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心一颤，害怕他胡说八道，赶紧怒瞪一眼：“嘘。”
曲妈妈眉心微蹙，“你继续说。”
“歌儿在我身边工作的这三年，见过的世面也不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粗心大意的大咧咧女孩。”
“她见过世界各地的商业大佬，接待过皇室贵族和领导人。她去过的国家少说也有三十个，住过的酒店，不止一百个。”
“她知道一家大集团的运作流程要怎么把控。”
“她也知道一个赞助活动要如何从零筹划起来。”
“她知道该怎么做决策，来保住大局。”
“她甚至可以在我公司任何一个部门独当一面。”
“其实她已经跟我站在同一个高度，只是不自觉罢了。”
“我的生活很简单也很枯燥，每天醒着的时候，都在工作。而我工作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身边。”
“你说我跟她的生活圈子不同，那么这些朝夕相处的时间，难道就不能作数么？”
秦牧寒说完这些话之后，大家都静默了。
曲天歌的内心非常震撼。
她从不知道，他对她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仔细回想，在秦氏集团工作的这三年，她确实已经成长到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
只是她没有看见，还以为自己仍然是个普通人。
事实上，任何人在总裁身边当秘书三年，都不可能会还是个毫无长进的普通人啊。
曲妈妈愣了很久。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眼眶有些湿润。
曲天歌还以为她是被秦牧寒气到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没想到这时候她却画风转变。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女儿结婚？”
秦牧寒眼睛一亮，飞快回答：“随时准备好。”
曲天歌：？？？
哈喽？
这两个人都没问她意见的吗？！
第190章 查家底
幸好，曲妈妈听了他的答案，只是笑笑，就没再继续了。
以秦牧寒的财力，的确是随时都能结婚。
根本不需要考虑时间和金钱的问题。
要房有房，要车有车。
根本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先存钱，全款买房子，等准备好七八位数的天价聘礼才能结婚……
“不着急，你们现在还差了些火候。”
曲天歌在旁边暗自松一口气。
幸好，妈妈没把她卖了。
接下来就是曲妈妈开始盘问家底的时间。
秦牧寒家里的亲戚全都被问了个遍。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原来秦家上上下下，只有秦牧寒一人在上班，其他人全都是靠这家族基金会过日子的。
曲妈妈也愣住了。
“你们全家都靠你一个人在养？”
“也不是。我爷爷成立的家族基金会，有专业的人来管理家族财产，每个月的被动收入，已经够我们吃三代。就算公司倒闭，也影响不大。”
“……那他们不工作，平常都在干些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环游世界、插花下棋、开画廊、创业玩玩，做什么都行。反正怎么玩，都不可能超越秦氏集团，大家也就佛系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秦氏集团上班？”
“我有经商天赋，不用白不用。”
看吧。
有钱人的世界，普通人真的不太懂。
在别人都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烦恼的时候，他们只考虑自己的天赋和才华，有没有地方能施展。
曲妈妈和曲天歌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她忽然想到什么。
“那你跟歌儿结婚的话，是不是还得签什么婚前协议？”
秦牧寒抿了抿唇。
本来他想编织谎言的，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婚前协议确实会有，但那是跟家族基金会签订的协议。家族成立的基金会，是用来防止家族里的任何人吞并基业和财产。签了协议以后，基金会每个月都会发放零用钱。至于我名下已有的财产，只要她想要，我都可以给。婚后，我也愿意跟她享有共同财产。”
财产分配，绝对是个世纪大难题。
曲妈妈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就能问出这么复杂的东西。
曲天歌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他们。
“两位，你们别想这么远好不好？我们才刚交往第一天啊！”
查家底的话题才终于结束。
曲爸爸做完饭，大家吃得很开心，和乐融融。
原本曲天歌是打算当晚就回去。
但没想到，吃饱饭后，曲妈妈竟然主动开口留人。
“这么晚了，就不用回去了，今天就在这里睡吧。”
曲天歌想拒绝，却看见母亲朝她使了个眼色。
她很茫然。
“可是，家里只有两个房间呀，你跟爸现在分房睡，我们也没地方……”
曲妈妈出院以后，一直跟曲爸爸分房睡。
曲天歌的房间早就被爸爸占用了，现在根本没地儿。
“这不简单，歌儿你跟我睡，小秦跟你爸睡。”
这个安排听起来非常完美。
曲天歌看了一眼秦牧寒，发现他脸色很僵硬。
曲妈妈故意含笑问他：“我们家很小，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