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十分钟，我在浴室外面等你！”
秦牧寒凝视她那红得快要滴水的耳垂，嘴角微勾。
“那我就不关门。”
“……至于吗？”
“我要确保你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他并不打算抽手，拽着曲天歌的手往浴室方向走去。
“喂，你适可而止！我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好到可以一起洗澡的程度。”
“你要是不愿意……”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腰间的皮带，原本还是小奶狗的眼神，忽然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那我可以把你绑在门边么？”
“……”
救命。QAQ
她突然很想念平常那个有大病的自恋鬼秦牧寒。
虽然他自恋起来很烦，但至少不会这样阴森森说话，好像随时都要切换成暴君模式……
曲天歌实在拿他没办法。
只好站在门口。
背对着他。
嘴里叨逼逼。
“你赶紧洗，我头发还没吹干，不想在这里陪你玩这些游戏了。”
哗啦啦——
花洒被打开。
她的话戛然而止。
身后的浴室，传出温热的水蒸气，他在里面洗澡的声音，一举一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门是敞开的。
连个布帘都没有。
只要稍微转头，就能看见淋浴间的美景……
美男出浴图啊！
那可是全京城女孩梦寐以求的男神！谁不想看看他洗澡的样子啊……
但！
曲天歌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女人！
看男人洗澡是会长针眼的！她一定要坚守原则！拒绝男色！
可是……
尽管没有看着秦牧寒洗澡，耳朵却把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挤沐浴露的声音。
在热水下轻轻呼气的声音。
还有脚在湿漉漉地面踏步的声音……
每一个声音，都会让她不自觉脑补出画面。
完了，血槽又要空了。这到底跟偷看有什么分别啊啊啊！
“歌儿。”
秦牧寒忽然叫了一声。
曲天歌吓得肩膀跳起来。
“干干干嘛？谁让你这样叫我的？”
“这不是你名字么？”
“是我名字没错，但你平常都是叫我曲秘书的。”
“歌儿……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可以是可以。
但能不能别用这种半喘气的声音叫她名字！
到底是谁教他的！！！
“歌儿，你真的不想看看我么？”
男人又启动了开撩模式。
他语速很慢，尾音上扬，每个字都充斥着蛊惑。
“你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么？看一眼，或许你会喜欢的……还是……你想要我主动站到你面前？”
定力弱的人恐怕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曲天歌咬咬牙，“闭嘴，你赶紧洗澡！”
“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你在胡说八道我就走人了。”
他终于收敛，继续洗澡，不说话。
曲天歌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心脏快得要蹦出来。
不行，这定力太弱了。
她可千万不能被秦奶狗迷倒。
曲天歌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打开了许久没动过的木鱼APP，开始‘咚咚咚’敲打起来。
“阿弥陀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功德+1+1+1+1
全世界清净。
*
等到秦牧寒洗完澡，曲天歌才想起还没替他找到合适的衣服，风风火火跑去扒拉客房的衣物。
“找到了！秦总，这个正好是你的大小，就穿它吧！”
曲天歌正高兴着，谁料到，一转头，便见秦牧寒啥也没穿，就这么裹着浴巾跟着她走进客房。
她看愣了。
秦牧寒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这种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肌肉线条，她只在海报和网图里看过。
没想到亲眼看，效果会如此震撼。
未被擦干的水珠，沿着秦牧寒的胸肌滑落，流过腹肌，没入腰间的浴巾。
随着他的呼吸，每个毛孔仿佛呼之欲出。
她呆了好几秒才回神。
抬眸却见秦牧寒的目光黯淡了几分。
“你家为什么会有男装？”
语气很冷淡，可曲天歌却敏锐地嗅到一股醋意，甚至还带着嗔怒。
她害怕秦牧寒会突然情绪暴走，连忙解释。
“单身女性一个人住很危险，平常我会在阳台挂几件男装，假装这屋里是有男人的，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秦牧寒蹙眉，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曲天歌继续强调：“你看看我门外不也放了一双男士拖鞋吗？你亲自去看看，那鞋子是新的。”
“一个人住，很危险？”
他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件事。
曲天歌点点头，“是啊，单身女性独居，要注意的事情可多了。”
话说得很平淡，可秦牧寒却露出很难受的表情。
有愧疚，有心疼，还有惋惜。
半晌，只听见他轻声说：“以后你不会再有危险了。”
曲天歌一时没听懂，以为他想派保镖过来，正想拒绝说不用，却没料到的秦牧寒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