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言不高兴的道：“够了阮姒宝，母亲分明就是被你给克死的，府上上下人尽皆知，你怎么有脸反过来，把这事儿怪在卫娘的身上？”
谁知，话刚说出口，就被阮长恒给呵斥一声：“阮嘉言，你给我闭嘴，还敢为杀母仇人说话，我看你才是无药可救！”
第307章 无法争辩
阮嘉言被劈头盖脸的骂蒙了，“我……我又没有说错，当初母亲便是因为在生她的时候，才会难产大出血去世的，大哥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怎么如今却都向着她说话，反而来骂我？”
“古往今来，对于女子而言，生孩子便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母亲虽然平时身子也比较孱弱，但是远没有到那一步，真正让母亲丢了性命的罪魁祸首，就是被阮国舅你亲自带回来的卫娘，你出于她的夫君为了救你而丧命的恩情，却将一只真正的毒蝎给带进了家门，害得母亲英年早逝！”
卫娘骤然变了脸色，心中闪过一丝慌乱。难道阮姒宝这个小贱人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不，这不可能，当年她不过是刚出生的婴儿，而且都过去二十年了，当初涉及到此事的人，早就都已经被赶出了国舅府，人海茫茫的，证据早就都已经不见了。
卫娘很快冷静下来，哭着装柔弱：“姒宝，我知道你因为玉儿的事，一直不喜欢我们母女。可是你也不能为了将我们给赶出去，而恶意污蔑吧？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呀……”
“听不懂？我母亲佛堂里供奉的那尊佛像里，藏着什么害人的东西，你该是比谁都了解吧？”
卫娘的哭声一顿，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慌张。
阮姒宝怎么会知道佛像的事？难道真的让她查出了什么？
“什么佛像？又什么害人的东西？姒宝，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阮姒宝懒得跟她在口舌上浪费时间。因为她非常了解卫娘这个人，哪怕是十足的证据摆在她的面前了，她都能咬死说自己冤枉。
不过这次，可不会像上次生辰宴那样，让她再有机会翻盘逃脱惩罚了。
“前一段时日，阮长恒无意中与我提起了母亲当年之事，我便对母亲的死产生了怀疑，后来我们在母亲院子的佛堂里，发现供奉在其中的一座佛像有异样，仔细查验后，发现佛像内竟然藏了一个犀牛角。”
在阮姒宝说话之时，石山将犀牛角给呈了上来。
看到犀牛角，卫娘的眼里闪过明显的异样，而阮国舅则是一脸懵，“什么犀牛角？佛像里面还能藏东西吗？不对呀，我们国舅府购买的佛像，都是实心且在寺庙里开过光的，怎么可能藏得下东西？”
“因为，这座佛像早就已经被调换了，而被调换的这座佛像，就藏了一只犀牛角。”
阮嘉言嘟囔着：“谁会这么闲着没事干，在佛像里藏个犀牛角做什么？”
“犀牛角散发出的味道，与供奉的香火融合，会产生出一种新的无色之毒，随着空气进入人的体内，慢慢的侵蚀人的五脏六腑。所以为何当年母亲在怀孕的后期，身体会越来越虚弱，到后面只能卧床休养，甚至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
阮嘉言惊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阮国舅更是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夫人当年并非是难产，而是因为中了犀牛角散发出来的毒，才导致身体虚弱，最后过世的？这……这怎么可能，谁能算得这般阴毒？”
“还能有谁？自然便是你亲自领进门的这个卫娘子了，你将她当做恩人的遗孤。甚至对她的女儿比对亲生女儿还要好千百倍。可是她却是从踏入国舅府大门的那日起，便盘算着如何能够除掉母亲，进而堂而皇之的坐上国舅府当家主母的位置。因此她一进门，便表现的极为温柔贤惠，每日侍奉在母亲身侧。实际上，却只是为了保证她用犀牛角来毒害母亲的计谋能够成功。”
阮姒宝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亲生经历了当年的事情一样，越说到后面，就越是让卫娘心中忐忑，甚至后背都渗出了一层汗。
“你胡说，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些不过都是你的凭空猜想罢了，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夫人佛堂内被换的佛像，便是我动的手脚？
国舅爷，我对夫人的赤忱丹心，天地可鉴呀，当初夫人与我感情有多和睦，您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怎么可能会去害夫人呢？”
卫娘的惺惺作态，只让阮长恒觉得无比恶心，“你给我闭嘴，如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提我母亲只会脏了我母亲的名字！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无辜的对吧？很好，那我便让你再也无法争辩，把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麻布粗衣之人被带了上来，卫娘乍一眼看到，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是对方实在是太苍老，她一时没瞧出对方究竟是谁，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还记得她是谁吗？记不得的话，我不妨来提醒你一下，还记得当初，你收买了何人来为你将佛堂里的佛像给掉包了吗？”
被阮姒宝这么一提醒，卫娘猛然之间想了起来。虽然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眼里还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锦姑，将你所知道，并且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在场的所有人。”
此人竟然是锦姑！这怎么可能？阮姒宝他们究竟是怎么找到锦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