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两个愿望,现在这两个愿望都已经实现了。”阮星蘅的额头轻轻贴住她,他的手撑在她头顶上方的沙发支架上,眸光一瞬落下,启唇轻问,“现在可以接吻么?”
姜黎只知道一个愿望。
他很期待这项研究成果的问世,给更多看不到希望的家庭带去黎明曙光。
她动了下唇,自然问,“还有一个是什么?”
阮星蘅看了她一眼,他的眼中有笑意漫过,俯身凑在她唇边,力道温柔,徐徐将她整个唇吞下。
她睁圆了眼睛,恍惚被他抱着压在茶几上,陈旧的日记本刚好翻到卷首的第一页。
他十指紧握她的手,压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念着上面的字。
——“娶你。”
“等我回来,我们就办婚礼好不好?”
他的目光是难得的坦诚,清亮的眸光像是拨开云雾的山崖,情意分明地望着她,姜黎的心被他浓重地搅动,她心里跳的厉害,想要立刻答应她,理智却让她抿住了唇。
她没说话,阮星蘅也只当她是困了恼了,好脾气地伸手抚着她垂至腰际的长发。
“还有,某个小家伙是不是还欠我一枚戒指?”
姜黎慢吞吞地抬起头,她想起来今天发布会上阮星蘅若有若无地抬起空荡荡的无名指,晦暗的眸光几度落在她的脸上。
原来是点她呢!
姜黎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戒指的样式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喜欢的宝石打磨。现在阮星蘅提出来了,她也不肯多说一个字,总觉得这样有点破坏原本的惊喜感。
阮星蘅见她不说话,手掌向上滑到她清瘦的肩胛骨。
他的手像点了火,姜黎呼吸急促了下,气鼓鼓地扭过头,就看见他姿态清淡,落下的声线清冷,好似动情的只有她一个人。
“对我就这么放心吗?”
“当然放心。”
姜黎拎着睡裙边从他身上跳下去,她瞪了他一眼,又不甘心他这副冷冷清清不折腰的样子,使出了浑身解数来逗他。
“你要是不规矩,我就踹了你。”
她狠话放的足,伸手捏住他的手掌,在他掌心轻轻打着圈。呼吸声很轻,垂下的睫毛有时会不经意扫到他的掌心。
有点发痒。
她却像是恍然不觉一样。
过了一会儿,那痒痒的感觉又从掌心移到更为敏.感的脖颈。
阮星蘅微抬起下巴,偏眸默不作声地看她埋首动作。
脖颈处传来刺痛感,他扯了下唇,抬手摁住了她的脖颈。
姜黎颤了一下,有种干坏事被抓住的错觉。她伸手推了下他的胸膛,却在触手的时候发觉他胸膛处热度惊人,呼吸起伏早已乱了个彻底。
面上倒是装的云淡风轻。
姜黎得意的哼了一声,即便被他强压在怀里,她的语调也仍然透着一股小骄傲。
她抬头看着自己的“杰作”,玉白的指尖压上他苍白肌肤上的红色痕迹,“现在更放心了!”
阮星蘅嗤笑一声,对她这种小把戏见怪不怪。
他盯着她轻笑一声,忽地抬高了她的下巴,下颚绷直,视线从上而下散漫地望着她。
“狸狸。”
“咬紧点,别松口。”
姜黎真咬了。
她最受不得激将法,咬的越凶,他手下的动作越重。
她受不住,嘤咛松了口,恨恨地咬着他手指,水光盈盈地望着他。
他却是微仰着头笑,白衬衫一尘不染,金属镜片折射出细碎的光,阮星蘅端坐在真皮沙发上,抬起的手指上有些晶亮的水渍,还有些咬痕。
一旁的落地灯被打开,姜黎下意识闭上眼,又微微眯起了眼睛。
在她被灯光炫目的一盏功夫里,阮星蘅撩起腿从沙发上下来,他把她抱到沙发里,温热的手掌捂住她整个脚。
阮星蘅任由姜黎压在他身上,像是莽撞的小兽跨坐在他身体两旁,胡乱而又没有章法的在他的脸上瞎凑着。
等她玩闹了一阵,他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腰。
他的唇间溢出一声喟叹,藏在镜片下的目光锐利而深邃,金丝镜框像是枷锁,他的眉目刻板而又克制。
于是阮星蘅再度拍了一下她的腰,语气低润下来,像是在诱哄。
“狸狸,帮我摘下眼镜。”
—
姜黎发誓自己年度问过最蠢的问题就是问阮星蘅为什么要摘下眼镜。
全能学霸难得被她噎了一下,随后她提问的唇被毫不留情的吻住,他吻的一点也不温柔,大概是为了惩罚她刚刚无知又大胆的问题。
姜黎勾着腿晕乎乎的趴在他身上,被亲吻的时候脑袋里还在想学霸就是学霸,表达能力都那么含蓄。
不就是想吻她的意思吗。
直接说不就好了。
即便是春节假日的医院也丝毫没有冷清的迹像,候诊大厅人来人往,姜黎找了个空位拿了个热乎乎的汉堡啃着。
顾川野跑前跑后给她拿ct报告,跑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见她一个人乐的逍遥,当下躲过她手里的汉堡可乐,语气难得带了点严厉。
“还吃呢你,都垃圾食品。”
“你赶紧搬回家里去,我找个米其林大厨送你家去。”顾川野横看竖看都不满意,“你看看你这几年受得没二两肉,成天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