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做完了这些,江南以及再次昏死了过去。
还不得阮姒宝松一口气,外面又有将士进来,“你,马上跟我走!”
虽不知对方要做什么,但看对方表情的样子,似乎很着急,阮姒宝在跟他往外走的时候问道:“你们将另外一个少年带到哪里去了?”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不是死就赶紧跟着!”
很快,阮姒宝便被带到了主营帐,里头传来极重的血腥味,阮姒宝一眼瞧见,随安脸色苍白如纸,悄无声息的躺在床榻之上。
“随安……”
阮姒宝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厥大将军一把给抓了过去。
“中原女人,马上为他治伤,若是他有什么闪失,我一刀便劈了你!”
阮姒宝:“?”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话,方才随安是身为刺客,来救她的,甚至还在这个过程中,杀了好几个突厥的将士。
结果这个突厥大将军非但没有要让随安赔命。反而还对他的安危非常看中,还把她抓过来给随安治伤,这是怎么一回事?
阮姒宝的目光落在随安的脸上,又看向了突厥大将军,忽然之间发现一个问题。
随安的长相,与大乾人非常不像,反而有种异域风,格外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睛,眼珠子还是不同寻常的蓝色。
而突厥人的眼睛,就和别人的不同。但是其他人并非是蓝色的,唯有这个突厥大将军,也是蓝色的。
再看突厥大将军对随安的紧张程度,一个念头冒了上来。
随安是突厥人?
她记得,之前云宴也说过,随安长相特殊,恐怕是有突厥的血脉。但如今再看突厥大将军的态度,随安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
一时之间,阮姒宝心中感慨万千,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坐下来,开始专心诊治。
随安身上中的箭,要比江南的多,而且很多箭的位置,都是在命脉,只稍再往前那么一寸,便能当即丧命。
这个傻子,身上中了那么多箭,当时也依然不肯松开她的手,是真的疯起来不要命!
取箭的过程是非常漫长且艰难的,而在阮姒宝手术的过程中,一旁的巫师看得目不转睛的。
直到阮姒宝成功取出了最后一支箭,而在这个过程中,她甚至没让随安流太多的血。
这近乎传神的医术,几乎是闻所未闻!
“中原人的医术,都是如此高超吗?连一个女人,都能如此厉害?”
这说话的言语之间,都是对女性的不尊重,阮姒宝只道:“我的医术独树一帜,与旁的大夫都是不同的。”
“中原女人,他的情况如何?性命可有大碍?”
阮姒宝一边擦手一边回道:“性命已经无碍,只是受伤太重,必须要卧床好生休养,待会儿我开一副方子,你们照着抓煎了给他服下。”
突厥大将军点了下头,挥手示意下面的人赶紧去办。
“将军,你与我们家随安,可是有什么关系?”
突厥大将军一楞,表情有些古怪,“随安?你在叫他?”
“没错,他是我的侍卫。”
他怎么会跑去给一个中原女人当侍卫?
虽然突厥大将军觉得不可思议,但又想起方才他出去的时候,见随安拼死护着阮姒宝,想要杀出重围。
“你是在何处碰见他的?当时他是什么情况?你为何会叫他随安?”
阮姒宝回道:“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与随安究竟是什么关系?随安是突厥人吗?”
第325章 突厥贵族
“你没有资格问我,立刻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你的小命还捏在我的手里!”
但这次,阮姒宝却丝毫不在怕的,“随安虽然现在暂时没有生母危险了,但是他受的伤太重,以你们突厥巫师的医术水平,可是无法进行后续治疗的,还得要由我来,若是你要杀我,他也会没命。”
阮姒宝看出突厥大将军对随安的紧张,这就好办了,只要抓住了一个人的弱点,不能说能够顺利的从这里脱身。但至少坚持到云宴他们来搭救,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竟然敢威胁我们大将军?找死!”
一旁的将士脾气倒是比突厥大将军还大,举起弯刀便想要吓唬阮姒宝。
不过还是被突厥大将军给拦住了,因为他不敢拿随安的性命做赌注。
“你说他是你的贴身侍卫,难道你还能看着你自己的侍卫丢了性命不成?”
阮姒宝笑了声,满不在乎的样子,“先前我让他做我的侍卫,那也是因为我并不知他的身份,大乾与突厥水火不容。尤其是你们突厥人,动不动就犯我大乾的边境,弄得老百姓民不聊生,多年来,不知有多少戍边将士和无辜百姓丧命于你们手中,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若随安真是突厥人,那我与他便是仇人,我自然是不会再救他。”
在这种局势明显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阮姒宝自然是要把自己伪装的足够冷血无情,才好跟突厥进行谈判。
“你倒是个很独特的中原女人,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他的确是突厥人,那么接下来,便该轮到你来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了。”
阮姒宝道:“他是我在大乾京城无意中搭救的,救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血,受了很重的伤,奄奄一息,而且那些伤都是刀剑的伤痕,很明显他在昏迷之前,曾经被人给追杀过,而且人数必然不少。在我救活他之后,他一醒来便失忆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是从何而来,更不清楚家中的父母,我见他可怜,便将他留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