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隔五年,云斐策再次踏入栖梧阁。在门吱呀一声打开之时,迎面而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林碧玉极为嫌弃的以帕子遮住了口鼻。
但想到云斐策还在旁边,这做戏也得要做全套,为了能顺利坐上王妃之位,她得要表现得情真意切。
帕子一甩,带着哭腔第一个便冲了进去,“王妃妹妹,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这可叫姐姐我好生伤心啊!”
故作难过的冲进去之后,林碧玉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屋内,却只瞧见地上有一滩血迹,但却没有看到阮姒宝的尸体。
这一瞬间,林碧玉莫名感觉到后脊背发凉,还没等她转过身去,便有一道冷冰冰的嗓音,从身后飘来:“你这是在找我吗?”
林碧玉本身就心怀鬼胎,做贼心虚,冷不丁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张满脸是血,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吓得瞬间破音。
“啊!鬼啊!”
林碧玉魂儿都快吓没了,扭头就想跑,阮姒宝一把薅住她的鬓发,将她给揪了回来。
“跑什么,不是说我没了,你好生伤心吗?看林姐姐你如此挂念着我,我独自一人在阴曹地府好生寂寞。所以特意从下面上来,捎上你一道同我下去说说体己话。”
林碧玉腿一软,直接扑通一声就朝着阮姒宝跪了下来,“不……不要过来,你的死和我没关系,是你自己找死的,不关我的事!”
看到云斐策走进来,林碧玉挣扎着求救:“殿……殿下,救我,阮姒宝她变成厉鬼,来找我们索命了!”
云斐策一眼瞧见阮姒宝脚边的影子,当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阮姒宝,你还活着?”
第2章 孩子,意外相遇
阮姒宝抬眸看去,和云斐策的视线对上,这渣男,长得倒是剑眉星目,人模狗样的。但俊俏的皮囊下,却是渣到黑的本质,多看一眼都让阮姒宝觉得脏了眼!
“怎么,看到我没死,你很失望?”
不知为何,在和阮姒宝的视线对上的瞬间,云斐策莫名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哪里不一样了。
云斐策皱眉道:“不管你又在使什么手段,马上放开玉儿,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对于她这个正室妻子有多客气似的!
五年来不管不问,一来就是为了确认她有没有死透。虽然阮姒宝本人对云斐策这个渣男没有任何感觉。
但来自于这具身体的,一股莫名的悲伤,却是笼罩在心头,这应当是原主留下的,一丝不甘的情愫。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宝贝妾室的命,最多,也就是让她也尝尝我遭的罪!”
阮姒宝素手一翻,眨眼间就将一枚银针扎入了大椎穴之内,林碧玉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啊!”
云斐策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抓住阮姒宝的手腕,阮姒宝可丝毫没在怕的,手腕一翻,夹在两指之间的银针直接刺入云斐策的阳池穴之中!
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云斐策彻底被激怒,用另一只手掐住阮姒宝的脖颈,同时抬腿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
脖颈上瞬间的窒息,让阮姒宝手一抖,银针脱力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往前一个踉跄,膝盖直接着地。
脆弱的膝盖与坚硬的地面剧烈触碰,强烈的疼痛感让阮姒宝的嘴边溢出一声呻吟。
而男人发狠的掐着她的脖颈,嗓音阴冷至极:“阮姒宝,你想死本王可以成全你!”
可恶,身子脱力发软,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怪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方才对云斐策还手,扎了他一针,已经是这具身体目前最大的极限。
而且因为迅速的窒息,阮姒宝的眼前已经开始一阵一阵的发晕。但即便是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阮姒宝也没有服软。反而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毫不认输的瞪着云斐策。
林碧玉故作虚弱的倒在云斐策的怀里,“殿下,您别怪王妃妹妹,王妃妹妹对妾身心中有恨,妾身挨一下打没什么,最要紧的,还是让王妃妹妹交出玉枕,免得坏了您的大事。”
对比林碧玉的温柔体贴,再看阮姒宝的蛮横无理,云斐策看着她的目光更冷,“阮姒宝,马上交出玉枕,本王的耐心有限!”
“我没偷,什么破玉枕,我见都没见过,别想着往我身上乱泼脏水!”
云斐策彻底没了耐心,抬手一挥,“抓起来审。”
在家仆要将阮姒宝抓起来的时候,贴身婢女春冬冲了进来,“滚开,都滚开,不准碰王妃!”
“贱婢,殿下的面前,也敢放肆!”
家仆们不敢轻易动阮姒宝,却敢把春冬扣在地上打。
春冬是原主的陪嫁丫鬟,和原主从小一起长大,是对她最忠诚之人,阮姒宝动了怒火,“不准动春冬!”
云斐策冷眼看着,只道:“想要你那婢女的命,就立刻交出玉枕,本王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给你个锤子,说得她有多稀罕似的!
但是眼下,敌强我弱,阮姒宝没有反抗的机会,深吸一口气道:“玉枕真的不是我偷的,但我可以去找,给我三日的时间,若是找不回,随你处置。”
“一日。”
阮姒宝快被这个无情无义的渣男给气吐血了,咬牙道:“好,一日就一日,但先说定了,若是我找到了真正偷走玉枕的贼人,你和林碧玉,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