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想通一切的叶吱缓缓道,“我肚子疼,上个厕所。”
云昼:“?”
“你有病啊?”
“嗯,肚子疼。”
“……”
叶吱是脑子有问题吧?
她明明在骂她啊,这人搞什么?
云昼心累道:“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叶吱撅嘴:“么么哒亲爱的。”
云昼:“。”
爱不起。
云昼刚踏出门,叶吱探头:“你带纸了吗?”
……
三分钟后,叶吱将纸还给她:“谢谢宝宝。”
“莫挨。”
“呜呜,你别这样,我会伤心。”
“莫挨。”
“云昼,好话不说第三遍。”
“莫挨。”
叶吱挽着她的手臂:“宝宝,是你的话,说一百遍一千遍好话我也是愿意哒。”
叶吱娇柔做作起来,无人能敌。
云昼忍不住笑:“行行行,没事了没事了啊。”
叶吱的脸蹭了蹭她。
回到座位上,叶吱笑不出来了。
“……”
过了三秒。
这人视线还没移开。
叶吱梗着脖子:“谢斯年,你暗恋我啊一直偷看我。”
“我哪里偷看?”
“?”
“我光明正大。”
“……傻逼。”
第42章
“傻逼”二字对叶吱而言杀伤力是极大的,但对于谢斯年而言已经免疫了——听习惯了。
叶吱的词汇量和她读过的书成正比,傻逼和神经病是她最常说的话,高兴了骂别人傻逼,不高兴也骂。这两词变换着来,已经从杀伤力极强进化到不痛不痒。
等到叶吱发现她最大的脏话已经不足以震慑谢斯年,她就会执行第二计划,人身攻击。
脸皮厚,脸皮比墙厚,墙都没你脸皮厚。
这三句是叶吱的第二底气。
再第三,就是耍无赖了。不过这个第三计划她只对两个人使用过。
一个是叶一词,她血浓于水的弟弟。
一个是谢斯年,她相爱相杀的竹马。
显然,这两位都对她的计划免疫了。尤其是谢斯年。
他不仅免疫系统完善,且特别的不正经。
最近这不正经里夹杂点一丝不对劲。
谢斯年对于他的不对劲没有一点想隐瞒的意思,于是这份不对劲被神经大条的叶吱发现了。
连她都能发现的不对劲,那真的有点不对劲。
这感觉她说不上来,怪异,但有时又觉得没区别,是她多想了。
但现在,她特别清楚明白,谢斯年这人不对。
话倒怼的没错,但这语气也太…暧昧了吧?
意识到这点的叶吱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如同刚才她的慌乱一般不可思议。
她和谢斯年,搞暧昧?
天塌了,他俩也搞不起什么波澜——
叶吱就这么心惊胆颤过了半周,越活一天越发现——她还挺自恋的。
谢斯年对猪有感觉也不能对她有感觉啊。
这半周,谢斯年把她摧残得没了个人样,成天不是刷题就是讲题,除了学习就是怼她不好好学习,叶吱没从盛北最高的楼跳下去让谢斯年吃水上漂,已经是她对这十七年的‘情谊’最大的付出。
就这么来到迎秋晚会,前一日,于玫樊带着叶吱去买了件裙子。
粉色的公主裙,叶吱怕太隆重,立马告知谢斯年,让他穿西装。
只要谢斯年比她更隆重,吸睛的就不是她。
青春时期,就算不浓妆艳抹也能很漂亮。
于玫樊说,这是青春时期独特的魅力。
叶吱觉得她就是不想给自己用化妆品才找这样的托词,于玫樊只好给她上了层粉底,化了个淡妆。
叶吱唇色淡,对有颜色的口红情有独钟。
她的唇一贯是粉的,刷视频时看到美妆博主的红唇总是很羡慕。
于玫樊给她试了试,擦了。
“你适合淡的。”于玫樊得出了结论,怕叶吱又闹,补充道:“听妈妈的,妈妈的眼光不会错。”
叶吱眼睛也不瞎,枣红色涂在她唇上太妖艳,架不住。
换了个淡色,于玫樊满意了,收官道:“美!我女儿最美!”
叶吱嘟哝道:“再美也是坐小毛驴去学校。”
于玫樊失笑:“你还不愿意坐小毛驴啦?”
叶吱甩了甩头发:“小毛驴配不上我。”
“是——”于玫樊道,“今天爸爸送你们去。”
“谁爸?”
于玫樊噎了下。
叶吱嘴快:“我爸?”
“你还有几个爸爸?”于玫樊点了下她的额头,“你爸今天刚好没事,我跟他说你要去学校唱歌,他期待得跟自己能听到一样。”
于玫樊忍不住吐槽:“我现在也怀疑你是不是还有个爸,哪有他这样的,这会儿还在谢家喝茶。”
叶吱:“妈,你要给我开隐藏款啊?”
于玫樊忍俊不禁:“傻了你,哪来的隐藏款。”
话毕,她又感慨道:“从前你爸更忙呢,我那时候都想着哎哟还没生娃,赶紧离了算了…结果怀了你,嘿!”
没得离了——
于玫樊话还没说完,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眼来电人,接通放在耳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