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僵着。
“大叔，借过一下。”
大叔不理会，上下打量曲天歌的身材，片刻，嘴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妹子你的胸很大啊，里面垫了多少东西？你坐飞机不怕它受不了高气压，膨胀炸掉么？”
曲天歌愣了几秒。
她没想到会在飞机上遇到这么没素质的乘客，沉着脸回怼。
“跟你没关系，让让。”
“啧，长这么媚，还不都是为了勾男人，能坐头等舱也不是靠自己本事的，骄傲个什么劲儿。”
大叔嗤笑一声，不屑地侧开身子。
曲天歌翻了个白眼。
不跟傻叉纠缠。
她想赶紧离开，谁料，与大叔擦肩而过时，却发现对方居然悄悄伸手，企图摸一把她的臀部。
曲天歌反应迅速地避开，敏捷地拍开他的手。
啪！
响亮无比。
大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自己红肿的手背，气得对她当场开喷。
“臭表子，你有病吧？”
“你应该庆幸我打的是你的手，不是扇你耳光。还是说，你想要我现在报警，让整个飞机上的人都知道你刚刚是怎么冒犯我的，当着大家的面把你架下去？”
曲天歌冷着脸问。
那位大叔还想反驳，这时候空服人员连忙走过来帮忙解围。
“这位先生，飞机要起飞了，请你赶紧回到座位上。”
知道自己理亏的大叔，只得咬咬牙，回到经济舱座位去。
空服人员频频向曲天歌道歉。
“对不起，是我们没有注意到，曲小姐请息怒，一会儿我给您送点水果，您吃点东西定定神。”
曲天歌摆手。
“别再让闲杂人等过来就好，头等舱里的乘客都很注重隐私。”
“是是是。”
她缓了一下情绪，才回座位。
秦牧寒的座位在第一排，只听见刚刚后面有动静声，却不知道刚刚是什么情况，于是便主动问她。
“发生什么事？”
“没啥，就是差点被人非礼而已，被我教训了。”
曲天歌风淡云轻地说完，就打开文件继续处理工作。
秦牧寒听了，怒火瞬间燃烧到天灵盖。
非礼？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他本想站起来，去经济舱把那混账揪出来，结果空服人员提醒大家系安全带，飞机准备起飞了。
秦牧寒这才气呼呼地坐回去，咬牙切齿。
“回头就把他大卸十八块。”
曲天歌沉浸在工作里，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秦牧寒气炸了，没人哄。
头等舱里的座位都是单人座，他跟曲天歌的座位之间还有个过道，有点距离。
见曲天歌专心工作，秦牧寒只得自己花时间平复心情，然后低头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
飞机起飞半小时后。
坐在最后一排的路尧，快要被经纪人小蔡烦死了。
“能不能别再逼我？都说了我是社恐。”
“让你去打个招呼而已，你怎么那么委屈啊？当明星哪能说自己社恐？你得努力拓展自己的资源啊！我这是为你好！”
小蔡根本不知道路尧之前跟秦牧寒见过面。
路尧也不想提及那天被教训的事，所以就只能犟着。
于是小蔡开始各种诱哄。
“要不这样，你跟在我身边，我来开这个口，给你们拉个线。”
“我不。”
“没问你意见！”
路尧被经纪人硬生生拽到秦牧寒面前。
第106章 我为秦总哐哐撞大墙
小蔡表面上笑容可掬，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拽住路尧的衣角，防止他逃跑。
“秦先生，好久不见啊！”
秦牧寒缓缓抬头，看见眼前的笑容笑得像狗腿，眉心微蹙。
“我是云霄娱乐的小蔡，去年我们在X品牌的周年活动上有打过招呼的，不知道秦先生您还记不记得？”
当然不记得。
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他语气寡淡：“有事？”
“想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艺人，这位是路尧，歌手，出道三年，目前已经有两张专辑了，是个很有才华的小子。”
“……”
秦牧寒顺着视线往后看，微微挑眉，脸色黑了几分。
“呵。”
路尧：“……”
空气寂静。
此时，曲天歌也抬头看过来。
路尧就站在小蔡后面，墨镜和口罩遮挡了他的表情，但从肢体语言上，能看出他态度有些抗拒。
小蔡丝毫没察觉到气氛尴尬，笑呵呵地把路尧拽到秦牧寒前面。
“路尧，跟秦先生打个招呼。秦先生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你们就当个朋友，认识一下。”
路尧非常僵硬地伸出手，声音不自然。
“你好。”
曲天歌不知道秦牧寒怎么想的，此刻她已经尴尬得脚趾头都卷起来了。
妈呀。
膈应和尴尬的滋味混在一起，头皮好麻。
秦牧寒面对路尧的主动握手，并没有立刻回应，反而转头看向曲天歌。
“曲秘书。”
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