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想得太多了,之所以县主能来,肯定不是因为我们这儿的风水或是吃食,你想想看,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反而是听说,县主是千里追夫追到我们这个地方来。”
“追夫?怎么?县主的未婚夫难不成在我们小石镇?”黑脸衙役像是听见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似的笑个不停。
一个县主的未婚夫怎么可能会在小石镇这种小地方呢?肯定是自家这个兄弟开玩笑,随便乱说的。
另外一个衙役神情严肃道:“我和你说真话呢,你怎么就听不懂呢?你觉得有什么事儿是值得一个县主跑来的?就算是有什么大事儿,上头的人怎么不派个厉害的人下来查,怎么就让一个娇滴滴的县主来?除了追情郎,还能是因为什么?”
衙役愣了一瞬,对他的话半信半疑,“那你说说看,县主的情郎是谁?”
“不就是刚才夜府那个贵公子,那模样长得可真是俊,我要是个姑娘,我也迷恋他迷恋得不行。”
另外一个衙役一直守在院子外,没有进到院子里,自然没有见过夜寒钧。
听他的描绘,他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有那么俊?最俊俏的人都在皇城底下,这种地方我们是见不着的。”
听到夜寒钧这三个字时,纪嫣嫣的耳朵动了动。
她在脑海中细细的描绘夜寒钧的模样,的确是长得俊。更主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得天独厚的贵气。
是其他男人身上所没有的。
而且他的俊俏属于,无论看多少次,都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每一次见都会觉得心动的程度。
纪嫣嫣的思绪飞远,又被两个衙役所谈的话拉回注意力。
“可那位公子就是长得有这么俊有什么办法?我懂了,你是嫉妒那位公子是不是?要是那位公子的脸长在你的身上,你也不会混得这么惨了。”
“去去去,瞎说什么,你混得比我好啊,还不是给人当牛做马。你可别叉开话题,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县主为什么要追这个俊俏的夜公子?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你怎么不带脑子说话?一开始不就说了,这位公子是县主的未婚夫。”
“等等,你这么说我更不懂了,能成为县主的未婚夫的人,身份肯定不会低,怎么会在我们这小地方?”
“听说,以前倒是个挺厉害的人,后来犯了个错,又武功尽失,被陛下贬到小石镇,短时间应该是不让他回京都的。听说与县主的婚事也就此作罢。”
“可不是么?我要是那永定侯,想着自家金尊玉贵的女儿得嫁给一个平民,谁受得了呢?”
“永定侯的想法可不代表县主的想法。县主对夜公子情根深种,不在乎他的身份,拼了命的得和他在一起。我还听说,永定侯还在找寻县主的下落,根本不知道县主在我们这个地方。”
“这……县主的胆子还真不小。”衙役好一阵感慨。
“你且看着吧,这件事还得闹不短的时间,希望城门失火,不要烧到我们这些人身上。我们就是混口饭吃罢了。”
衙役长吁短叹,并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纪嫣嫣心道:原来骆戏雪真的对夜寒钧情根深种。
可这世上的感情就是如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并不是付出多少真情就能收货多少真意。
至少得讲究两情相悦吧?
“那……这个女人和那夜公子还有县主是什么关系?”衙役好奇的打听道。
这个女人可是从夜府抓出来的。
第七十九章 :地牢
衙役嗤笑了声,“你提谁都行,倒是不必提起她。这个女人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着能在夜府当个姨娘么?那夜公子通身贵气,就连清平县主都看不上,怎么可能会看上姓纪的这土丫头?”
本来听八卦听得正起劲的纪嫣嫣突然成了这两个衙役口中的主角。
土丫头?
你才是土男人,你们全家都是土男人!
在心里暗骂后的纪嫣嫣并不觉得心里有多么的畅快。
恰好囚车经过一颗高大的树,树上有好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纪嫣嫣朝着树上的麻雀吹了几声响亮的口号后就找个角落躲好。
那几只鸟儿就像是受了刺激似的从枝头上惊飞而起。
在这个时候,两个嘴上没上锁的衙役依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下。
衙役觉得头顶暖呼呼的。
抬手一抹,头顶这是什么玩意儿?竟然是一大坨鸟屎。
衙役整张脸皱在一起,同时觉得晦气得很,于是他抬手瞪着那几只麻雀。
可麻雀也不知吓大的,感受到衙役的恶意后。
那鸟屎准确无误的直接拉在他们的嘴巴里。
一时间,两个衙役的脸都黑了,直接扶着囚车干呕起来。
闭目养神的纪嫣嫣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这就是口不择言的下场。
地牢比纪嫣嫣想象中的还要血腥恐怖,一路上她听见的都是打骂声。
带着倒刺的鞭子抽下去,血花四溅。
这样毒打一顿,身上几乎没有半块好皮。
纪嫣嫣停下脚步,往幽暗的牢房里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