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
她“正义”地说:“马上到上学时间了,要不你招呼着老师一块坐下看你的美国大片?”
江池燃一想也是,但还是不过瘾:“明天看!”
叶吱哄智障儿童的语气道:“行行行,明天看。”
明天她才不看呢,谁爱看谁看。
谢斯年看穿她的伎俩:“你明天真看?”
“哄孩子不知道吗?”
江池燃:“谁是孩子?”
谢斯年和叶吱齐声道:“你。”
再一对视,叶吱晦气地移开目光。
江池燃:“?”
虽然他倒数,不代表他是智障。
个个都想当他爹是吧?
江池燃扳下脸:“你俩什么意思啊?”
窗户被旁边男生拉开,光照了进来。
叶吱没回答江池燃的话,而是诧异地指着他:“你耳朵怎么这么红,过敏了?”
江池燃成了哑巴。
“问你话呢,过敏了?”
江池燃别扭地蹦出两个字:“没有。”
叶吱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么红,她只有在过敏的时候才有过。
江池燃非说不是,她才不信呢。
“咳咳。”
谢斯年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环着叶吱的肩膀:“我带走了,你们继续。”
叶吱:“?”
带走什么?继续什么?
中午还在谈论情啊爱啊的叶吱这会儿脑子像短路似地,一点听不出别人的潜台词。
回到座位上,叶吱撑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五分钟,陆续来了同学。
她突然灵光一现,一拍大脑:“我知道了!”
声音有点儿大,周围同学看她一眼,早已习以为常地转过头。
叶吱连忙降低音调:“江池燃害羞了啊。”
谢斯年一副“我无语”的表情。
叶吱震惊地看了看江池燃,又指了指自己:“他暗恋我啊?”
谢斯年:“?”
他似震撼,又似理解,无法接受这么自信的叶吱,但想想她的脑子,又觉得这事挺正常。
“叶吱。”谢斯年无奈,手背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神智不清了。”
叶吱:“你什么意思?”
谢斯年:“你猜我什么意思。”
“不喜欢我,难不成喜欢新来的?”叶吱轻声道,“这才认识不到一天,江池燃这么渣的吗?”
算了,谢斯年决定放弃与这位脑回路无法与他共频的人解释。
“你就当他过敏吧。”
叶吱:“那不是要吃过敏药吗?”
“……”谢斯年,“叶吱,你天真无脑的女主角戏瘾犯了?”
周遭沉默。
过了几秒,叶吱乐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怎么发现的?”
谢斯年:“蠢的太离谱了。”
“是吗?”叶吱饶有兴趣,“我觉得还好啊。”
“有时候太自信也是坏事。”谢斯年无情道。
“这话你刚才就想说了吧?”叶吱哼了哼,一副要和谢斯年算账的样子。
谢斯年“讶异”:“你怎么知道?”
叶吱面无表情:“因为我自作聪明,因为我傻逼。”
谢斯年比个赞:“自我认知十分清楚。”
“我说错了,傻逼的是谢斯年。”
谢斯年没和她争,笑了笑:“幼稚。”
到底谁更大?
天天幼稚幼稚,到底谁是姐姐?
谢斯年一副大人样子干什么?
不理他,生闷气。
谢斯年:“这周出去玩吗?”
叶吱歪过头:“?”
“去鬼屋。”
“…王八蛋。”
“王八蛋说谁?”
“美女说王八蛋。”
“嘿。”
嘿你妹,叶吱翻了个白眼,屁股一挪,离谢斯年两拳。又觉得不够,干脆把桌子都搬开了。
现在好了,紧挨一起原本有的三八线已经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只剩下银河的距离。
再把凳子一移,好了,直接886。
自此单人单桌。
新后桌到了,叶吱让他跟着一块挪。
谢斯年瞥她:“你自己被骂就算了,别害得人家被骂。”
叶吱不服气:“骆川,我们是不是朋友?是朋友跟我一起挪。”
骆川抿着唇,半会儿憋了句:“叶吱,你别闹了。”
叶吱回头看谢斯年:“你什么时候把我新朋友收买了?”
谢斯年:“我今天不是一直跟你在一块吗?”
也是。那就是骆川单方面拒绝她了。
没劲儿,一天被同一个人尴尬两次。简直刷新叶女侠社死记录。
再准确点,是成长后叶女侠的社死记录。
上课铃打响,今儿是牧橙欣的班会。
班会两周一次,上周开学没安排到位,拖到了今天。
牧橙欣刚走上讲台,一眼睨到与别人格格不入的叶吱:“叶吱,和同桌吵架了?”
叶吱恹恹地举起手:“老师,我举报谢斯年欺负同学。”
谢斯年:“老师,我举报叶吱诬告他人。”
谁也不让着谁,牧橙欣道:“你俩的事等会说,叶吱,你先坐回去。”
老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叶吱应了好,不情不愿地移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