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觉得命很重要，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治，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要考虑的，是万一治不好呢？到时候人财两空才是真的惨。”
姜晚低着头，心里不是滋味。
主任见状，淡笑道：“不过呢，当医生嘛，总有这个过程，习惯就好。”
“外面那些人都说我们医生冷漠，可他们不知道，是因为我们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有时候心里难受，却因为自己帮不上忙，会懊恼一辈子。”
“熬过去，那你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若是熬不过去，那……”
后面的话主任没有说出来，但姜晚心里清楚，如果她接受不了这种事情，那她就不适合当医生。
姜晚心里酸楚，问道：“那我可以自己出钱给她做手术吗？”
毕竟还有个孩子，姜晚自己就是从小没有母亲，真的没办法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失去她的母亲。
“理智上来说，我不太建议你这么做。”主任说。
“你想想，你今天自己出钱救了一个病人，等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京城医院有个医生心软，会自己出钱给病人治病，到时候所有人都来找你，那你怎么办？”
姜晚张张嘴，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主任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抢先说道：“就算没有传出去，那你又怎么保证，下一次你不会遇到更可怜的人，到时候怎么办？继续自己拿钱救？”
姜晚想说自己不缺钱，就算拿点钱出来救人也是愿意的，但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话有多好笑。
第889章 难不成因爱生恨？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姜晚今天的工作基本结束，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她并没有继续待在医院，而是从医院离开，想着回家好好想想。
周北深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经过之前周北深住院之后，两人的关系有所好转，最近倒是经常都有所联系。
咖啡店，姜晚到的时候，周北深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有点冷吧？先喝杯热的。”周北深指了指桌上的热咖啡，脸上带着关心。
姜晚点头，初冬的季节，凉意已经越来越明显，即使是穿着大衣，对此刻的姜她来说，都已经不够温暖。
幸好，咖啡店开着暖气，一杯热咖啡下肚之后，凉意便被驱赶，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今天下班这么早，看样子医院事情不是很多。”周北深问道，只是习惯性的想多了解一些姜晚的事情。
姜晚点头，不知是因为冬天的到来，还是因为想着医院那对母女，情绪始终不高。
周北深看出她心里有事，直接问道：“怎么了？有事？”
姜晚摇头，没打算把医院的事情告诉周北深，在她看来，自己现在要是和周北深说医院那些事，其实有点像抱怨。
每个人都很累，没人会喜欢听别人的抱怨。
“和我说说呗，我正好闲着没事。”周北深追问，姜晚心情不好，他自然也不会很好。
“闲着没事？周老爷子那边想要的结果，你给他了？”周老爷子让周北深去审那两个被抓到的人，显然是想听到点不一样的答案。
周北深笑笑，嘴角微扬，没有直接回答：“我要是告诉你，你能把心里想的事告诉我吗？”
姜晚：……
“老爷子想要的答案估计是没办法得到了，不过我这边倒是给了他另一个答案，估计他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呢。”周北深笑，那笑容姜晚很熟悉，分明是带着点奸诈在里面。
一看他这副模样，姜晚就知道就没有能拦得住这个男人的。
看姜晚有兴趣，周北深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对她说：“我这次审问那两人的时候，他们突然口径一致，都说是我让他们杀的周新觉。”
姜晚闻言，瞬间瞬间紧张起来：“你不是说……”
“是啊，那两人都没见过我，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幕后主使，所以他们突然咬上我，那必然是有人让他们这么说的。”
只是没想到对方还真歪打正着，还真就是他干的。
姜晚没有插话，就听周北深继续说道：“我察觉不对劲，所以就把周家老宅那边彻查了一番，结果你猜怎么着？”
“查出什么了？”姜晚问。
“是啊，查出周家老宅有人被收买，那两人就是被收买才这样说，反正对他们来说只要不供出和他们联系那人，随便攀咬谁都是无所的。”那两人估计是不会供出齐明远的，所以有人找到他们，让他们指认他的时候，他们没理由拒绝。
姜晚想想也能够理解，只是她也疑惑：“是谁在这个时候收买他们指认你？这不是存心想让你死吗？”
“明家。”周北深说。
姜晚愣住，这不会是明媚的主意吧？
难不成还是因爱生恨？
第890章 每天都想约你
是不是因爱生恨周北深不知道，他甚至并不清楚是不是明媚在背后指使的，反正他把自己查到的线索都交给了老爷子，让他自己去处理。
毕竟周家老宅里的人都能被收买，那生活在周家老宅的人还有半点安全感吗？
反正要是周北深，他是觉得没有安全感的。
其实周家老爷子知道老宅有人被收买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和周北深是一样的，这要是明家收买的人在他吃的喝的上动点手脚，那他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