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寒的之间在茶杯边缘摩挲了好几回，愈发没耐心。
曲秘书出去讲电话很久了，一直没有回来。
沈盈离开也已经有十来分钟。
他的心越来越不安。
“秦总，你怎么不说话，也不吃饭？是不是菜不合胃口啊？”
“啪！”
秦牧寒拍桌站起身，把包间里的男人们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
他目光扫向沈父，语气冷厉。
“沈总，要是被我抓到你女儿欺负我女人，你就别想在京城混了。”
话毕，秦牧寒大步流星离开包间，出去寻找曲天歌。
保镖的电话打了过来。
“秦总，曲小姐出事了。”
秦牧寒闻言，滔天怒火冲到头顶，眼眸瞬间染上嗜血之色。
*
后巷。
两个魁梧男被十几个西装保镖揍得脸青鼻肿，趴在地上嗷嗷叫。
曲天歌站在墙角，脸色一片惨白。
秦牧寒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口的时候，西装保镖们纷纷列。
“秦总，人已经抓住了。”
他无视一切，大步地走到曲天歌面前。
她站在墙角瑟瑟发抖。
明明眼眶都红了，却还要故作坚强，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表现出崩溃的样子。
见秦牧寒到来，曲天歌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秦总，这次我有长进了，没吓晕呢。”
他平常很喜欢看她笑。
现在却觉得曲秘书的笑容刺眼无比。
秦牧寒瞬间眼眶泛红的，将她捞进怀里，紧紧抱着不撒手。
“没长进的人是我，又让你被人欺负了。”
第160章 不让她逃跑
一想到自己的失责，差点又要酿成大祸，秦牧寒愈发觉得愧疚。
抱着曲天歌的手越收越紧，生怕下一秒她就消失。
说话时，语气还夹着哽咽。
“小祖宗，是我错了，不该带你来的。”
曲天歌还是不能适应秦牧寒给她取的外号。
但这不妨碍她鼻尖泛酸，眼眸通红。
小时候也没少被人欺负过，但是她从来没被人这样护着的。
也没有谁会在她被欺负之后，说这种道歉的话。
很不真实。
却让她忍不住去贪恋这份安全感。
无论是秦牧寒的哪个人格，都会让她困在这种沦陷的感觉里出不来。
他有病，也有毒。
一种令人无法自拔的毒。
“秦牧寒……”
曲天歌叫了一声，鼻音略重，听起来像在撒娇。
秦牧寒听得浑身酥麻，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
小祖宗贴在他胸口，听着那砰砰跳的律动，语气也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嗲嗔。
“我刚刚帮你出气，把沈盈的手腕给掰脱臼了。”
秦牧寒喉咙一紧，艰涩地回答：“好。”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疯狂呐喊。
曲秘书在撒娇！！！！
这是不是表示曲秘书也喜欢他？？？
是吧？
是啊！
兴奋的感觉浮上心头，秦牧寒正想开口对她告白。
谁料到，曲天歌下一句话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
“所以我们扯平了，你护我一次，我护你一次，我不欠你人情，你也不必愧疚。我这样说，你能听得懂吗？”
“……”
说这些话，是为了跟他撇清关系？
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会主动把她推开？
是因为还不相信他？
觉得他不可靠？
还是觉得他不会过日子？
内耗又开始了。
秦牧寒的心情从天堂掉进地狱。
上一秒有多激动；下一秒就有多绝望。
他沉默了好几秒，缓缓放开曲天歌，然后，当着她的面开始解领带。
曲天歌：？？？
她脸色微僵。
见秦牧寒满脸写着‘我不好惹’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不等她弄明白，秦牧寒将领带取下来，绕到她头上，绑住她的眼睛。
“秦牧寒你干什么……”
曲天歌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这是又打算强吻她，下意识反应是用手捂住嘴巴。
接着，只听见秦牧寒幽幽吩咐了一句。
“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把领带摘下来。”
“你要干嘛……”
秦牧寒没回答曲天歌。
她听见他转身离开。
然后，那两个趴在地上的男人，发出哀嚎求饶的声音。
“对不起，我们只是受人嘱托……”
秦牧寒冷厉呵斥。
“劳资什么时候给你机会说废话了？”
话音刚落，曲天歌便听见那两个男人发出杀猪般的痛苦哀嚎。
还有拳拳到肉的声音……
“啊啊！！”
“救命——”
“别再打了！我知道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啊！”
她的心脏猛地一颤。
秦牧寒在揍人？
曲天歌吓了一跳，正想把蒙住眼睛的领带摘下来，却听见远处的秦牧寒冷厉呵斥。
“不准摘！”
曲天歌吓得不敢动弹。
这愤怒大吼的口吻，是她三年来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