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老头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主。
裴闻见她面不改色，一点都不嫌恶心，也不觉得可怕，顿时有些无语，这还是女人吗？
得，白提醒她了。
周边围观的修士看到这一幕，全部如鸟兽般散了个干净，可怕，这仙丹师和女学徒都太可怕太剽悍了。
人走光了，云染月对姜老头道：“姜老头，你这样会没顾客的，谁还敢来，还以为这里是黑店呢。”
“老子又不缺仙源。”
姜老头背着手回去了。
云染月无语凝噎，是的，她忘了，人家一枚五品仙丹就卖五千万下品仙源，卖两枚就是一个小目标了，缺啥钱啊，她才缺钱呢！
昨天启动屋子里的超高阶阵法，就烧了她一万下品仙源。
就算她是个小富婆，也不经这么烧。
“你好像有不少仙源？”
裴闻忽然向她问道。
她想起来了，裴闻身上应该一块仙源都没有，不像她一样有老杨树的「馈赠」。
“你要借点？”
裴闻点头：“对，给我借点。”
“多少？”
“不多，先借十万吧。”
云染月：“……”十万还不多？
她转头就走：“我觉得你可以去找姜老头借。”
“你以为我没借？那老头一毛不拔。”
裴闻跟在她的身后，声音也不知道放小一点，姜老头人都还没进屋呢。
“那五万？”裴闻试图与她商量。“最多一万。”
云染月已经让在小青龙分出来一万下品仙源装好，说完就拿出来丢给了裴闻。
裴闻接在手里颠了颠，雌雄莫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他迈着大长腿绕到了云染月面前：“师妹，昨晚我出去逛了逛，有个夜市很不错，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要不要今晚一起去逛逛？”
可惜他是穷光蛋，昨晚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
“逛什么逛！进来干活！”
姜老头发出地主般刻薄的声音，要剥削两个长工的劳动力了。
不知道姜老头炼制的是几阶丹药，想出去逛的计划是泡汤了。因为直到第二天，炼丹都还未结束。
这一炼，就是整整十日。
这天下午，炼丹炉中忽然传出浓郁的香味，天上开始有劫云汇聚，眯着打盹的云染月瞬间变得精神，挺直了腰杆。
丹劫要来了，快成丹了！
丹劫在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变得声势磅礴，恐怖的威压让人筋脉都快要爆了，轰隆一声，一个粗壮的龙形闪电劈了下来，这间屋子都被劈成了两半。
云染月和裴闻都从丹劫的中心退到了院子里，看着一道道可怕的雷劫接连不断的降下，站在炼丹炉旁边的姜老头衣袂飘动，猎猎作响，头发飞舞，那佝偻的背影都显得高深莫测起来。
“姜老头炼制的是五品仙丹！”
直到这一刻，云染月才知道姜老头炼制的是几品仙丹。
第428章 ，这老头，人还挺好的嘛
仙丹成丹时，都有丹劫。
根据品阶不同，有不同声势的丹劫，其丹香也大不相同。
云染月对仙丹的了解，在于纸上，以及陈零魂珠的记忆之中。
这是她第一次观摩仙丹的炼制，她的心情无疑是激动的。没想到，姜老头真不是「假药贩子」，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五品仙丹师。
让她来仙界的伊始，就见到了五品仙丹的炼制。
她作为学徒，全程见证了此次炼丹，这让她对仙丹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她有些跃跃欲试了，在下界的时候，她就看了不少仙丹丹方，来这里又看了姜老头给的孤本，加上这十日的观摩，她感觉可以着手一品仙丹的尝试了。
不论能不能炼成，都得先尝试一下。
丹劫期间，许多强大的神识在上空交汇，但都没有进入这个小院。
任何地方，五品仙丹师都是人们拉拢和讨好的对象。
有些五品仙丹极为难炼，市面上买不到，只能找仙丹师订制，每一个城池的城主，都想拥有自己的炼丹师。
这一刻，云染月也恍然大悟起来。
她就说为什么那天姜老头一言不合就使用武力杀死壮汉，原来是有这层底气。
而且在陈零的记忆里，城主确实亲自在城内找过某位仙丹师，想让其专门留在城主府给他炼丹，可惜碰了壁，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有时候还会有求于人，原来，这个仙丹师就是姜老头。
很快，丹劫结束，炼丹炉中的丹药抗住了恐怖的丹劫，杂质被淬炼得干干净净，沁人心脾的药香扑鼻而来。仅仅闻了几口，都有种药力进入了身体的感觉，全身毛孔舒展开来，舒适到了极致。
这就是五品仙丹么？
距离她还太遥远了，虽然学了点姜老头的手法，但炼制的难度，在现在的她看来，过于深奥。
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吧，她争取早日晋升为仙丹师。
这时，裴闻忽然拉着云染月往后退，降低存在感。下一刻，一道精瘦的身影凭空降临在炼丹炉旁。
是龙牙城城主万鹏！
陈零身为城主的得力手下之一，对于这个背影，可谓是已经刻在了灵魂深处。
云染月眯了眯眼，心想裴闻的修为只比她高一点，却能提前发现有着半圣修为的万鹏到来，这裴闻，身上也有挺多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