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寒脸色闪过一抹不自然的亮光。
显然，自恋鬼是喜欢被夸的。
但他还不至于傻得太透。
秦牧寒：“你去再替她打一针。”
祁泽：“药是三分毒啊。”
“那就不管她，反正我是不会替她守夜的，想都别想。”
“哦，好吧。”
祁泽离去前意味深长地瞟一眼秦牧寒。
他一副高傲的样子，毫不动容。
关上门，祁泽暗自笑嘻嘻。
“只要别让我去守夜，其他都好说。嘿～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忍得住对曲秘书不管不顾。”
第43章 大半夜，孤男寡女
另一边。
曲天歌毫无睡意，思绪乱糟糟。
翻来覆去到凌晨十二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拿起手机给堂姐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起。
“干嘛呢？”
“姐，你睡了吗？”
“没啊，刚开完复盘会，还有一堆工作等着做呢，你大半夜的怎么也不睡觉？明天不上班吗？”
“想找你问个事。”
“问呗。”
曲天歌抿了抿唇，“我小时候，有没有失踪过？或者，被人绑架？”
电话那边的曲思诗毫不犹豫。
“没有啊。”
“真没有吗？姐，你别骗我，你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经历过的事情你不可能不记得。”
“我骗你干嘛啊？你自己经历过的事都不记得吗？还用我帮你记？”
曲天歌沉默了。
她仔仔细细回忆小时候的事，每个年龄段的记忆都很完整，丝毫没有空白。
所以她才觉得纳闷。
这两天一直浮现在脑海里的画面，到底是什么？
“你仔细想想，我真没有失踪过吗？”
“真没有。”
曲思诗和曲天歌从小一起生活，如同亲姐妹，打小就习惯共享秘密。
以堂姐的性格，是不可能瞒着她的。
“歌儿，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没，我就是最近两天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看你就是闲的。”
曲思诗狠狠吐槽，还不忘提醒她。
“房子的钱你凑齐了没？我听我妈说，银行准备下下周就把房子拿去拍卖。你抓紧的，要是被别人拍下，就真没机会了，搞不好还得多花些冤枉钱从人家手里要回来。”
无情的现实把曲天歌的思绪拉回来。
“嗯，我知道了，我尽快处理。”
她郁闷地挂断电话。
最近的烦心事一桩接一桩，问题全都卡住了，找不到立刻解决的办法，实在令人难受。
她翻身下床，打算出去外面透透气。
谁能料到，刚打开房门，曲天歌差点被门外站着的秦牧寒吓死。
只见男人穿着蓝色睡衣，靠在墙边，双手环保在胸前，一副明明很困却死死撑着眼皮，头在钓鱼。
这是曲天歌第一次在这张俊俏的脸上，看见迷迷糊糊的模样。
跟平常雷厉风行的霸总人设天差地别。
“秦总？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意识朦胧的秦牧寒猛地打了个激灵，瞬间精神起来。
他上下打量曲天歌，见她没事，紧皱的眉心才松开。
“怎么还不睡？”
“我……认床。”
曲天歌随便编织了个理由。
“刚刚你一个人在里面，没发生什么吧？”
她脸色一僵，小心翼翼问他：“这房间里是有鬼吗？”
秦牧寒：“……没有。”
“那我应该发生点什么？”
“……没什么，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出去外面透透气。”
“我陪你。”
曲天歌困惑。
秦总居然亲口说陪她？
他没事吧？
她下意识想拒绝。
可是，一想到房子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她又不能得罪老板，就只能硬生生将拒绝的话憋回去。
大半夜。
孤男寡女。
一个穿睡衣；一个穿上班套装。
两人在别墅的院子里兜了两圈……
也不能说是偷偷摸摸，就是有点鬼鬼祟祟的味儿。
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两人身上，草地映出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的影子。
曲天歌觉得气氛很尴尬。
“秦总，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先回去睡。”
“我失眠。”
“哦……”
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秦总的病可真多。
恐女症、重度自恋、失眠症……会不会有天突然猝死啊？
有钱人果然浑身都是病。
“曲秘书。”
男人突然开口，沙哑的声音多了几分魅惑。
她心脏跳漏了半拍，身体僵了一下。
“嗯？”
“这几天，我很不对劲。”
不止这几天吧？曲天歌差点脱口说出心中所想。
说话的时候，两人停下了脚步。
秦牧寒用深沉的目光凝视曲天歌，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打从那天你强吻了我之后，我总是不经意地想起你。”
曲天歌被他这番话震惊了一下。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