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在后座躺下来,扯了绒毯把自己裹住,连头也蒙起来。
好尴尬。
她居然真的把傅听岘给睡了?
准确来说,是互相睡。
虽然痛得想死,但后来解锁的东西是真刺激,强是真的强,就是与她的......太不合。
太要命,真的感觉差点死翘翘。
可怕。
要死!
以后该怎么面对他,还能好好搞事业不?!
各种情绪堆叠,困倦的眼皮逐渐合拢,呼吸平缓,额头却滚烫起来......再醒来时,眼帘里印出家庭医生的脸。
她和傅听岘双双躺在床上。
医生叹气诊断:“你们这是典型的发骚后遗症,这个病很稀有,好在你俩是夫妻,问题不大,连续做上十天十夜便可康复。”
简以的表情犹如五雷轰顶:“???”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鬼话?
十天十夜,不如直接把她送走。
眼前一阵眩晕,等缓过神,她和傅听岘又站在领奖台上,台下人声鼎沸,欢呼和鼓掌声连绵不断。
家庭医生化为颁奖牌位,笑着将两块钻石奖牌挂到他们的脖子上。
“恭喜你们!”
“?”
评委转身,面朝观众席:“让我们祝贺这对打破吉尼斯世界doi记录的夫妻,十天十夜,他们是第一对突破七天七夜的夫妻,掌声送给他们!!”
十天十夜?
什么奖牌,她才不要呢!!!
简以双腿发软,两眼一抹黑。
......
“简以,简以?”
新鲜的空气注入肺腑,简以睁开眼皮,模糊的轮廓渐次清晰,是傅听岘。她倏然瞪大双眼,心有余悸般四周张望,唯恐家庭医生又忽然跳出来。
傅听岘见她一脸惊慌,又想起方才她的梦呓,一声一声唤着“不要”。
她后悔了是吗?
眼底黯然,手臂却被抓握住。
“就你跟我两个人是吧?”
“......”
傅听岘错愕抬眸,对上一双茫然的鹿眼,心下一软:“做噩梦了?别慌,已经到家了。”
舒出一口气,简以推开他下车,不自然地轻哼:“谁慌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家门,换鞋的时候,简以脚步不稳差点栽倒,傅听岘扶了她一把,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再看她愈渐变红的脸颊,抬手贴住她的额头,皱眉:“你发烧了。”
像是被踩到雷区,简以拍开他的手,往前跳一步,超大声:“你才发骚!”
“......”
没管平翘舌音,傅听岘直接拽着她大步往前,将人按倒沙发上,然后掏出手机拨电话,语气不容置喙:“我叫医生过来。”
简以怔住。
家庭医生。
发骚后遗症。
十天十夜。
吉尼斯世界doi记录。
啊啊啊啊啊——
救命!
仿佛推倒了多米诺骨牌,简以瞬间失控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抢过他的手机摁断通话:“我不要看医生!”
傅听岘的火快要压不住,沉着脸拽她坐下,冷声:“闹什么?”
简以身心俱疲,头疼腿疼哪哪儿都疼,也没有恢复平静,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她移开不自然的视线,甩手躲避:“不用你管。”
傅听岘快要被她弄疯。
“你在别扭什么?”
傅听岘掰过她的脑袋,非要她看着他,“昨天胆儿挺大啊,后悔了是不是?”
简以目光闪烁,蹙眉:“谁后悔了。”
淬了冰的眼眸稍稍和缓,傅听岘又问:“那是弄疼了?哪里不舒服跟我说。”
“我——”
简以顿住:他凭什么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她?
比小蓝大了不起啊?
去你丫的!
简以不爽地拍开他的手,猛然支起身子平视他,呵笑:“拽什么拽,我又不疼。倒是你,没被夹伤吧?”
傅听岘太阳穴忽跳,一把将人摁在沙发上。
简以挣扎,却在瞧见脖颈下的红痕时愣住。错失反制的时机,下巴被用力捏住,她回神对上他含怒的眼睛。
“想死是吗?”他问。
第30章
傅听岘倒是没用多大力, 但指腹传来的温度明显比她还烫。
简以微愣。
他也发烧了?
那就更不能叫家庭医生了,否则医生一问,原来是做出来的烧, 可不就真成了发骚后遗症?
思及此,简以浑身一激灵。
双膝被他压着,稍一动,扯到某处,疼得简以轻嘶一声, 吸了口冷气。傅听岘瞬间恢复理智, 松开手,起身去拿医药箱。
用耳蜗温度计一测, 38.3度。
傅听岘倒了杯温水来:“那就先吃颗退烧药。”
简以点头吞药, 吃完把药递给他:“你也来一颗。”
“我不用。”
“......”
不跟他废话,简以撇撇嘴,拿起耳蜗枪往他耳朵里一塞。
嘀嘀。
38.7,比她还高0.4度。
难怪连耳朵都烧红了。
傅听岘不发一言地坐下, 掰药丢进嘴里, 随手拿起她喝剩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吞咽声清晰可闻。
偌大的别墅,宽敞的空间, 尴尬的空气充斥席卷每一个角落。
说真的, 如果实在这所江景别墅里,简以再怎么样也不会失了理智。只要踏进这里, 她便有非常清醒的认知——联姻代表什么,她该在这场联姻中做些什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