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沈奕知道她做了什么检查,傅盛年和简瑶很快就会知道。
或许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贫血和抵抗力差。
“你现在住在我这里,帮我做康复治疗,你的身体状况我有权过问。”
“哦。”
沈奕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说了半天,她就回答一个‘哦’字?
“你到底做了什么检查?”
童知画把脸偏过去,“我不想告诉你。”
“你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既然不严重,何必隐瞒。”
“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多久出结果?”
“一周。”
“行,到时候我陪你去医院拿检查结果。”
童知画忍着疼爬起来,很纳闷地看着沈奕,“你这个人好奇怪。”
“我哪里奇怪?”
“昨天还让我滚,今天又关心我。”
“……”
“你什么星座的?”
“问星座干什么?”
“你人格太分裂了。”
“……”
沈奕顿觉头疼,他张了张嘴,想怼两句回去,话到嘴边,突然发现童知画起身以后刚好是个跪姿,本就带着几分病气,那模样简直楚楚可怜。
他一时没忍心,到底还是老老实实闭了嘴,把怼人的话全给憋了回去。
他操控着轮椅出了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上。
童知画想不通他的脾气为什么那么怪,干脆不想了,她侧着身躺下去,拉过被子一角盖在身上,骨髓穿刺的针孔还真是疼。
她知道这是正常的,疼痛感会在三天左右缓解。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忙从兜里摸出手机。
是简瑶打来的。
“瑶瑶姐。”
“知画,你烧退了吗?”
“已经退了,没事了。”
“没事就好,对了,你送来的眼贴用着很舒服。”
简瑶此刻正躺在花园的藤椅里,眼睛上贴着眼贴,她想打给童知画,自己又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号码,便让叶子帮她拨了号。
“那些大概可以使用两周,如果还有需要,我再给你送过去。”
简瑶笑起来,“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
童知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傅盛年和简瑶对她很好,她现在住在沈家,不能在简瑶身边照顾,能为简瑶做的仅仅只有这些了。
“你最近和你哥有没有联系?”
简瑶突然问她。
“没有联系。”
“傅盛年打他电话,他一直不接,如果你能联系到他,让他给傅盛年尽快回个电话。”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心里忽然有点不安,担心童斯言闯了什么祸。
“我也不太清楚出了什么事,总之傅盛年在找他,好像挺急的。”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好。”
挂了电话,童知画立刻拨出了童斯言的号码,连线是通的,没有人接。
她又打了一遍,依旧没人接。
打第三遍的时候,童斯言接了,语气很不耐烦地说:“一遍遍打个没完,催命吗?”
“哥,你现在在哪里?”
“你管我在哪里。”
“表哥在找你。”
“哦。”
“你闯祸了吗?”
“怎么说话呢?傅盛年找我,就是我闯祸了?”
“你在哪里?”
“怎么,打算把我的行踪透露给傅盛年吗?”
“你到底在哪里?”
童斯言不理她的话茬儿,反问道:“你怎么不在医院?”
“我有别的工作安排。”
“那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接你。”
童知画犹豫了下,将沈家的位置说了出来,没等她问童斯言接她干什么,通话已经断了。
过了一会,童斯言发来消息,他已经在外面。
她爬起来,拿上包包走出房间。
下楼的时候撞见了阿龙,见她要出门,阿龙好奇地问了句,“童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哥过来接我,我出去一下。”
阿龙并未多问,转身上楼。
她匆匆走出去,发现外面停着一辆她都叫不上名来的豪车。
童斯言坐在驾驶位上,一条胳膊搭在车窗边,戴着墨镜,穿得花枝招展的,副驾上还坐着个女人,正是之前跟童斯言发生关系的潇潇。
“走快点,别磨蹭。”
童斯言冲她喊了一声。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没好气地说:“这车哪来的?”
“当然是买的。”
“你哪来的钱?”
“这你就别管了,上车,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童斯言‘啧’了一声,没了耐性,“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让你上车就上车,哪那么多屁话。”
“你不说去哪里,我才不上。”
童斯言摘掉墨镜下车,两步走到她面前,拉开后座的车门,抓起她的胳膊就将她推了进去。
“老实点,别逼我揍你。”
这一幕,刚巧被二楼阳台的沈奕看见。
他将阿龙叫到身旁,示意童斯言开的那辆车,“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