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教授在看到那根泛着冷光的银针时,神色立刻一变,“简慈,你想干什么!”
但刚说完,就看到简慈就已经一针果断扎在了沈元恺的头顶。
众人顿时惊呆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到简慈很是随意地说了一句,“晕了,直接扎几针就好。”
随后又猛地一用力,直接扎了进去。
瞬间,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
原本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沈元恺立刻疼得弹跳了起来。
他气急败坏道:“简慈,你这是扎针吗!你这分明就是谋杀!”
但简慈却丝毫不介意的样子,指着他,对众人说道:“看,醒了。”
众人:“……”沈元恺:“……”
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简慈这是故意扎醒他的。
这下好了,装不了了。
简慈当然也不给他这个机会,把玩着手里的银针,笑得玩味儿,“说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沈元恺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她手里那根针,心里直打鼓,但嘴上却还是不输,“简慈,你……你这是逼供。”
谁料,简慈轻笑了一声,手中把玩着动作不变,意味深长道:“这算哪门子的逼供,真要逼供起来,那可不是一根针那么简单。”
沈元恺心头不禁「咯噔」了一下。
一股不好的预感隐隐腾升而起。
“你……你……想干什么!”他断断续续道:“你如果伤害我,那……那是犯法的!”
面对他外强中干的警告,简慈眉头一挑,笑了笑,“这样啊,那带走吧。”
说着就站直了身体,用眼神看向了身旁的周怀兴。
周怀兴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果断上前,重新拿出了手铐,企图要把人拷走。
站在那里的沈元恺吓得脸色大变,连连往后退去,“别别别……我不走,我不要走……放开,放开我!”
结果刚说完,腿撞到了沙发边沿,直接摔倒在了沙发上。
可周怀兴是武警出身,那手劲儿大的,就这么一抓、一拧,直接就把人给反手死死压制在了沙发上。
沈元恺挣扎不掉,只能一个劲儿地喊:“疼疼疼……放手,手要断了……”
周怀兴故意道:“这算什么疼,一旦确定监控里的人是你,等进去后,你就知道这些不过是小儿科。”
一旁的简慈看在眼里,顺势而为地道:“这些算什么,主要是进去了之后,十几年都看不见自己的孩子,这才是最惨的。”
这话一出,被压在沙发上的人脸色猛地变白。
偏偏这时,简慈又似真似假地感慨了一句,“可怜孩子那么小,就没了父亲。”
就这么一句话,却戳中了沈元恺内心最大的软肋,当即就听到他开始挣扎了起来,“不不不……我说,我都说……”
站在旁边的常教授听到这话,忍不住轻呵了一声,“沈元恺!”
结果却见沈元恺焦躁不安地道:“常教授,我不能进去,我的孩子还需要我。”
常教授气结不已,“你!”
还没等他再开口,就听到沈元恺已经迫不及待地道:“是常教授,是常清教授让我这样做的!”
常清一听到这话,就急了,“你胡说!沈元恺,你不要再这里污蔑我!”
沈元恺见此,急忙对简慈说道:“真的,我没胡说!我发誓,这一切都是他指使我的,他嫉妒陆教授总是可以拿重点项目的资源,甚至宁愿让一个大一的学生来镀金,却不愿意把这块饼分给其他实验室的人。”
常清当场脸色铁青了起来,怒吼了一句:“闭嘴!!”
他怎么都没想到,沈元恺竟然敢将一切都交代出来!
这个蠢货!
可沈元恺因为听到孩子那两个字,也是彻底慌了,根本不管常清的脸色,就连忙道:“我这里有证据,是他的录音!当时他非要逼迫我,我不愿意,他就用我女儿的命来威胁我,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这一句话立刻让在场的人哗然不已。
谁都没想到对外向来严正的常清教授居然私下里这样做事。
这也太卑劣了!
这哪里还像一个医学教授的风范,简直比土匪还要土匪。
一时间看向常清的目光都变得复杂无比。
此时,周怀兴眉头拧紧,目光流露出了威严之意,道:“所以,你女儿被他抓了?”
被看得有些难堪的常清立刻摆手,“不不,我没有……”
“不,不是,我女儿得了一种罕见病,需要常教授研制的最新型的药物,但那药太贵,而且还没上市,我……我没办法……我真没办法……如果一旦断药,她就会死的。”
说到这里,沈元恺将脑袋埋进了沙发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种压抑而又窒息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是知道沈元恺有一个女儿生了病,但究竟什么病他们并不清楚。
没想到今天才得知,原来是常清教授研制的新项目。
怪不得当初项目成立之初,沈元恺这么积极,拉项目,通宵做实验,没日没夜这样的熬。
当时他们还说他是吃了常清教授画的饼。
如今想来,哪里是为了常清教授的饼,分明是为了救自己女儿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