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舐着她的唇瓣，以示歉意。
林晞和好像被唇上的痛勾起怒火，学着他的样子，回咬着他。
突如其来的回应让暮云阔有些懵，下意识地退却。
而她却没有放过的意思，踮起脚尖，逐着他的双唇，势必要报复回来。
直到一丝腥甜在二人的唇齿间漾开。
短暂分离。
他看不见外物，触觉和听觉便尤为灵敏。
她的喘息声在他耳边逐渐放大。
他一抿双唇，品味着那血腥的味道。
她的唇上也沾着他的血么。
林晞和偏过头，发丝扫过他的手背。
脑海中闪回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肩头的痛，紧贴的身躯，同频的呼吸，指尖的触摸，以及她沾有血迹的唇。
每个瞬间，都令他记忆犹新。
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是无人知晓的秘密，是他的执念，是心头的痒。
脑海中的弦尽数绷断。
他想要，一起都想要。
林晞和偏过头，呼吸着凉爽的空气。
她的双颊涨红，仿佛能滴血。
刚才微微的恼意化成现在的窘迫，这种时刻还要争抢个上风吗？
暮云阔抚着她的胳膊一路向上，捧起她的脸颊。
他又凑近了一些，抵着她的鼻尖。
“师父……我想要。”暮云阔涩声道。
“嗯？？？”
林晞和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搞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暮云阔便再次欺身吻住她。
她的嘴被堵住，想说的话哽在喉间。
相比于刚才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次暮云阔霸道许多。他的右手按住她的后脑，不允许她逃避。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沾染了他的血。
暮云阔张开嘴，含住她的唇瓣。
这就是他的血覆在她唇上的味道么？
这么多年，终于尝到了。
林晞和心中陡然一颤，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这份爱意。
她身体向后仰着，企图逃离。
圈着她的人蛮横着不允。
抚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将她抱起，使她的脚尖悬于地面。
暮云阔的右手拇指抵着她的下颌，迫得她将头仰得更高些，唇齿间严丝合缝。
不能再继续下去，情况早已经超出她的控制。
林晞和推着他的胸口，可双手早已无力。
环抱着她的手臂，倏地一松。
林晞和慌张地“啊——”了一声，指尖立马攥紧他的衣襟。
就在身体滑落的那一刻，暮云阔又稳稳地将她抱住。
故意的！
这个臭小子就是故意的！！！
暮云阔哧哧地笑起来。
就在她心中恼怒的时候，他抬起她的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为了不摔倒在地，她只好用双臂勾住暮云阔的脖颈。
他的右手轻抚着她披散于身后的发，一路向下。所到之处，带动一阵酥麻之感。
暮云阔顶开她的贝齿，探寻着每一处。
这都不算，他非要勾着她，引着她，就是不放过她，抵死纠缠。
圈着她的手臂稍稍放开了一些，让她可以调整呼吸。
在她以为终于逃脱时，暮云阔的唇又落在她的颈边。
脑中最后的一丝清明在警醒着。
“你和我……不能这样。”林晞和颤声道。
“哪样？”
吞吐的气息打在她的耳畔。
他在装傻，故意逼迫她将二人的情意说出来，逼迫她承认他们现在做的事情。
林晞和换了一个委婉的说辞：“不能这般……亲密。”
“为什么？”
“我们是师徒。这样是大逆不道，罔顾人伦。”
“大逆不道的人是我，罔顾人伦……你有么？”暮云阔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喜欢我么？”
话音刚落，他便含住她的耳垂。
心中的悸动再也按捺不住。
林晞和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被烈火烧灼着。
她托起他的双颊，不再犹豫，便吻上他的唇。
这次是她想要更多。
待到再有意识时，暮云阔已被她扑倒在地。
雪白的衣衫上沾染着青色的草汁。
脖颈上是被她留下的吻痕。
嘶——
林晞和双手撑在暮云阔的胸口，突然觉得有些进退两难。
暮云阔看不见她的神情，却感受到她的犹豫。
他搂住林晞和的腰肢，身体一翻，将她压在身下。
“做什么？还能在这个时候反悔的么？”
林晞和心虚地吞咽一下口水，结巴道：“我……我就是觉得你年纪比较小，好像不……不太合适。”
暮云阔噗嗤一下笑出声：“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是十二岁？我早都已经加冠成人。别人在我这个年岁早就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
“话虽如此，但在长辈眼中孩子好像永远是孩子。”
“谁是长辈？”暮云阔嘴角一勾，调笑道，“你么？”
“我自然是你长辈。”林晞和梗着脖子道。
“好，那长辈应该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罢。”
林晞和双手撑着地，悄悄向后挪动着身体，企图逃离他的禁锢。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