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过得太快了,上周牧橙欣似乎通知过什么。
叶吱空洞地想了想,麻木道:“我们什么时候月考来着?”
“后天。”谢斯年说,“你果然忘了。”
叶吱:“……我的记忆里就没有月考。”
她光记着吃喝玩乐了,要不是今天云昼这个‘小梦想’,她都要忘了残忍的月考大哥。
这还唱个毛线啊——
等考试成绩出来,她估计能被于女士打得说不出话,还唱什么晚风啊,直接唱‘妈妈啊,饶过我吧’得了。
怎么举办晚会还要先看‘广告’啊。
叶吱:“谁也别拦我,我要开始苦读诗书了。”
谢斯年:“也没人拦你。”
“哦。”谢斯年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呵呵哒。
这么想着,叶吱看了眼远在天边的亲生兄弟江池燃,发现他还在逗同桌。
呼。
叶吱彻底放下心。
幸好江池燃与她同在。
谢斯年好死不死地开口:“你要是和江池燃比,你就玩完了。”
“……”叶吱没好气地反驳:“我怎么就玩完了?”
云昼这会儿也顾不上说跳舞了,默默地转过头,省得殃及池鱼。
谢斯年说话倒也不留情面:“他家有钱,你家有吗?”
叶吱:“……”
谢斯年:“他好意思啃老,你好意思吗?”
字字戳心。
江池燃确实好意思啃老,其实他也不算啃老,毕竟他家钱就是他的,江池燃就算再来三个兄弟,家里的钱也不够花完。
叶吱可悲地想想自己。
有点钱,但不多。
“谢斯年,”叶吱眼含泪水,“我不能啃你吗?”
“你是丧尸吗?”
“...你别装蒜。”
“你哭什么?”
“你不懂,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哦,困的。”
叶吱沉默了。
“我是看透你了谢斯年,你就是不想给我花钱,找这么多借口干什么!”
谢斯年盯着她看,看得叶吱心里发毛。
蓦地,他道:“我只给我老婆花钱,你是我老婆吗?”
叶吱心一跳:“……”
谢斯年看着她,这人的眼里没点儿情绪,恍若他说的是玩笑。
连点受惊的意思都没有,没劲儿。
谢斯年刚要说‘开玩笑’,就见人认真地喊他的名字。
“谢斯年。”
后者一顿,心跳加快了一拍。
叶吱认真道:“我是你亲爸爸,你真的不给爸爸花钱吗?”
“……”
“叶吱。”
“哎,爸爸在。”
“...。”
第40章
空气静默三秒,叶吱戳了戳谢斯年的手肘:“生气啦?”
谢斯年:“。”
“别生气啊。”叶吱道,“下回让你做我爸,行不?”
谢斯年倒吸一口气。
他真想把叶吱脑子撬开看看里边是什么浆糊,见过傻的,就没见过这么傻的。
怎么这么迟钝。
谢斯年拧眉,想着自己不能这么着急,他自个儿确定了心意就迫不及待的试探叶吱,人叶吱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而他这么贸贸然,说不定叶吱还以为是他吃错药了。
总不能因为他喜欢叶吱,所以就要求叶吱喜欢他吧?
虽说心里总是有落差的,但这段感情是他自个儿咎由自取,和叶吱又能有什么关系?硬要说,还是他的错。
是他要喜欢上叶吱的,不是叶吱让他喜欢她的。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这么想,谢斯年豁达不少,回过神来要和叶吱说话,发现这人又同骆川聊了去。
“……”
这火平端的又冒了起来。
尽管确认了心意,但谢斯年对自己的要求是不会懈怠的。
上个学期他几乎就没落下过第一名,现下新转来的转学生成绩还不知好坏,但看着都像是脑子灵光的人,他要是一门心思都在谈情说爱上,这第一名的宝座怕是保不住了。
谢斯年对事分得清,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儿,就算再不理智,心里也门儿清自己该做什么。
这就是他同别人不一样的点,也是为什么他和叶吱自小一块长大,他的成绩要比叶吱好的原因。
叶吱的共情能力强,说白了就是太为他人考虑,总是被别人的情绪所束缚,影响到自身。谢斯年与她恰恰相反,几乎没有什么事能扳倒他,谢斯年心定,叶吱说这叫冷血,谢斯年并不这么认为,他把这叫作人生三大幸事。
‘关我屁事,与我无关,学会拒绝从我做起’。
叶吱的口头禅和他不同,她只觉得青春嘛,不能留有遗憾,总是要做点什么回馈一下这没用的青春。
谢斯年窝火也就那么一瞬间,直截了当的选择不听叶吱叨叨叨,开始背英语单词。
叶吱聊完天回来,一看他这么勤奋学习,瞬间‘不满意’了,说谢斯年老卷他。
谢斯年说这叫珍惜时间把握当下每一分一秒。
叶吱对这样的把握显然是没兴趣的,哦了声趴着了。
月考比她想象中还要早来,叶吱只觉得睡了个觉起床就被通知要考试了。
临考试,她才开始紧张——这紧张是与生俱来的,叶吱脸皮还没厚到考试倒数乐呵呵的地步,她才不是江池燃那不要脸的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