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阮长恒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剧烈的咳嗽，甚至还咳出了一口血，可把卢雅芙给吓坏。
“夫君！”
阮姒宝迅速拿出银针，封住了阮长恒的几个穴位。
“年轻人怎么火气这么大，睡就睡了，只要你们不松口，卫娘连个通房丫鬟都算不上，有什么可气的呢？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你似乎讨厌卫娘，比讨厌我更多一些？”
阮长恒平复了情绪之后，似是有些诧异：“讨厌？五妹妹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如何会讨厌你？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只是之前，因为母亲的过世，我心里一直过不去一道坎儿，明明在生产前都还是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大出血难产，至今我都还记着，母亲浑身是血，在我怀中渐渐没了气息……”
他从没讨厌过阮姒宝这个妹妹，只是先前每次看到阮姒宝，都会想到多年前在他怀中咽气的母亲，他无法用平常心来面对这个妹妹。
阮姒宝对阮长恒如何看待自己并不感兴趣，“那你又为何那么讨厌卫娘？”
“她是在母亲刚怀上五妹妹你的时候入府的。在入府之后，她表现得格外温柔贤惠，经常与母亲在一起闲谈，还说看母亲的胎象，这一胎必然是女孩儿、母亲本就非常想要个女儿，对卫娘说的话深信不疑，卫娘还总是与母亲分享，当年她怀上林碧玉时候的经验，母亲原本口味清淡。但在卫娘的带动下，那段时日她的伙食很是丰盛。”
阮姒宝原本只是安静的听着阮长恒说话。在阮长恒说到伙食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你说母亲改了伙食？那段时间，她一日三餐都吃了什么？”
“我想不太起来了，那个时候我还在书院听学，回家的次数比较少，偶然一次正巧碰到母亲在用膳，是与卫娘一起，我记得桌上都是一些鸡鸭鱼肉之类，看着倒是寻常的膳食。但就是分量比较大，而且都是辣的。”
民间有种说法，叫做酸儿辣女，显然卫娘便是与大夫人说了这些，大夫人才会忽然改变了口味。
“所以你是怀疑卫娘可能在此期间动了手脚，才会导致母亲难产？”
阮长恒叹了口气：“我是怀疑过，可当时我查了许久，也没查出端倪，而且当时母亲与卫娘关系极好，几乎每餐都是与卫娘一起吃的。若是膳食中有毒，卫娘不也早就出事了吗？”
第296章 开棺验尸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卫娘并非是下毒，而是用了看似正常，却实则会夺人性命的阴毒法子呢？孕妇体质特殊，需要避讳的东西也比较多，很多寻常吃的东西。但若是孕妇吃多了，就会造成婴儿畸形、孕妇难产大出血等情况。若是只朝着是否有毒这方向查，自然是很难查出问题来。”
阮长恒毕竟不是大夫，再加上当时年纪还比较轻，自然不会想到这么细的，“五妹妹你的意思是，卫娘极有可能是利用正常的膳食，让母亲的身体出现状况？”
“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不过我要先确定，母亲当年是否真的中毒，才好确定我方才的猜测的可能性有多少。”
多年来一直被当做是害死母亲的灾星，这口锅原主已经顶了很久了。既然阮长恒主动提出当年母亲难产的疑点，阮姒宝便抓住了这一点来深挖。
原主曾受过的委屈，必须要讨回来！
至于所谓i的亲情，不好意思她也不需要！
“但是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如何能查母亲当年是否中毒？”
阮姒宝平缓开口：“开棺验尸，人会说谎，但身体不会。”
此话一出，阮长恒和卢雅芙都震惊在了原地，“这……开馆？这怕是会对婆婆有所不敬吧？若真能查出什么，也能告慰婆婆在天之灵。但若是什么也查不出，恐怕会被扣上大不孝的帽子吧？”
“当然，我只是提出了我的想法和意见。至于要不要去查，便全看你们自己了。毕竟也过了这么多年，真要查起来。即便是开棺验尸，也不容易查请当年的真相。”
卢雅芙觉得这样做不妥，正想要再说话，阮长恒却开了口：“若是开棺验尸，五妹妹你有几分把握，能从母亲的遗体上找出端倪？”
“只要母亲当初是非正常死亡的，尸体上都会留下痕迹，我必然能发现。但如果真的是意外亡故，那我也无话可说。”
阮长恒迅速在心中做了权衡，“开馆，若是不查清母亲当年为何会难产血崩，这辈子我都不会安心，也无法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夫君，这么大的事儿，而且这种行为在旁人眼中是极为不敬的，公爹恐怕也不会同意，而且传扬了出去，恐怕也会影响到国舅府的声誉……”
话未说完，阮长恒果断道：“我们暗中查，入夜之后，再去挖坟开馆，阮家的祖坟在半山，人迹稀少，只要我命人将守陵人给引开，便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这个可以，等你身子养的差不多了之后，再动手吧，届时只需要叫我一声就成。”
阮长恒道：“不必这么久，五日之后便动身，这五日之内，就要劳烦五妹妹为我身上的毒多费心了。”
等阮姒宝离开后，卢雅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夫君，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何会在今日，如此着急的想要查青婆婆当年难产的真相？”
“卫娘昨日竟然敢对我下手，便说明如今府中已有不少是她的人，她在暗而我们在明，无法预料她将来又会在何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