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医生，他突然变得这么粘人，算正常吗？”
祁泽沉默了两秒，判断道。
“应该是极端人格被激发出来了。”
“说人话。”
“就是说，现在他呈现出来的是反向人格。以前他排斥的东西，现在就离不开了。比如，女人。”
曲天歌绝望闭眼。
“那能不能换个女人过来代替一下？”
“不行！”
说这句话的人是秦牧寒。
听到曲天歌那句话，他反应特别激烈，抓住她的手的更紧了。
“我说了，不许你离开我！”
又是狮子吼。
这次连地板都震了。
曲天歌终于意识到秦牧寒对她的依赖程度有多离谱。
难道是他醒来第一眼见的人是她，所以就认定不撒手了？
秦总这是……把她当妈妈了吧？
曲天歌心里崩溃至极，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呜呜呜。
她这辈子撒的谎太多，以后下地狱要被割舌头了。
秦牧寒看着曲天歌，目光坚定。
“别的女人都不行，我只要你。”
“好，好。”
除了一味附和，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祁泽在旁边看得咋舌，完全忘了自己是来看病而不是来看热闹的。
片刻，秦牧寒又把目光落在祁泽身上。
“还不走？”
“哦对，那个……哥你还记得自己住在哪儿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
祁泽还以为他记得，心里生出庆幸的感觉。
谁知下一秒，秦牧寒却把曲天歌抱紧，小声嘀咕：“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曲天歌：“……”
祁泽：“……”
第66章 小奶狗要掉金豆豆了，姐姐快收留他！
秦牧寒坚持要跟曲天歌回家。
祁泽象征性地劝了两下就不再劝了，把锅甩给曲天歌。
“既然我哥想跟你走，那我就把他交给你啦。”
“什么？！喂，祁医生！你给我回来！你别走！！！”
秦牧寒一把拉住曲天歌。
“不准看其他男人。”
曲天歌现在万分后悔。
早知道秦牧寒会变成现在这样粘人，她早上就不该放沈盈进去办公室勾引他。
到头来，真正的大冤种是她自己啊！
好不容易终于把秦牧寒带下楼，他全程不肯放开她的手。
保镖和司机老李见状，嘴角的笑容都快要跟天上的月亮肩并肩了。
“铁树终于开花，少爷终于找到对象了。”
曲天歌：“李叔，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秦总他……”
话都还没说完，秦牧寒就捏住她下巴，再次警告。
“不准你看其他男人。”
“……”
老李笑得合不拢嘴。
昨天少爷还说什么来着？
——‘你觉得，我会为了曲秘书而放弃这么多吗？’
——‘老李，请你记住，我是个有大局观的人。’
——‘我是不可能娶她的。’
——‘我秦牧寒，这辈子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
呵呵呵，这才一天，就打脸了！
看少爷现在这模样，仿佛只要一离开曲小姐，就能立刻原地去世的样子。
啧啧啧，少爷打脸的速度，比他老化的速度还快。
老李高高兴兴把人送回公寓去。
秦牧寒非要跟曲天歌一起下车，还死死牵着手不肯放。
曲天歌正想回头让老李帮忙阻拦，结果他头也不回就把车子开走了。
“……”
这还不是最让曲天歌崩溃的。
就在她想要借由进电梯的机会，把秦牧寒甩开时，外面走来一对夫妻。
“借过一下！”
然后把他们两人同时推进电梯里。
曲天歌定眼一看，巧了，就是上次搬桌子的那对夫妻，差点把秦总搞得当场作呕的人。
对方也一眼就认出他们。
那位太太心情大好，主动对曲天歌攀谈起来：“你们住那层楼呢？”
“十二。”
“你对象长得好俊，上次我就想夸了。”
秦牧寒脸色一沉，扯了扯曲天歌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道。
“别让她盯着我，我只准许你一个人看。”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整个电梯里的人都听到。
尴尬死她算了。
曲天歌彻底麻了。
他像个怕走丢的孩子，紧紧抓着曲天歌的手，就这样一直跟到她家门前。
“乖，我到家了，你也回家吧，好不好？”
秦牧寒看出她脸上疲惫的倦容，默了两秒，滚动喉结。
“你是不是讨厌我？”
可恶。
为什么又用这种委屈的小奶狗眼神看着她！
“不是，我要回家要休息呢，不能一直照顾你。”
“我不用你照顾，我只要一直在你身边。”
“那也不能这样不分开啊！我们又不是情侣。我有我的家，你也有你的家，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曲天歌是想跟他讲道理。
可他脸上的失落表情愈发明显。
眼角有些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