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着停下脚步，没有走近。
闪烁的目光里尽是委屈和不高兴。
“我刚刚没有乱说话，你为什么生气我？”
“不是生气，我是受够了，我不喜欢被人误会。”
曲天歌深吸一口气，试着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恶劣。
“秦牧寒，我知道现在的你很喜欢我，但这不是真实的你。所以我一直在跟你保持距离。等到有一天，你恢复了正常的人格，我们还是得各走各的路。所以现在没必要让身边的人对我们产生误会，否则以后我很难向他们交代清楚。”
尽管她已经用很好的态度说了，但秦牧寒听完还是很生气。
他咬咬牙，愤愤不平地反驳起来。
“你凭什么觉得现在的我不是正常人格？谁又能保证我可以回到你以前认识的样子，而不是一直保持这副模样？”
“就凭我可以一招让你回到第一人格，让你再也回不来。”
“那你不妨试试。”
他目光坚定，还不忘语气凌厉地补充：“你若是没办法把那个版本的我变回来，就乖乖当我女朋友。”
曲天歌被激怒了。
她冷笑一声，大步走到秦牧寒的面前，直勾勾与他对视。
他下颚线绷紧，眼里满是血丝，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等着她主动出招。
“秦牧寒，是你逼我的。”
她受够了。
不想再陪他玩这种带娃游戏。
曲天歌咬了咬牙，一鼓作气，踮起脚尖，主动把头凑过去。
秦牧寒偏头，不让她亲。
嘴唇落在他脸颊上。
下一秒，她主动伸手，捏住他下巴，让他转过来与她的嘴唇相碰。
秦牧寒的身躯猛地一颤。
曲天歌闭着眼，感觉到他所有反应，便伸出双手搂住他脖子，不让他后退。
只要亲下去，就能恢复秦牧寒的第一人格了。
那就这么做吧。
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扰。
曲天歌已经在心里做好准备，一旦秦牧寒恢复人格，她就第一时间把人推开，免得他PTSD发作，吐在她身上。
谁知，等了很久，秦牧寒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曲天歌还以为他昏过去了，连忙睁眼，放开他。
谁知道，她才刚退后一步，腰间忽然被一只手搂住，又把她拽回去。
她一抬眸，撞进秦牧寒那双写满了欲的瞳眸。
“你……”
秦牧寒沉着脸，将她推到路边的灯柱下。
“曲天歌，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就这么说定了。”
话毕，男人俯身，低头堵住了她想说的话。
第77章 现在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曲天歌风中凌乱ing。
不是说只要亲他，让他受到刺激，就能恢复第一人格的吗？
为什么秦牧寒还是这样？
他把她摁在灯柱上吻了有十几分钟。
亲到她都昏头转向了，睁开眼，发现他还是这个样子。
秦牧寒放开她，看着她口红糊掉的嘴唇，又看她那茫然又吃惊的兔子表情，得意地笑了一笑。
随即，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宝贝得很。
“以后你就没借口离开我了。”
曲天歌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
秦牧寒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老李看见他们手牵手回来，舒了一口气。
“哎唷，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在楼上闹了不愉快，这才刚在一起没两天就吵架，多不吉利啊……”
秦牧寒打开车门把曲天歌塞进去，转头冷冷地对老李吩咐道：“回去吧。”
“好嘞。”
老李很开心。
秦牧寒也很开心。
曲天歌思绪是这样的：@#！￥*！
秦牧寒牵着她的手，紧抓住不放，有时候抓起来放到嘴边亲一口，宝贝得很。
一转头，见曲天歌皱眉陷入思考中，嘴里嘀咕着什么。
他缓缓凑过去，只听见她不断地重复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秦牧寒轻笑，用指尖刮了一下她鼻子。
“他不会回来的了。”
自从祁泽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他们都下意识将秦牧寒的第一人格看做是另一个人。
连秦牧寒自己也是如此。
只要那个‘他’不回来，他便可以一直跟曲天歌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不分离。
回到京城之后已经是深夜。
秦牧寒更加理直气壮地跟着曲天歌一起回公寓。
她趁着洗澡的时候把手机带进去，主动给祁泽打电话问个明白。
“你确定他没有恢复正常？”电话那边的祁泽再三确认。
“是啊，完全没有。亲了很久，他还是那个样子……”
祁泽嘿嘿笑了笑，“那不是挺好的？你干脆收了我哥呗！这样我也就不用再替他治疗什么PTSD了。功德圆满咯！”
表哥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女人，这会儿情窦初开，肯定会对曲天歌爱得无法自拔。
哪怕失去了记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曲天歌气结。
果然，指望祁泽那个庸医帮上忙是没用的。
还是她想办法吧。
洗完澡，她故意不换上衣服，就这么裹着浴巾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