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终于不再吵嘴了,阮姒宝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了,一笑泯恩仇,坐下来用早膳吧?”
崔箫笙压低声音:“你松手。”
云秋露也小声说:“你先松。”
没错,两个人趁着握手的空挡,在那里互相较劲儿。
阮姒宝坐下后回头看他们,见他们站着还牵着手,“你们……怎么还牵着?”
两人瞬间松开了手,各自坐到位置上,在那里抽着气儿揉手背。
崔箫笙想的是,这女人吃什么长大的,手劲儿这么大。
而云秋露想的是,这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绅士风度,对一个姑娘使这么大劲儿。
用完了早膳之后,先送玖玖去国子监听学,再送阮姒宝去医馆。
当然,除了有两个电灯泡之外,其余的都很完美。
在听到崔箫笙说也要留在医馆给阮姒宝打下手的时候,云宴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云秋露立马化身助攻,比了个手势,“九皇叔你只管去忙正事儿,阮姑娘有我帮你看着,绝不会让任何异性,靠近她一步之内,尤其是这个姓崔的!”
云宴这才脸色缓和的去上朝,离开之前,还不忘搂住阮姒宝的腰肢,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崔箫笙一扭头,正好瞧见了这一幕,立刻将脑袋给转了回去。
心里却有一种自己种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的扼腕感。
更可恶的还是,云宴在离开之时,还不忘向他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厮实在是太过于猖狂!
“姒姒,这家伙年纪又大,家庭环境又复杂,还拖个小的,怎么看都不合适,不如你跟我回清河,清河一抓一大把都是优质男子,任由你挑选!”
云秋露马上挤过来,“酸脚鸡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家九皇叔丰神俊朗,器宇不凡,手握百万兵权,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大乾抖三抖,清河的那帮弱鸡们,到我家皇叔面前,连根手指头都打不过,都是一群废物,阮姑娘你可千万别听这家伙的酸言酸语,他就是纯粹的嫉妒你与皇叔之间的美好感情!”
这可是把崔箫笙给整笑了,“我嫉妒?真是天大的笑话,百万兵权算什么,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我可是清河的少……”
说到关键点,崔箫笙赶忙闭上了嘴,一不留神,差点儿把身份给说了出来。
“你是清河的什么?编不出高大上的身份了吧?别以为清河掌管九州河运,就觉得从清河走出来,就能高人一等了,你又不是清河城城主,有什么可了不起的,顶多也就是个有两个臭钱的富商,怎能与我堂堂皇室相比较!”
崔箫笙气呼呼的指着她,“你……小心我亮出身份,吓死你!”
“哎哟,我好怕呀,你有本事来吓我呀,来呀来呀,要不你就直接编一个你是清河城城主,那我可真是要吓坏了呢。”
杜大夫一过来,就看见两个小学鸡在掐架。
“师父,这两位……”
要不要拉着点儿,免得打起来?
阮姒宝已经麻了,摆摆手道:“不用管他们,吵累了自然就会停了,开始坐诊吧。”
因为早上坐诊的时间稍微晚了些,所以阮姒宝就让崔箫笙去接玖玖,而她则是收拾东西,先去一趟国舅府。
趁着中午的时间把国舅府的两个给看完,这样可以早点儿入宫去给齐叙川治病,晚些就能早点儿回家了。
不然每天在外面耽搁太久了,她倒是没什么,就怕会把玖玖给累着。
所以今日是云秋露陪着阮姒宝一起去了国舅府,云秋露站在国舅府门口,摸了摸下巴,“阮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国舅府是你的娘家吧?你与策王和离了,为何没有回娘家住呢?”
云秋露早几年就和亲去了突厥,对于京城里后来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
也是被阮姒宝给救了之后,回宫听宫人说了几句,才知道她与云斐策和离的事儿。
一个女子主动与夫君和离,哪怕是冒着得罪整个皇家的风险,中间受了不少的罪,依然义无反顾,光是这一点,就挺让云秋露佩服的。
至少在感情一事上,她觉得阮姒宝与她还是挺像的。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
阮姒宝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先抬腿走了进去。
云秋露心中非常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跟着一块儿进去。
先去了阮承喻的院子,阮承喻现在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只是若没有拐杖,走的还不够稳,但相比于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阮承喻在看到阮姒宝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许多,“你来了!”
阮姒宝很寡淡的看了他一眼,阮承喻看到她身后还跟着个人。因为常年在家中,所以阮承喻并未见过五公主云秋露。
“这是你新雇的婢女吗?怎么身为一个婢女,穿的比主子还要华丽?”
阮姒宝出门行医的时候,都是怎么方便怎么穿,衣衫也偏向于素雅,发髻更只是简单的盘了个龙蕊髻,整个人就是清清爽爽。
但云秋露不一样,身为公主,她更为华丽。不管是身上穿的还是鬓发上戴的,都比阮姒宝要更加贵重。
“你说谁是婢女呢,你全家都是婢女!”
阮承喻被怼得一愣,刚想反驳回去,便被阮姒宝拍了下脑门儿,“闭嘴,她不是我婢女,不可没礼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