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黑沉沉的透不进去一点儿光色,喉咙因为喝了酒又一直没喝水,现在干涩得要命。
她咽了几口唾沫,说出来的声音仍然十分的干哑。
林渡狠狠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骨节分明的手捏上陈祁声的后脖颈,就像是猛兽叼住猎物的脖子一样,气势凌然。
“陈祁声,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从我身上下去。不然你后果自负。”
陈祁声就像是调皮上瘾的小猫崽,正在蹭着猫薄荷球的时候被自己的主人捏着后脖颈提了起来,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正睁着双空洞懵懂的眼睛盯着林渡。
他眼神移动,就像是没有听到林渡的话一样,又胆大包天地将视线对准了林渡的唇。
就像是那里对他有什么吸引一样,视线黏上后就再也移不开了。
他感觉自己的唇因为缺水干裂得厉害,而柠檬味的信息素不知畏惧地缠着空气中的薄荷香。
丝丝缕缕地犹如线丝般缠上后再也不想分开。
他张开唇,说话了。
“想要……标记我好不好……”
声音很轻,但距离他极近的林渡听得分明。
林渡感觉她刚刚喝下去的酒现在烧得她整个人都在沸腾。
她伸出手捏着陈祁声的下巴,让他抬起眼眸看着自己,暗沉的如墨般的眼眸对上陈祁声懵懂含着泪的眼睛,就像是鹰盯上了兔子。
“陈祁声,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一个alpha,你也是一个alpha。”
林渡的声音冷淡,冷到陈祁声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他觉得委屈,哼哼唧唧地想和林渡撒娇,想让她不要这样和他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林渡。你是我最最……最喜欢的林渡。”
林渡以为陈祁声只是因为药物意识混沌才有了这些令人误解的举动,可现在听到陈祁声说的话,她眼眸颤了颤,捏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然后松了下来。
放开陈祁声的下巴,他反而不高兴了。
陈祁声瘪着嘴侧着脸追上林渡想要放下的手,眯着泛水光的眼睛柔顺乖巧地蹭蹭她的掌心,黑漆漆的眼睫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我知道你是alpha,我也知道我是alpha。”
“可这有什么关系,有谁规定alpha不能标记alpha?”
“求求你了,林渡,我好难受,你不要把我推开好不好。”
“我会死的,你要是不帮我,我会烧死在这里的。”
陈祁声蹭一下掌心说一句。
他这时候好像意识清醒了,一句一句有理有据地反驳着林渡。
可又好像不清醒,因为清醒的林渡不会这样用纯洁又带着勾引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渡。
平时林渡多跟他说一句话,陈祁声的脸就红得像是熟透的红苹果一样。
哪会像这样,嘴上说着不明不白的话,缠在林渡脖子上的手指还一下一下在她的皮肤上画圈。
林渡被激起一阵痒意。
她眯着眼,重新伸手捏住林渡的下巴,打量了一圈后再次盯住他的眼睛。
林渡靠近,两人鼻尖靠着鼻尖,唇瓣甚至在说话的时候隐隐约约若即若离地互相触碰。
“我再问一遍,陈祁声,你确定吗?”
陈祁声感觉脑子更晕了,满眼都是林渡凑得极近的精致的脸,空气中柠檬香和薄荷香缠绕在一起,醉人得要命。
他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请猛地将唇瓣贴了上去。
等终于实打实的嘴唇贴着嘴唇后,陈祁声才舒服地叹了口气。
可是人永远不知道满足,你的这个需求得到了解决,下一个需求就接着升起。陈祁声也不例外。
他哼哼唧唧,想要林渡救救自己。
林渡猛地将陈祁声压在沙发上,双手摁着他细瘦的手腕,吻了上去……
Alpha的液体中也带着信息素的味道。
薄荷味混杂着酒味一起涌进陈祁声的嘴中,直奔着他本就不清醒的神智而来。
他也不挣扎,只是闭着湿润的眼睛扬起头,享受着林渡对自己的侵略。
亲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后,屋子里没有开灯显得十分暗沉,整个包间都充斥融合在一起的薄荷香和柠檬香。
林渡睁开眼抬起头,将唇从陈祁声的唇上移开。
舒服地令人上瘾的感觉消失,陈祁声不满地睁开眼,抬起头凑近想要继续亲吻。
林渡好笑地对上陈祁声委屈可怜的视线,将他眼底的痴迷看得一清二楚。
她挑着眉,笑着问:“腺体不疼了吗?”
脖子上的腺体还在跳动着。
他点点头,回答:“难受,想要……标记。”
刚刚激烈的亲吻时陈祁声一直处于窒息的状态,只能靠林渡施舍般给他渡气。
这会儿唇被放开,陈祁声脸上的红晕因为氧气不足而变得更加的重。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却还是一动不动地贪婪地盯着林渡。
林渡笑了一声,带着喝酒后淡淡的哑。
“想要标记,就把脖子露出来。”
陈祁声献祭一般将脖子露出来凑到林渡唇边。
林渡垂眸看着眼前泛红的属于同类alpha的腺体,眸色加深。
下一瞬,她露出了属于alpha的尖牙,轻缓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咬了下去。
薄荷味的信息素顺着尖牙的刺入一点一点的融入陈祁声的血液,逐渐蔓延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