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她要出宫,必需要得到陆庭筠的金印。
陆庭筠听说崔莺寒症复发,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冒着风雪,匆匆前来。
见她躺在床上,便焦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娘娘可觉得哪里不舒服,臣这就去请太医来。”
崔莺将被子剥开,一身雪白纱衣宛若透明,勾勒出内侧小衣上的梨花刺绣包裹的浑圆。
面对如此香艳,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陆庭筠怔住了。
“陆大人来了,本宫便觉得好多了。”
她的手环在陆庭筠的脖颈,吻住他的唇,再缓缓下移,吻住喉结。
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月。陆庭筠谨遵陆伯的叮嘱,不敢再碰她,天知道他每晚睡在她的身侧,忍得有多辛苦,如今崔莺主动挑逗,他如何还忍得住,他隔着那薄透的纱衣,将她抱坐在他的身上,揽住她的后腰,撩起她披散在她身后的长发,于她的颈后落下一吻。
“娘娘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臣可以吗?”
唇落在她的耳垂,她的身子颤了颤,轻嗯了一声。
虽然已经不痛了,但她的心里却觉得害怕。但却强忍着恐惧,吻上了他的唇。
陆庭筠哪里能忍住这般挑逗。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那暗哑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地道,“娘娘的这身衣裙很美,改日臣再赔娘娘一件,可好?
衣裙薄透,一撕就碎,碎布散落一地。
陆庭筠托起她的后臀,将她抵在桌上,俯身吻在她的唇上,轻柔的吻带着几分霸道,却带着克制隐忍。
“娘娘觉得疼吗?”
崔莺红着脸,摇了摇头。
他害怕弄疼了她,极力地克制着,那吻却格外温柔,生怕弄疼了她。
尽管殿内燃着炭盆,但桌上的凉意仍是让崔莺的身体冷的一颤,但很快那大掌抚过的肌肤像是烧起了一团火。
碳盆烧的正旺,窜起了长长的火苗,她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那火苗,颤得厉害。
殿内焚着香更是令人觉得意乱神迷,陆庭筠向来谨慎,她只敢在熏香炉中添了少许令人安眠的安神香。
真正的迷香被制成了香露涂在身上。
脖颈处传来的湿滑之感,她的身子也跟着娇颤连连,直到他压了上来。
她轻推开吸入迷香,倒在身上的男子,她拾起被撕烂的衣裳盖住身子,对陆庭筠轻声地说,“陆大人,再见了。”
她快速去里间换了身衣裳,这是玉璧为她准备的一件宫女的衣裙,她从陆庭筠的胸口处摸出了那枚金印,忍着腿脚的酸软,轻手轻脚地出了坤宁宫。
洁白的月光静静地洒向地面,银白的雪地里泛着幽冷的光芒,泛着丝丝冷意。
她轻推殿门出去,尽量不去惊动殿内已经熟睡的人。
却不知陆庭筠何时已经坐起身来,冷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对气味极为敏感,他早就察觉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梨花香中掺杂着少量的迷香。
他闻不得血腥气,随身带着的帕子上是那令人提醒醒脑的药。
陆庭筠用帕子捂住了嘴,那香炉中应该是燃了迷香,但自从进殿他便有了防备,假装被迷晕也是为了让崔莺以为他中了迷香。
他看着她悄然远去的身影,她轻盈得像只猫儿。
她在宫里过的压抑,她害怕他,她恨透了他,方才主动引诱他时,只怕也是在心里苦苦地挣扎了一番。
他的手掌抚上那纤腰时,他其实能察觉出她的身子正在轻轻的颤动,她在害怕他。
马上要打仗了,宫门戒备森严,他倒要看看她偷了金印,又怎么逃出去。
陆庭筠披上衣袍,走出了坤宁宫的寝殿,对潇鹤吩咐道:“派人跟着娘娘。”
他登上高高的宫墙,站在这里能将西侧门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他看着那抹身影匆匆前往西侧门,然后出了宫门,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突然,陆庭筠握紧了拳头,面沉似水。
潇鹤惊讶万分地看着那道柔弱的身影,“那竟然是沈娘子。公子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她的?”
“还记得我让你查出宫的记录吗?还有姜怀瑾身受重伤,我怀疑是有人在暗中帮他,若非如此,他根本难以逃出去,何况逃出城,去幽州。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帮他治伤,那人定是蓄谋已久,姜怀瑾伤的重,要想养好身上的伤,至少需要两个月,而早在入京前,有人已经在帮他了。”
“公子命人将姜怀瑾关在囚车内,不许旁人靠近,沈娘子一个弱女子,她怎会有机会……”潇鹤话音未落,便见到城门处,沈柔冲长禄笑了笑,也不知她说了什么,长禄却并未例行检查,也并未阻拦那辆马车。
而皇后扮成宫女就在那辆马车上。
潇鹤有些垂头丧气地道:“我明白了,原来公子一直在这里等着,心里早就有了猜测,公子已经怀疑是长禄在暗中帮着她,对吗?”
陆庭筠的眼神紧紧地追随着马车,眼神却逐渐冷了下来,“长禄或许并不知沈柔接近他是另有所图,更不知自己的满腔热情其实只是沈柔的一场精心算计和骗局。沈柔心思深,差点连我都被蒙骗了,更何况是性情耿直的长禄。”
潇鹤突然跪在了地上,扇了自己一巴掌,“公子,潇鹤有罪,潇鹤曾经还盼着公子能娶了沈娘子,或是纳她为妾,可没想到她竟然心机如此深重,可怕到让人根本就看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