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几条命保全整个宗门，还算是划算的买卖。
像剑神这样的大人物，不会和宗门内的小弟子一般计较。
但如果不来请罪，等他们亲自去算账，可能就是整个宗门都要覆灭，不复存在了，更别提留下宗门传承。
有前面的人为例，其他人尽管不想死，也不得不死了。
来这里的，都是做贼心虚的人，没有一个死得无辜。
云染月看着师父们，他们并没有多解气。因为当初死去的弟子们，再也活不过来了。
青云大陆，早已物是人非。
好在，云染月将他们的传承留了下来，并收了很多年轻的弟子，薪火代代相传。
第401章 ，召唤黑白无常的碧落红铃
圣都这边，众人以死谢罪，而鬼域那边，正如云染月猜想的那样，仙尊们未能打开鬼渊结界。
那些鬼物实在强大，而且数量极多。他们虽然人也不少，但还是占据了下风。
直到徐老祖咬牙拿出一件仙器，才扭转了局势，将鬼物逼退。
接着他们联手打开结界，然而结界岿然不动，没有半点被破坏的痕迹。
“以我们的修为，根本无法打开结界！”
林凡仙尊沉重说出这个事实。
结界半分都不曾动摇，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触摸不到的天道屏障，将下界和仙界阻隔。
眼前这个结界，阻隔了他们的探究。
里面庞大的天地大道气息，只能眼馋。
这让他们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在下界，他们可以算得上是无敌的存在，可在这个结界面前，他们显得无比的渺小。
“罢了，这不是我们能得到的机缘。”
徐老祖收起仙器，收敛了身上的气血，整个人从中年时期变到老年，满头白发，佝偻着背，脸上满是沧桑。
林凡仙尊皱起眉头：“你放弃得太早了，当年你也曾惊才绝艳。如今却已暮气皑皑，这不是我们的路，我们这样的人，曾经不也想过捅破这天，重建升仙之道吗？”
徐老祖的目光飘向远方，就像是望着遥远的过去。
多久了？得有一千多年了吧。
她天赋绝伦，以惊世之姿一路修炼无敌手，意气风发，那时她以为她是天之骄女，是拯救下界修士打通成仙路的圣女。
结果呢？
她隐隐触碰到了天道，然而之后再无寸进，她寿元在减少，精血在流失，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绝望的发现她根本无法动摇这一切，她不可能是那个能打通仙路的特殊之人。
于是她开始沉睡，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最旺盛的精血，盼着未来某一天苏醒之日，已是能飞升成仙之时。
见徐老祖不说话，林凡仙尊道：“这里，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们已经不年轻了。倘若真的不能成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死，你甘心吗？”
不甘心。谁能甘心？
假若还是上古时期，还能飞升成仙，他们早已纵横仙界，而不是龟缩于下界等死。
“你有什么想法？”
徐老祖看着林凡问道。
“我们和这里的仙尊合作，那九个人是从鬼域出去的，他们必然知道点什么。”
林凡仙尊说的是云染月的那九个师父。
一开始，他们只想井水不犯河水，但现在，他们或许该放低姿态了。
徐老祖看着无形的结界，最后点了点头。
……
“鬼渊结界内，可能是地府。”
九个师父并未见林仙尊等人，因为没有必要。
因为倘若结界内真是地府，那么他们这些人就是全部联手，也不可能将结界打开。
况且，如果打开了，地府之门大开，未必是什么好事。
至少对普通的修士而言，不是好事。
所以云染月和龙夜焱接见了林徐二位仙尊。
“地府？！”
饶是见多识广的两位仙尊，此刻听到这话，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地府，竟是阴曹地府？
三界是天地人三界，其中地，就是地府，天是仙界，人是人界。
地府和仙界一样，都是跳脱于人界之外。
只有人死之后，才会进入地府。
地府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轮回转世，前世一切功名成就皆成泡影。
要是强行进入地府，可能就直接轮回进入下一世了。
辛苦千载，又回婴幼时代？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打消了继续探究鬼渊的心思。
云染月和龙夜焱客客气气的送两仙尊离开。
临走前，徐老祖多看了云染月几眼，对其说道：“你很不一样，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从前的影子。”
云染月轻笑了一声：“但我不会像你一样视低阶修士为蝼蚁。”
大家都是从低阶修士一步步上来的，云染月依然保持着本心。
但徐老祖早已不将这些人放在眼底。所以当初她只在乎自己和家族，青云大陆的数亿修士毫不在意。
若不是云染月有仙器震慑，一场打斗下来，大陆上至少死伤过半。
徐老祖微微一怔，苍老的脸上看不清神色。
好一会儿她才叹息了一声：“你说得对。”
说完，便离开了原地。
时间飞快，转眼几个月悄然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