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讹我钱?你有什么暴击,你被男主角亲了有什么暴击?】
林晞和在咆哮道:“当然有暴击!我是他师父,他是从小被我养到大的小崽子。他这是什么……这是……”
这是以下犯上,悖逆不轨。
她强忍着才没有将这个词说出口。
系统:【你年纪也没多大。】
这个系统每次抓重点怎么都这么歪?这还怎么沟通?
半晌后,林晞和冷静些,问道:“所以,我现在的任务依旧是将他送上仙首之位,对吧。”
系统:【没有收到任务改变的消息。】
林晞和生无可恋地捶着床板。
他.妈也太难了吧。
光是这件事要是被其他门派的人发现的话。别说完成任务,她可能会被抓起来承受天雷之刑,以正纲纪。
林晞和抱着枕头在床上趴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她潦草地洗漱一番后,用发带拢起乌发。
她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推开一条缝,侧身钻出去。
当她自以为无声无息时,还没跑出两步,便听旁边的房门“吱呀”一声。
她搬回来之后,暮云阔就一直住在隔壁“监管”她。
别说再次自杀,就连现在想独自一人透透风都不自由。
林晞和没有转头,径直走出院子。
而暮云阔也没有上前,默默跟在她的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头脑混乱,漫无目的地溜达着,最后竟走到灵碑前。
看来这几天折返的路线,都印在她这个路痴的脑海里。
她整理了一下衣袍,正对着灵碑,规规矩矩跪地在地上。
暮云阔也跪在她的身后。
这件事是何时开始的?她又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昨晚深思一夜,都没有得出结论。
先前一幕幕的情景在她的脑海中回闪。
暮云阔送给她的一盒木簪;在她入妖后一直照顾她;问她以后云游能不能带他一起走。
愈是回想,时间就愈往前。
愈是回想,他的心思就愈明显。
暮云阔虽然从来没有明说,他的爱意藏在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甚至是看向她的每一次。
她怎么就这么蠢,这些年她居然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如果早点发现,将其扼杀在摇篮中,会不会更容易一些?
跪了大半日,才将头绪理清。
林晞和仰着头,盯着灵碑上的金文,缓缓道:“知道错哪里了吗?”
暮云阔并不避讳,朗声道:“知道。”
林晞和心里松了一口气,当断则断,也是好的。
“知错能改,善……”
“弟子错在太冒进。”
“你?!”
林晞和猛地起身,瞪着他。
暮云阔也丝毫没有畏惧,仰头迎接着她愤怒的目光。
还真是她的好徒弟,连说话方式都学的一模一样。
四目相接,林晞和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她三言两语能改变。
太离谱了,这完全偏离剧情的方向。她根本无法接受。
林晞和将双手背在身后,厉声道:“自你拜我为师以来,我从未罚过你。从此刻开始,你就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说完,便拂袖离去。
听到暮云阔受罚的消息,几个弟子一个比一个震惊。
师父从来不惩罚人的,第一个触及到她红线的人居然是暮云阔。
“师弟,你到底做什么了,让师父这么生气?”齐乙蹲在他的面前,双手托着腮,好奇道。
他一听说,就立马跑来,这么百年难遇的事情,可不能放过。
暮云阔偏过头,不欲理他。
齐乙蹲着向他面朝的方向挪了两步,又道:“你跟师兄说说,我也可以去师父那里帮你求求情啊。说不定师父看在我的二两薄面上就饶过你呢。”
“齐乙师兄。”
听到有人叫他,齐乙抬起头。
只见司理阔步向他们走来。
“怎么你也是来嘲笑这小子的?”齐乙咧开嘴角,笑道。
司理强压着嘴角的笑意,微微颔首:“毕竟,百年难遇。”
闻言,暮云阔猛地抬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司理。
“对了,齐乙师兄你该去巡山了。”
齐乙一拍脑袋:“光记得落井下石,把正事都忘了。那你来接我的班。这小子仗着师父的宠爱整日作威作福,这次可算是抓住机会了,一定要多嘲笑几句。”
“一定。”司理笑着点头保证。
齐乙拍了拍司理的肩膀,一溜烟地跑没影。
司理环视一圈,确认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后开口道:“哎,说说呗,什么情况。”
暮云阔不耐烦地闭上双眼。
“你是怎么说的?”
“没说。”
“没说?没说是什么意思?”
司理不解地眨了眨眼,难道不是那件事?还有什么事会让林仙长如此动怒?
“没说就是没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司理屈膝蹲下,打量着他半天,一扬眉:“那你急什么?”
他好像一眼能将暮云阔看透。
“怎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司理起身,又道,“这本来就是一场持久而艰难的战役。你应该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