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坏就坏在李金花身上，这么不经打。
他们这么想着，又感受到了有道目光在他们身上落了下来。
没有狱间的夺命声——
“下一个，该谁呢？”
这道声音不大不小，却犹如千斤锤敲击在他们身上。
他们腿一软，倏地双膝跪地，大声求饶：“对不起了，我错了，楼霜你放我们一马好不好？”
“楼霜，大家都说你是菩萨，你不会把我们胡说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
“楼霜，你刚来清水村的时候，我还给过你一个鸡蛋，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
听着那些声音，楼司霜的笑容更大了。
“我向来好坏分明，既然你们对我这么好，那我……”
众人们抬着期待的面容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句话。
“那我必然是会对你们好的，绝对会比李金花更好。”楼司霜柔柔说着，端的是一副善解人意。
众人一听，心「咯噔」一声坠了下去。
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皆是后悔起了刚刚说的话。
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一句呢？明明带不了好处，反而还会带来坏处，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说呢？
楼司霜的这句话很过分，甚至把他们当成狗耍了起来。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敢有怨言？谁敢顶撞反击？
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敢。
地上躺着的人，就是最好的结果。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连带着张氏和罗氏停下了动作。
张氏的身上已经没有几块能遮的布料了，她脸上高高肿起，身上布满着狰狞的血抓痕。
罗氏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头发被抓了一大把出来，头皮上涌着鲜血。
胳膊上和背上，划着长短不一的血抓痕。
在这般静默的情况下，张氏的脑海里倏地出现了一个惊骇世俗的想法——
几乎是没有多想，她当场就说了出来：“她不是楼霜！楼霜死了！她是妖怪！”
第106章 张氏曾经是他们的“后妈”
张氏的话一出，让正在求饶的人们顿住了。
张氏大声叫道：“你们好好想想，曾经的楼霜和现在的楼霜有什么区别！”
部分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叫出了声。
“楼霜不会用武功！”
“楼霜没有这么吓人，她不敢对我们动手。”
“曾经的楼霜脑子很笨，而且只喜欢薛平！”
……
随着大家的话语，「楼霜不是人」的这件事情在众人心里越来越坚定。
罗兴听着他们的话，落在楼霜身上的目光很阴沉。
面前这个女子虽和楼霜长得一样，但性子和举止没有半分相像！
可以说除了那个皮囊，就是另一个人！
张氏的想法很大胆，甚至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现在看来……
很大机率就是了！
不说是妖怪还是鬼怪，至少面前这个楼霜肯定不是之前的楼霜。
罗兴的脑袋飞快运转着，在这短短的几秒里，他想出了十多种对付楼霜的办法。
目前最好的两种，就是：见官，私了。
早些年楼司一家来的时候，罗兴就不想给他们落户。
他们身份不明的，加上身上有血迹，谁知道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危害，给清水村带来危害。
但奈何，楼司给的银子着实多，整整一百两呢！
还有他们住的房子，他随口一说两百两，楼司竟真的给了！
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他统共收了楼司起码五百两！
所以对于楼司在村里恶霸般的行为，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闹人命，就随他去了。
谁知这越惯脾气越大，竟让楼霜骑在自己头上，就差撒尿了，这能忍？
现在自己有把柄，只要对方一直给钱，私下就了了。
要是不给……
哼哼，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罗氏听着大家的话，越听越对。
这楼霜绝对不是人，第一次把自己丢到河里去，第二次从铁大虎手下逃出来……
不，不仅逃了出来，她还凭一己之力将虎头帮给灭了，将人抓进了衙门里！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爹楼司都没这个本领！
还有那生意，小小的一个吃食摊，生意好的过分，对面一品楼的人都没她这里多，若不是失了妖法，那还能是什么？
所以！楼霜必定不是人！
趁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张氏偷偷来到陈开春旁边，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穿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很大，遮不住什么，但好歹能遮一点是一点！
张氏把衣服穿好后，拢了拢自己凌乱的发丝。虽然过程很疼，但为了报复楼霜，张氏咬着牙硬生生忍住了。
她看了眼同样伤痕累累的罗氏，心里冷笑了一声。
今天就先放过你，下次我必让你痛不欲生！
张氏把视线放在了楼司霜身上，她对楼司霜恨意更大，比对罗氏的还大。
早些年，张田还在的时候，张氏就一眼看上了刚到这里的楼司。
楼司是这个村最俊俏的男人，没有谁能比得过他。
就算是镇上的公子，也比不过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