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看。”楼司霜轻笑了一声。
女子的笑声很悦耳，就像山谷里回荡的清脆风铃声，也像春三月拂过杨柳的柔柔风声。
“玉宁郡主，楼司霜。”黎衍看着她，喉结微动。
“连我封号都知道？”楼司霜挑了下眉，“看来你在了解我啊，黎衍。”
楼司霜说的是「在」，而不是「很」。
意思就是说，黎衍是近期才知道她身份的。
那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
她们一家的身份，他都清楚了解了。
“天朝有玉宁，绝世而独立。”黎衍再次道。
对于「玉宁郡主」的传闻，连一向不谙世事的黎衍都知道一些。
无它，全因一个——天朝国宝。
天朝先皇还在世时，摄政王楼司作为其长子，在朝堂可谓是风生水起。
不仅如此，在战场上也有一席之地。
作为最有机率成为下一任天朝帝王的人，楼司在天朝国名声大噪，民间与朝堂的威望几近与当时的天朝帝并齐。
这对于身处最高位的人来说，无疑是在挑衅他，是个随时能爆炸定时炸弹。
而这个定时炸弹，就在自己的脑子上。
所以，就算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高位者也不会手软。
但楼司，确实一个特殊的存在。
先皇不仅不明里暗里打压他，反而还提高他的地位。甚至让他一起批阅奏折，与他平坐听政。
先皇为他挑选了一门极好的婚事，对方是首辅的嫡女，是先皇后的亲侄女。
次年三月，二人成婚，同年储君的旨意颁布下来。
作为爱情事业双丰收的男人，楼司婚后的第二年迎来了他的第一个珍宝——楼司霜。
这是楼司的第一个女儿，也是天朝皇室第一个郡主，未来的公主。
她是天朝众星捧月的存在，是在无数个宠爱之中出生的。
她的名和字是先皇熬了很多个日夜，列了成千上百的字词，而定下来的名字。
司霜为名，玉宁为字。
而她的称号，就是以她的小字作为的。
为庆祝她的降临，先皇花费千万黄金为她修建了一座宫殿——玉宁殿。
等等等……
天朝对她的偏爱，就是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她是天朝的珍宝，也是唯一的国宝。
可惜……
黎衍的心微微抽痛了下，心疼之意在眸底划过。
“这句话你都知道？”楼司霜微微讶异。
要不是砍一刀之前给自己科普过楼霜的曾经，说过这句话，她还真不知道。
黎衍轻轻「恩」了声：“在兵营的时候，大家无聊会说一些话，听多了，也就知道了。”
楼司霜「哦」了一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问题。
她问向黎衍，道：“那我的义兄，你知道是什么身份吗？”
“听你父亲所说，应是天朝九千岁，东厂督主。”黎衍说道。
对于楼司青的传言，黎衍知道的并不多。
只知道天朝有位半截身子入了土还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原来，这人是他。
“九千岁？”楼司霜再次讶异了一小下。
砍一刀张大着嘴巴，满脸震惊。
不、不是吧？九千岁？东厂督主？
这不就是个太监嘛。
说难听点，不就是个太监头头嘛。
砍一刀神色复杂了起来。
【宿主，我收回那句话，要是真要选个男人的话，还是选黎衍吧。】
为了宝贝宿主的幸福着想，砍一刀在心里彻底把楼司青踢了出去。
啧，看不出来，原以为是个大宝贝，结果「宝贝」都没有。
楼司霜：“？”
以为自己的宝贝宿主不懂自己的意思，砍一刀耐着性子好好解释道：【宿主，楼司青连男人都算不上，他没有jj的，就算身材好也不行。】
“……”我知道，你不用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哦，那我义兄还挺厉害的。”楼司霜面目平静，内心狂喜。
权倾朝野？！那岂不是是个靶子？是很多人的目标？
要是自己跟着楼司青干，那积分岂不是手到擒来？光往那里一站，就能被很多人骂吧？
那一出个门，少说也有五六方的人马杀她吧？
楼司霜决定了，先在黎衍这里薅羊毛，薅完天宁的，就回天朝薅楼司青的。
这日子啊，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你既然都知道我们的身份了，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应该说说你的身份啊？”楼司霜的头微微歪了歪，看着他。
二人虽一直在说话，但手上的速度不减。
就这说话的功夫，各自都摘了半菜筐了。
“我的？和白仲辰的？”黎衍看着她，问道。
听着黎衍称呼的「白仲辰」，而不是「太上皇」，楼司霜心里的肯定又多了几分。
“是，你们是父子吗？”楼司霜问。
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劲爆的话，不得不说，还得是楼司霜。
"不是。"黎衍回答的很快，一秒都没有。
听着黎衍这坚定的语气，楼司霜朝他看去。
黎衍的神色并不像骗人，何况她相信他也不会骗她。
“不是的话，就有点奇怪了，你和他长得挺像的，五六分吧。”楼司霜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