下面似水又似火光的东西，竟没有了。
一眼看去，和普通的青黑色玉石，没有半点区别。
夜曦玥心中一震。
如果是别人，看到这一幕，或许只会觉得是这青黑色玉石碎裂了，但唯有她知道，那下面藏着的东西，已经消失。
事实上，那东西现在正藏在她的体内。
她突然凝练出灵皇真身，便是拜其所赐！
夜曦玥凝神思索片刻，随后看向自己的左手。
掌心之上已经没有任何感觉，看起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夜曦玥能感知到下面藏着的那道力量与娘亲留给她的那道青色火焰同出一源，隐有亲近之感，所以非常顺利地进入到了她的体内。
虽然这个过程她经受了不少折磨，但好在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威胁，甚至最后还帮她突破了灵皇。
她尝试着搜索那青色星火，却还是没能查到它们的下落。
好像自从融入她的体内，就完全消失了一般。
但夜曦玥知道不是。
那些……分明还存留在她的身体之内，只是她暂时无法感知与掌控。
找不到，她便也不继续坚持。
她心中有着某种直觉——这道力量的存在，不会对她造成危险。
收敛心神，她转身看向雪夭。
二人对视片刻。
随后，夜曦玥双手抱拳：
“多谢雪夭前辈。”
雪夭美眸微眯，红唇扬起一抹笑来，声调依旧慵懒妩媚：
“谢本尊做什么？本尊可是什么都没做。”
夜曦玥笑了笑。
她是故意将这青黑色玉石之下埋藏的这道力量给她。
虽然不知为何，她也不怎么承认，但夜曦玥心里是承情的。
“不过，本尊倒是没想到，最后你竟只成了灵皇初段。”
雪夭挑了挑眉。
虽说是“只”，但她脸上不见半分遗憾可惜之色。
“啧，要知道，上一个单独留在这大殿中的修行者，可是直接从灵皇初段突破成为了灵尊呢。”
这件事，夜曦玥也听裴青羽提过。
她心中微动。
突破灵尊……雪夭说起，这语气也太过随意了些。
好似，根本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第1578章 作死
雪夭也是灵尊，但现在看来，她应该不只是初段。
不过她是夜曦玥碰到过的第一位灵尊，没有比较，所以此时的夜曦玥也不好判断雪夭的真正境界。
她微微笑道：
“晚辈前不久才突破灵王巅峰，此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灵皇，已经很是感激。”
雪夭眨眨眼，掩唇一笑。
这话说的倒是谦虚。
事实上，如果她想，这会儿她的境界绝不只是灵皇初段。
偏偏她自己不要。
知道她心中自有打算，雪夭也没追究，只笑道：
“这是你的机缘，本尊也没帮你什么。”
她的目光又在夜曦玥脸上细细打量一圈，这才道：
“好了，既然此间事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夜曦玥一怔，倒是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
“前辈？”
雪夭却已经转身。
她纤长白皙的手轻轻一挥，一个黑色王座便再次出现在了台阶之上。
与先前那一把一模一样。
她走了过去，腰肢摇摆，纵然只是一个背影，也带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随后，她走到那王座之前坐了下来。
一举一动，皆慵懒勾人，却又透着骨子里的贵气。
除去她灵尊的身份，单单只看她的言行举止，应当也是出身不凡。
她光裸如玉的脚轻轻点在地上，垂眸看了眼怀里的琵琶，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