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对她从未有过好脸色,阮国舅生辰的时候,她甚至连席面都不给她上去。
宴会上歌舞升平,而她永远只能呆在闺房里,孤身一人,无人在意她的死活。
“五妹妹,先前我们多有不对,但公爹毕竟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如今年纪也大了,亲人之间,又哪儿来的血海深仇呢是吧?”
阮姒宝冷笑一声:“让我出席也可以,叫他亲自来请我,他若是态度足够诚恳,我可以看在这微弱的血脉关系上,姑且卖他一个面子。”
正说着,门外有一颗小脑袋东张西望,探头探脑。
“熠儿,你找谁?”
阮星熠背着手,不好意思的走出来,“玖玖今日怎么不在呀?”
好家伙,自打玖玖教他骑马之后,阮星熠就天天恨不得跟在他的屁股后头,只要阮姒宝一来,他必然会跑过来找玖玖。
“啾啾今日没来,你找他有什么要紧事儿吗?”
阮星熠从后背拿出了一个小食盒,“我给他留了荔枝。”
阮姒宝笑着接过,摸了下他的脑袋,“有心了,我会替你代为转交给啾啾的,下次我带啾啾来找你玩儿,可好?”
阮星熠高高兴兴的点头。
晚间,阮长恒从官署回来,卢雅芙拉住他,“夫君,明日公爹生辰,也邀请五妹妹一同出席吧?她也是国舅府名正言顺的嫡出姑娘,你的亲妹妹呀。”
第266章 居心叵测
“今日五妹妹可是来过?你同她说过了吗?她同意了?”
阮姒宝心里记恨着国舅府,他们这几个哥哥且不说,尤其是和阮国舅的隔阂最深。
“提过了,五妹妹说,只要公爹亲自去请她,她便会出席,但是……公爹和五妹妹有隔阂,而且公爹怕是也舍不下这个面子亲自去请。但我是真的想请五妹妹出席,夫君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阮姒宝治好了阮承喻的腿,还在调理卢雅芙的身子,阮长恒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心中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而且阮承喻也主动提起了多年前他从假山上掉下来的事,连阮承喻本人都觉得可能不是阮姒宝推的,阮长恒其实对此也是一直存疑的。
因为将阮承喻从假山上推下去,对阮姒宝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因为被林碧玉给指认,导致她在国舅府更加举步维艰。
“没事,我亲自去与父亲说,五妹妹是我们的家人,父亲生辰宴,她自是应该在的。”
阮长恒亲自出面,卢雅芙便放下了心。
主院,阮国舅正要换官服,外头便传来了叩门声。
“国舅爷,是我。”
阮国舅立时便听出是卫娘的声音,将脱到一半的官服穿了回去,“进来吧,有事?”
“国舅爷,您一日公务辛苦了,我泡了盏参茶。”
在说话间,卫娘便走了进来,而后很自然的将房门给关了上。
阮国舅见卫娘如此体贴,脸上带笑:“你有心了。”
卫娘将茶盏放到阮国舅的跟前,在阮国舅接过去喝的时候,卫娘又绕到了他的身后,双手很自然的按上了他的肩头。
“忙了一日,国舅爷的肩膀怕是又酸胀了吧?这个力道可舒服些?”
阮国舅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要说这按摩手法,就属卫娘你按的最舒服了,旁人按的都没这感觉。”
“国舅爷您收留我们母女俩多年,若不是您好心,我们早便已经流落街头,或许已经丧命了。”
阮国舅心生怜悯,“当初若不是林兄舍命相救,我早就没命了,你与玉儿是他的遗孀,我理该对你们负责,你且安心在府中住着,有我在,无人敢说你们一句不是。”
“国舅爷对我们母女俩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按理来说,先前太后娘娘寿辰上,玉儿出了那么大的事,不该再留在国舅府,给你们添麻烦……”
话没说完,被阮国舅打断:“怎么能是麻烦,这事儿分明便是策王的错,玉儿是受害者,你莫要太担心,这些时日我也在打探策王的口风。不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让玉儿回到策王府的。”
“多阮国舅爷为玉儿如此费心,卫娘给您磕头了。”
说着,卫娘便在阮国舅的跟前跪了下来,阮国舅赶忙伸手去扶,“这么多年,我早已将玉儿当做了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在我面前,不必客气,快起来。”
在将卫娘扶起来的时候,卫娘像是非常不小心的,往矮桌上撞了一下,随着矮桌的摇晃,桌上的茶盏倾翻,半杯茶水尽数撒在了阮国舅的衣衫之上。
“啊国舅爷,您没烫着吧?对不准对不准,都是我太不小心了。”
卫娘马上伸手去擦衣衫上的茶渍,阮国舅也站了起来,随便拍了拍,“没事没事,一点儿茶水,不碍事的。”
“这怎么可以,衣衫都脏了,国舅爷您将衣衫脱下来,换件干净的,我给您洗了,对不起都是我太不小心了。”
虽然阮国舅说不用,但是卫娘坚持要为他脱衣衫,换干净的。
在半推半就中,阮国舅的外衣脱了下来,而卫娘的手在给他脱衣衫的时候,似是无意的往里侧滑了过去。
卫娘的这个年纪,在同龄人当中的保养也是极好的,手指柔软光滑,在触碰到阮国舅脖子上的肌肤之时,阮国舅整个人都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