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拿去吧。”
曲天歌接过，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有好几条金链子。
“妈，你给我这些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创业么？这些都是我当年留下来的嫁妆，给你拿去当资金。”
“不用！妈，你自己留着就好，这些我都不要。”
“做生意都需要大笔资金，你堂哥之前把我们家的钱都骗光了，我只剩这些，没能给你更多。你就拿去吧，就算生意失败了，也不要内疚，这些就当作妈妈是在玩的。”
曲妈妈说得很轻，但曲天歌知道，连嫁妆都拿出来了，那必定是妈妈仅剩的身家。
她说当作玩的，是为了不让女儿有沉重的心理负担。
“你出去创业，别用小秦的钱。也别抱着孤注一掷的心，心态很重要。妈妈这些嫁妆，本来就是想给你的，就算最后打水漂了我也不怨你。你若是把生意做起来了，四舍五入，也算是有娘家在背后撑腰。这些都是你嫁到秦家的底气。”
曲天歌眼眶瞬间通红。
妈妈嘴里一直说不赞同他们在一起，却着手打点好一切。
替她把关。
替她铺路。
尽自己所能地为她撑腰。
曲妈妈知道自己阻止是没用的，索性成全她。
“我的好歌儿，以前在家里受过不少委屈，妈妈不希望你嫁人以后也总是低头做人。 ”
曲天歌泪点低，抱着妈妈哭了好一会儿，才甘愿收下金链子。
走出卧室，没一会儿午饭就做好了。
秦牧寒一坐下就见曲天歌眼睛红红的，心都要碎了。
然后他又发现曲妈妈的眼眶也有点湿润。
他心里大概有了底，于是主动给曲妈妈夹了块鸡肉。
什么都没说。
只是一个眼神投递过去。
曲妈妈抬眸看他，似乎也读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朝他浅浅笑了一下。
无声胜有声。
大家都很有默契。
吃饱喝足，曲天歌抱着妈妈看电视，聊了一会儿天。
秦牧寒也不打岔，坐在旁边乖乖喝茶。
眼睛盯着电视，耳朵听着她们聊的家常话题。
在心中对于‘过日子’又有了更深的定义。
“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明天还得回去上班不是？别再逗留了。”
曲妈妈下逐客令后，曲天歌才依依不舍走了。
门前，秦牧寒朝曲爸爸和曲妈妈深深鞠了个躬。
“我会照顾好歌儿的。”
“去吧去吧。”
听似不耐烦的回答，背后隐藏着多么大的祝福。
秦牧寒在未来丈母娘这里，已经过及格线了！！！
他心情大好，牵着曲天歌的手离开。
两人刚上了车，曲天歌忽然开口说：“等等，先不走，我还有个地方想去看看。”
秦牧寒打电话的动作一顿。
“嗯？去哪儿？”
“去我爸以前开的杂货店，就在隔壁镇上。”
第197章 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回到童年回忆的地方，曲天歌差点认不出来。
“变太多了，他们居然在公园盖了个楼。还有对面这排店铺，以前人流量没这么好的，现在都快成商圈了。”
这里的街景，已经跟小时候的记忆毫无关系。
曲天歌失望至极。
秦牧寒抬头看了看周围，微眯眼眸。
总觉得有些商店看起来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是哪里。
他没说话。
曲天歌失落地碎碎念起来，“还以为回来看看能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
儿时记忆，她都不太记得了。
尤其三岁那会儿，堂哥曲志远总是带着其他小朋友欺负她，霸凌排挤。
她下意识把那些不开心的回忆全都扔了。
如果不是前阵子做梦，曲天歌根本不记得，曾经有个特别的男孩，出现在她最无助弱小的年纪。
“很重要的回忆吗？”
秦牧寒平淡地问了一句。
“也不是。”
曲天歌压根不敢跟他提及小男孩的事，怕他吃醋，然后又将她拽到犄角旮旯里，亲个没完没了。
虽然，她的记忆很模糊。
但那小男孩给她的感觉，就跟秦牧寒一模一样。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那男孩就是他。
“秦牧寒，你小时候有没有来过这个小镇？”
曲天歌抱着随口一问的心态。
秦牧寒皱了皱眉，非常认真地思索了很久，才回答她：“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啊？”
“祁泽应该跟你说过，关于我患上恐女症的那些回忆，我都想不起来了。只有在碰到异性的时候，身体才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
“可你现在不是已经不怕了吗？为什么还想不起来？”
“也许，他还记得。”
“谁？”
“第二人格。”
曲天歌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你把他灭了吗……”
秦牧寒幽深地看着她，半晌，才问：“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
为什么两个人格都喜欢纠结这个问题？
“对我来说，哪个都是你。”
他似乎得到满意的答案，嘴角有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