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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_迟椿【完结】(15)

  叶吱瞬间歇了气,瘪嘴道:“本来就是,爱信不信,你才烦呢。”

  云昼打圆场道:“吱吱也是关心你,都少说两句。”

  四个人能磨合,玩到一起,全靠云昼和谢斯年两位和事佬。

  叶吱和江池燃的脾气都是一点就爆,之前还有人问江池燃成天和叶吱斗气,是不是喜欢她。

  毕竟这个年纪最流行的一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

  只是那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江池燃只是讶异地说:“这怎么可能?”

  “我和叶吱纯属哥们,别乱造谣。”

  后来这事被叶吱知道,她对江池燃的回复很不满意,并且提出疑问:“为什么是哥们不能是姐们?你不想被称为女的我还不想变成男的呢!”

  两人的毒舌体质不分上下,但每回怄气也只是那瞬间,过后再次握手言和,还是好朋友。

  一般他们吵架,云昼或是谢斯年随意说句圆场的话,这事儿就这么揭下了。

  比如这次,和事佬明显是云昼。

  叶吱哼声:“看在小昼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

  江池燃:“彼此彼此。”

  四个人玩跑得快,不玩钱。

  江池燃是想玩钱的,但被叶吱驳回。

  叶吱一本正经地说:“不玩钱那叫娱乐,玩钱就成赌博了。”

  谢斯年淡地道:“别找借口,你就是抠门。”

  叶吱:“……”

  她抬头,恼羞成怒地瞪了眼谢斯年,仿佛在说:知道你还说?

  谢斯年眉头轻佻,回应她的仿佛:就说了,怎么着?

  叶吱:“……”

  杀竹马为什么犯法?

  竹马明明是亲人。

  可以剁了竹马吗?

  第8章

  叶吱的牌技是四人里最差的,谢斯年说她抠门,这话其实也对,但要深究,又不全对。

  叶吱的运气和其他人不一样,有些时候是好的,但一旦倒了霉,不霉个几天才奇怪。

  而她每次的倒霉都是从打牌输钱起,谢斯年给她取了个绰号叫“散财童子”。

  叶吱觉得难听,当即就踹了谢斯年一脚。

  谢斯年却屡教不改,每次提议玩牌,他就得说:“散财童子,今儿打算输多少?”

  叶吱吃一只长一智,知道这厮是不可能放弃“散财童子”这个称号,这次就主动提了不玩钱,结果这谢八蛋,改了门道拐着弯说她抠门。

  还没玩就抠门,可不就是散财么。

  要不说读书人好,脑子转的都比她快,计策都不用想,嘴巴一张脱口而出。

  叶吱生生忍下——要不能怎么办?她就是被谢斯年戳了软肋,正中红心。

  但要她顺从谢斯年的话,给自己安个“抠门”的称号,叶吱也是不情愿的。

  两者折中,叶吱选择略过谢斯年的话,开始散牌。

  “来来来。”她边招呼着,“这回我可不让着你们啊。”

  江池燃大喝一声:“明明是我让着你们!小爷人称牌王!”

  叶吱嫌弃道:“你自己取的吧,土。”

  顿下,她又讨好般道:“在我心目中,斯年弟弟才是牌王,你要是牌王,斯年弟弟就是牌大王。”

  谢斯年:“……”

  这种夸赞就不必了。

  他扶额无语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就连云昼都看出来了,但身为铁青梅的叶吱女士仿佛没有发觉。

  她还娇滴滴地附了句:“斯年弟弟,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呀?”

  半响,谢斯年嗯了声:“你散财,我收财。理论上来说我确实是牌王。”

  叶吱:“?”

  哥们,挺幽默啊。

  叶吱僵下脸,嘴角抽搐了一瞬。

  谢斯年扬起唇,朝她眨了下眼。

  “…”

  别打牌了,玩杀人吧?

  分了谢斯年这个狗东西的身子!

  算了,算了,算了。

  叶吱在心里默念三遍,是她先招惹谢斯年,是她脑子不如谢斯年转得快,是她……

  为什么笨的人是她不是谢斯年!

  太不公平了!

  从小到大,连牛奶都是喝一个牌子的,谢斯年凭什么比她聪明?

  恍惚间,她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她好似问过于玫樊女士。

  那是小学六年级的事情了,谢斯年考了全年段第一,她是全班倒数第十。放学路上回家,她被谢斯年内涵了一顿。

  “叶吱,我看你每天也挺努力的,这成绩……”

  谢斯年食指放在太阳穴上:“…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啊?”

  …

  往事,历历在目。

  当时她憋着气,回家哭了很久,问于玫樊自己是不是脑子不好。

  于玫樊完全没有安慰她的心:“你回家读过书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于玫樊还没有停的意思:“英语一共多少个字母你知道吗?”

  “数学鸡兔同笼你会了吗?”

  “语文古诗你背过吗?”

  末了,她象征性碰了碰叶吱的头,到底还是小孩,于玫樊生出几分不忍:“其实你不笨,就是懒。”

  叶吱哭丧着:“妈—懒比笨还可怕!”

  六年级的叶吱哭着喊:“我们老师说了!笨的人知道笨鸟先飞,懒的人明知道自己懒还不努力,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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