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随安,随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完全劝不动,春冬只能跑过去跟江北摊摊手,“他听不懂官话,而且这少年倔得很。除了我家姑娘之外,他从不搭理其他人,奴婢完全说不动他。”
王爷交代的任务,江北硬着头皮也要完成,只能亲自过去。
“你叫随安是吧?立刻从主院离开,你吵着王爷的眼睛了,若是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安依然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江北好歹也是定北王府的一等侍卫,谁敢轻易落他的面子?
这个少年,当真是不知死活!
江北不再多言,直接动手,一响劈来,他并未下死手,所以只用了两成的力气。
劈在随安的肩膀上,但对方却连动也没动一下,江北心里还犯嘀咕,怎么回事,难道他这一掌,没有使出力气?
就在江北再想来一掌的时候,随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二话没说,以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然后就将他整个人给举了起来!
春冬震惊无比的呆愣在原地,张大了嘴巴,而江北本人更是无比震惊。
这个瘦不拉几的少年,竟然将他给举起来了!而且,这少年的手劲非常大,他轻易间竟然还无法挣脱开!
江南一直隐在暗处,见到江北竟然被一个少年给钳制住了,立刻现身,拔剑便向随安攻来!
谁知,这人竟然避也不避,反而愣由长剑刺入了他的右边肩膀!
要不是江南及时收住力道,此刻这剑怕是要直接贯穿他的肩膀了!
还没等江南有下一步的动作,便见随安一手托着江北,一手竟徒手抓住了长剑,鲜血瞬间割破他的手心,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这么一捏,竟生生将江南的长剑给捏断了!
这下,江北是彻底火了,原本他是看在对方是个少年的份儿上,没有对他下死手,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识趣。
江北一个翻身,抓住随安的手腕,用力一捏,生生将他的手腕给掐断!
这要是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已经痛得惨叫连连,直喊救命了。
但随安就不是,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用那只被掐断骨头的手,将江北给扔了出去。
这力气实在是太大,即便是像江北这样武功颇高的侍卫,也是头一次碰到,一时不察,被直接扔到地上,在地上滚了一圈,颇为狼狈。
“这家伙,简直是找死,江北,我们一起上,非得把他那两条胳膊都给砍下来不可!”
江北和江南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如果连一个少年都打不过,他们如何还有脸做定北王府的一等侍卫?
不过还没等他们动手,一道修长的身形闪过,以极快甚至连眼睛都捕捉不到的手法,封住了随安的穴位,让他除了眼睛之外,其他地方都完全无法动弹。
“连个人都制服不了,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竟让云宴亲自动手了,江北和江南赶忙跪在地上请罪:“卑职等无用,请王爷责罚!”
“把他带下去,自领二十鞭。”
江北和江南苦兮兮的应下:“是,王爷。”
在随安被点了穴强行带下去之后,主屋前没了人影,云宴觉得顺眼多了。
“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除在场的人之外,还有其他人知晓,尤其是屋里的那个,听明白了吗?”
里面的那个人,自然是指阮姒宝。
春冬有些为难:“可是随安身上的伤……”
“便说是他自己磕的,怎么,还需要本王手把手教你如何答话?”
第136章 冤枉,被他迷住
春冬哪儿敢说半个不字,只能哆嗦着连声道是。
云宴满意了,这才回了屋,熄了灯睡下。
春冬很是不解的挠挠后脑勺,所以这位尊贵无极的定北王殿下,究竟是为什么要把随安从主屋门口给赶走呢?
次日一早,阮姒宝洗漱好的时候,小奶娃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别说多香甜了。
“姑娘,不叫小世子起床吗?”
阮姒宝目光柔和的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奶娃,“啾啾昨晚闹腾了许久,这个时辰哪儿能起得来呀,就让他再多睡会儿吧。”
话刚说完,外头便响起了叩门声。
“谁呀,这一大早的?”
春冬去开门,却见站在门口的,是一身绛紫色官服的云宴,吓得春冬赶忙行礼:“见过王爷。”
“九皇叔,有何事吗?”
云宴的眸光向屋内看去,“叫玖玖起床,今日他该去国子监听学了。”
因为玖玖年纪还小,所以云宴对他的要求并不是太高,一星期的时间,至少要去上四五天的课,剩下的时间他可以自由安排。
这不,自打认识了阮姒宝之后,小奶娃就天天逃课,屁颠屁颠的只围着阮姒宝转。
“昨晚啾啾挺迟睡的,可以让他再睡一会儿,再去国子监上学吗?”
云宴蹙了下眉道:“他已经好几日没去了,若是此刻叫不起,这一日便又让他赖过去了。”
说着,云宴抬腿往里走,这一身杀气腾腾的样子,阮姒宝充分怀疑。如果叫不醒玖玖,他能直接把人从被窝里拎起来强行带走。
“九皇叔,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