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星熠毒发作后,阮国舅那边出了状况,阮长恒亲自过去查看,捉奸在场,被气吐血,导致毒素迅速蔓延至心脏。
如果不是她及时出手,阮长恒必然会命丧黄泉!
对方不仅想取阮长恒的性命,而且还想把这盆脏水泼到她的头上,让她当这个替罪羊!
毕竟她这个国舅府嫡女,一贯被扣上心肠歹毒的帽子,与国舅府的人不和。尤其是阮国舅,哪怕这些所谓的人证物证破绽百出,他也只会认定就是她干的。
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借刀杀人的把戏,玩儿的可真是溜呀!
很显然,主导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呼之欲出了!
阮姒宝挑起唇角,露出一抹讥笑,“这碗蛋羹里的毒明显要比醉蟹里的要重,看来是凶手在发现阮长恒没有吃醉蟹之后,临时在这碗蛋羹中下毒,又怕毒素蔓延的不够快,不足以取阮长恒的性命。所以放了双倍的量,这也就能解释通,为何阮长恒的中毒情况要比阮星熠要严重了。”
“毒不就是你命人下的吗,还有脸在这儿演戏,人证物证具在,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阮姒宝起身,拍了拍手,视线落在唧唧歪歪的阮嘉言身上。
大概是这视线太过于冷淡,以至于看的阮嘉言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自己的脸,“你……你看什么看?”
“我只是有点儿搞不懂,同一个娘生的,怎么有人一点即通,有人却蠢笨如猪呢?哦我知道了,必然是因为这个蠢货出生的时候,脑子忘记带出来了。所以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而完全没有自己的独立思想。”
阮姒宝这一套指桑骂槐的操作,只要是有点儿脑子的,都能听得出来她在说谁没有长脑子。
阮嘉言气得不行,“你……你骂谁没有脑子呢!”
“你丫指谁呢?我家姒姒也是你能随便指的吗?手不想要了的话,老子倒是可以成全你!”
阮嘉言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被崔箫笙这么一恐吓,瞬间便怂得缩回了手,没敢再吭声。
怼完了蠢货阮嘉言之后,阮姒宝的目光又落在了沫儿的身上。
沫儿看到还被随安给拿着菜刀追的气喘吁吁的阮国舅等人,不由咽了咽口水,往后缩了缩,企图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你说是我指使你在菜中下毒,谋害阮长恒,为的就是敲诈高额的诊金,我还给了你一箱银子。甚至你还从我身上偷了一支簪子,是吧?”
这什么污蔑的借口,实在是太可笑了,阮姒宝这么问对方的时候,自己都先笑了起来。
“是……是这样的没错。”
阮姒宝嗤笑,慢悠悠道:“让你诬陷我的幕后黑手,可能不知道我的收益,我现在每日的收益都至少是在一箱黄金以上,还没有算上额外的收益。而且就算是如此,依然每日有数不清的患者找上门想让我为他们诊治,而这些患者中,更不缺乏达官显贵。比如说,齐国公府的世子,你说说,是征战杀伤,屡建战功,刚得了陛下亲自封赏的齐国公府有钱呢,还是只靠着姻亲,得封国舅府的阮家人有钱呢?”
阮嘉言反驳:“你吹什么牛呢,齐世子受伤,一到京城便住进了太医院,由诸多太医们亲自医治,哪儿轮得到你,就算是要撒谎,也要编一个可信的借口!”
谁知,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嗓音响起:“本郡主能作证,近来阮姑娘一直在为家兄医治,并且撒谎。”
闻声瞧去,便见齐思柠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抬了下手道:“恭贺阮国舅生辰大喜,来晚了一步。不过我这来得倒是时候了,免费看了一出好戏,是吧阮姑娘?”
第290章 当众对峙
说话的同时,齐思柠还调皮的冲阮姒宝眨了下眼睛。
“阮姑娘医术高明,可谓是妙手回春,本郡主可是三顾茅庐,这才请到了阮姑娘出山,为家兄医治,家兄目前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为了感谢阮姑娘的恩情,国公府以二十箱金子作为答谢,阮姑娘却推脱说治病救人只是她的职责,她只收取一定的诊金即可,阮姑娘如此善良不慕荣华富贵。如今却有人在这里恶意污蔑她谋财害命,委实是可笑至今,阮姑娘连国公府的重金酬谢都不要,会去费尽心思在国舅府身上坑钱?那也得国舅府有足够的银钱可以坑呀。”
说着,齐思柠故意停顿了一下,“国舅爷,国舅府的钱财,能与我齐国公府相提并论吗?”
阮国舅正靠在椅背上,大气喘喘,冷不丁被齐思柠点到了名字,尴尬的赔笑道:“自然……自然是比不得国公府了。”
开什么玩笑,国舅府只不过是挂个国舅的名号,其实内子里是空的,这些年也多亏得阮长恒有出息,再加上阮皇后的招抚,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算得上是上流权贵。
齐国公府那才是真正的显赫权贵,这国公的封号,也是当初齐国公府的第一任国公,跟着大乾的开国皇帝,在战场上血杀出来的。
第一任齐国公曾多次救开国皇帝的性命,是真正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大功臣。
开国皇帝感念第一任齐国公的功劳,特将驻守西境的重任交给了他。
第一任齐国公在接到这重任之后,便举家搬去了西境,建朝至今已传了三代。因为驻守西境的缘故,齐国公府一直人丁稀少。
因此,当初齐思柠一出生的时候,皇帝便直接下旨册封她为郡主,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彰显着皇家对齐国公府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