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空气里，充斥着细密激烈的缠绵水声。
动作停下时，方梦觉唇瓣发麻，连带着脑子也发麻，像是没了知觉。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胸口剧烈起伏着，张着嘴喘气。
许惟清垂眸，声音低哑：“和好吗？”
他压在她的身上，极有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方梦觉视线慢慢聚焦，待气息平缓了些：“不......唔。”
后面的话又被封住。
他的吻带上侵略性，不放过她口腔的任何角落，毫无章法地啄啃她的唇舌，像是想吞之落腹。
方梦觉全身发软，没有力气拒绝，只能呜咽着承受。
唇瓣分开时，拉出一条银丝，许惟清视若无睹，继续问：“和好吗？”
方梦觉呼吸急促：“我......唔。”
许惟清的唇舌又压过来，又急又重，霸道地掠夺她每一寸呼吸，像是惩罚她的回答。
“和好吗？”
他再次问时，方梦觉大喊了一声：“好！”
听到正确答案，许惟清弯唇笑，泛着水光的薄唇极其艳丽，性感又色情。
他抬手，指腹擦掉她嘴角的水渍，又轻轻摩挲她的唇瓣：“那可不准反悔。”
-
方梦觉缓了很久，才从床上坐起来。
她被吻得面红耳赤，头发也乱成一团，而罪魁祸首正站在一旁，闲情雅致地拿着她的医学书看。
心里莫名一阵气，方梦觉对着许惟清的腿弯踹了一脚：“流氓！”
见她清醒了，许惟清放下书，勾唇道：“不流氓一点，怎么等得到你的真心话。”
方梦觉反驳：“我这是被你逼的。”
不知从哪学来的手段。
许惟清没反驳，身体压下来：“你可以试着再拒绝一下。”
方梦觉立马捂住嘴，侧开身跑出房间。
嘴里还有许惟清的冷冽味道，却又火辣辣的，她直接去厨房接水，一口气喝了一整杯。
正想再接点，慢悠悠地跟上来的许惟清抽出她手中的杯子，方梦觉一阵莫名，伸手抢：“你干嘛？”
“换这个，”许惟清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新的：“下次用这个喝水。”
方梦觉看了眼，那是上次逛超市买的，有两只，同款不同色。
意识到什么，她攥着许惟清的衣领：“你说要搬去的新环境是我这儿？”
许惟清没皮没脸地点头：“真聪明。”
聪明个鬼！
谁跟他聪明。
“不可以，我只有一间房，”方梦觉跟他保持安全距离：“我们还没到可以同床共枕的地步。”
“那我可以再等等，”许惟清倚着流理台，闲闲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名分？”
方梦觉被呛住，尽量将声音放平：“我们虽然和好，但我还不答应谈恋爱。”
许惟清挑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方梦觉放下水杯，认真解释：“我们这么多年没接触，要先慢慢了解一下。”
许惟清沉默了一会，像是受教似的点头：“懂了，你想让我追你。”
方梦觉：“......”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不知他从哪懂的。
两人又瞎掰了很久，方梦觉才送走许惟清，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她看了眼镜子，唇瓣似乎还在充血，又红又肿。
脑中不自觉又想起两人接吻的场面，她主动那次和这次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抬手点了点唇角，有些麻伴着轻微刺痛。
又带着某种莫名的满足和快感。
不可思议，却让人上瘾。
-
南城机场。
周书礼登机后才看到方梦觉的微信消息，他也没回复，直接关了机。
助理把平板递给他：“周总，这是你要的那家公司的所有资料。”
周书礼瞟了眼屏幕上的名字：“不用了，我今天去过那家公司了。”
助理收回平板，好奇问：“周总，我们是房地产行业，为什么要找科技公司合作？”
“不是合作，“周书礼停了一下：“去见个人而已，说了点私事。”
助理点头，基于职业操守，没有再问。
机舱里开始播放安全演示，周书礼闭眼休憩，突然发问：“你觉得方梦觉怎么样？”
助理一愣，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才出声：“方小姐安静，漂亮，上进......学习好......”
见他支支吾吾，周书礼也不为难他，换了个问题：“你觉得资料上姓许的那位怎么样？”
“年轻有为，实力过硬。”助理中肯地评价。
周书礼哦了一声：“怎么说？”
“许先生本科期间就开发了一套人脸识别系统，研究生期间更是硕果累累，公司才成立两年，已经属于科技前端......”
“算了，”周书礼打断他：“越听越心烦。”
助理闭嘴，不再出声。
周书礼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人，说实话，一见到他，周书礼就懂了，为什么其他人入不了方梦觉的眼。
他算不上好人，纵情花丛间，可方梦觉的灵魂太干净了，他不忍心去沾污，也沾污不了。
那么孤独的一个人，总该遇到她真正的伴侣。
所以他对着那个男人，说了方梦觉大学期间的一些事。
周书礼看向窗外，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