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堆话,可以算得上是恩威并施,说到后面,硬生生的把威胁的意思,又拔高了几分何必为,心里的怨气越来越重。
但是当着郭坤的面到底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像以前那样软弱的求了几句。
郭坤依旧不耐烦的拒了。
纪凌才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不过在转身的一瞬间,何必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不动声色的朝后面扫了一眼,眼里就只剩下冰冷了。
“好你个何必为,当真是卸磨杀驴,如今眼看着你们郭府就要熬出头了,就想把我甩掉是吗?想得倒是挺美的!”
何必为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付出的金钱和精力,以及在郭坤跟前拍的马屁,那种得不到任何回报的强烈怨念,就更旺盛了。
郭坤想到是美,但是他何必为可不是这般轻易认栽的主。
相比较于何必为的变脸,郭坤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看着何必为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敛,随即骂了一声什么东西。
“下九流的玩意儿!居然还敢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贪图自己不该贪图的东西,下场就是这样!”
说完,冷哼一声,起身背着手走了。
旁边一直在小心奉茶的丫鬟看了一眼郭坤的背影,眼神会不会闪烁。
“何老爷请留步。”
何必为才从郭坤的院子出来,正准备离开郭府,突然就被一个小厮叫住了。
何必为不认识那个小厮,皱眉没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为何叫我?”
他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就难免多了一些怨气,那小厮似乎不是被吓到了,赶紧说道。
“何老爷,您随我来吧,有人要见你。”
何必为不耐烦的挥手,就想教训人,可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停在了半空。
莫不是他猜的那样?
毕竟在这郭府,除了郭坤有这么大的架子,还能有谁?那就只有一个人……
或许是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一丝不甘,也或许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何必为直接答应了。
他勉强收敛表情,对着那个小厮说道:“带路吧。”
小厮松了一口气,赶紧走在前面带路。
何必为则是眉头紧皱的跟上,然后意料之中的被带到了郭遇的院子。
这院子何必为不是没来过,更何况,前两天才刚来了一趟,可不就熟吗?
只不过,郭遇为什么要找他,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方才自己去见郭坤的时候,郭遇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为何不过去呢?有话在那里就可以说了,除非……
想到这里的时候,何必为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除非郭遇找自己的事情,不想,或者不能让郭坤知道。
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何必为莫名的有一种看热闹的心思升起,这么想着,等看见背对自己的郭遇后,何必为的语气都从方才的冷硬,变得跟往常一样。
他笑眯眯的看着郭遇说道:“郭遇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方才我去见你父亲了,郭遇少爷为何不直接传话给郭老爷呢?”
何必为这言语中带着些许试探,他真的很想知道郭遇是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郭坤知道的。
郭遇转过身,似乎没有听出何必为的意思,只是那张大病初愈的脸上带着一丝认真的说道。
“我有件事情,想请何老爷帮忙,若事情办成了,等我考中,得了三皇子的重视,我会在三皇子面前替何老爷美言几句,这不也正是何老爷你所希望的吗?”
听见这话,何必为心中嗤之以鼻。
是,没错!
他何必为在郭府确实要矮一头,但那是在郭府真正的主人。
也就是郭坤的面前矮一头,可并不代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能这般与他说话。
不过想到自己的目的,何必为并没有发作,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郭遇说道。
“哦,郭遇少爷能这般想着我,时刻想着提携我,在下十分感动。”
“只不过郭遇少爷遇到了什么难题,居然需要我来出手?为何不告诉郭老爷呢?”
郭遇没有听出何必为言语中的阴阳怪气,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什么!我要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这件事情也不必让我父亲知道,我想让你帮忙,把纪凌搞得身败名裂,这件事情你能办到吗?”
何必为闻言一愣,随即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郭遇少爷可是有什么妙计?我需要怎么做?”
郭遇突然激动起来,上前几步,走到何必为的跟前,红着眼睛,眼神里有一丝癫狂。
“我要你出手,栽赃纪凌科举舞弊!最好是铁证如山的那种,我要让他永远都参加不了科举。永远失去资格,永远被我踩在脚底下,永远当一个泥腿子!”
说这一大段话,使郭遇的表情是前所未有到激动,言语中,全是一下子释放出来的对纪凌的妒忌和一丝丝恐惧。
他害怕纪凌会翻身,害怕纪凌以后会站得比他高,比他更耀眼,这是郭遇万万不能接受的。
纪凌那个家伙,就该永远比他过得差,如此才对,谁并没有想到,郭遇想让他帮的忙,居然这般恶毒。
不过何必为本身就不是什么有道德的人。因此听见这句话,只是感叹了一句。随即就想到了自己的利益,衡量片刻之后,当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