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玲心里苦,她觉得怀音小姐绝对不会喜欢那东西,但诡异的是她收下了,直到送走满脸虔诚笑意的方衡修,她都有些蒙逼。
也是她不知道方衡修和怀音的牵连,要是知道,她也不会这么惊讶了。
送走一波人,第二天之前孩子失踪的朱曼、邵运等人像赶躺似得,在上午前后脚过来。
邵运是来感谢的,朱源被警方带走后正在等待审判,他现在运势也好起来,工作繁忙不停,这才有空过来。
至于朱曼是带着好消息过来了,她建立了个找孩子群,里面有来自全国各地被拐孩子的父母,都在期盼能用玄学手段找回自己的孩子。
怀音细细和她谈了一个多小时,工作量这么大的工作她当然没空去做,幸好她提前就画了几百张寻踪符,让朱曼带着寻踪符去找协会的人。
这寻踪符每一张她都改动过,只要将孩子的贴身物品绑在上面,待焚香且滴入施术人的血后,符纸会化为飞鸟,寻踪找迹,回馈方位给施术人。
协会臧志刚那里,她早就提点过了,他会专门分出一支队伍来做这事。
那么到时候找到孩子,功德一分为二,协会的人有,怀音也不亏。
等到下午,终于送走非要留在这里好奇桌上玉貔貅是不是动了的邵运一帮人,焦玲才吐出口气。
“终于走了!”
“吵死了叽叽喳喳!”鎏金怒道,从桌上跳下来,不爽地伸爪子挖挖耳朵。
鎏金还被罚着不能恢复人形,虽然朝夕阁出现一只会动的玉貔貅没什么问他,但它就是烦会发生以上的情况。
它憋闷地在地上蹭着毛发,刚才姓姚的那女人是不是趁乱撸了两把它头?可恶!
“您就担待着点吧。”焦玲窃笑。
“是呀是呀,这多热闹,我当鬼的时候还羡慕呢!”
充当两天服务员的男鬼,也就是许灿阳,他笑嘻嘻捡起桌上的果壳朝鎏金丢过去。
正中红心!
许灿阳乐的直拍手,他活着的时候应该很会打篮球吧,不然怎么丢个果壳都这么准。
“我杀了你!”鎏金怒了,呲牙咧嘴冲过去。
许灿阳哈哈大笑,边笑边跑,语气贼欠:“盛小姐保我的哦,你敢对我动手你试试看!”
“喵。”
总是跑出去撒欢的黑猫踩着楼梯栏杆优雅下来,被焦玲一把捞到怀里。
“球球啊,你说这两只是不是很傻x。”
黑猫优雅地喵了声,像是在说对。
“叩叩叩。”
正看戏呢,门口再度传来叩门声,焦玲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天呐,又是谁!
她放下猫猫去开门,一开门,好家伙,有三女一男。
一个年轻女孩揽着个年龄偏大的阿姨,看到朝夕阁内里使劲哇哇大声赞叹。
一个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苗条女人。
还有一个西装革履,气质成熟稳妥的男人,正是她之前见过的许西流。
“焦小姐,又见面了。”
许西流对焦玲颔首示意,随后瞥向身旁鬼鬼祟祟的女人,笑道:“蒋大影后,别遮了。”
蒋曼青尴尬死了:“……”要命,怎么会碰到这家伙。
她混迹娱乐圈,怎么可能不认识许西流,房地产大亨之子,富可敌国,正儿八经的有钱佬。
蒋曼青入圈已久,在各大场合和他都碰过面,自然知道他的脾性——风流倜傥,看似有情实则无心,脾气阴晴不定。
这大概就是有钱佬的通病吧,高深莫测,装得很。
她最不喜欢这种人。
她严肃地嗯一声,装模作样把裹在头上的丝巾扯下来,礼貌回应:“许总,好久不见。”
这不脱还好,一脱那年轻女孩又惊喜连连:“蒋曼青!!”
蒋曼青微笑着看向她:“你好。”
女孩惶恐地点头:“你好,我是秦玥玥,是来找盛小姐的,很高兴见到你。”
“啊,这是我大姨王丽。”秦玥玥有点紧张,将大姨推了出去。
王丽一年迈妇人,老实本分,一看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憨厚地点头。
“……进来吧。”
焦玲觉得自己再不邀请他们进来,他们能在门前聊起来。
“女士优先。”许西流很绅士,让出一条道。
大家也知道再浪费时间也不好,陆续进去。
阁内物件低调间尽显奢华,饶是许西流来过两次也不禁啧啧称奇,这里的玩意加起来恐怕得抵他家一小半家产。
然而等看到追着许灿阳跑的鎏金时,几人都有些愣神,嗯?眼花了吧?
没看错的话,那狗不狗猫不猫的小东西,应该是招财用的貔貅吧?
许西流率先认出鎏金的本体,意味深长道:“朝夕阁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这会许灿阳正好被鎏金一口咬在屁股上,他看着自己的纸身体破了两个洞,当即吱哇乱叫起来。
“啊啊啊!你这小猫崽儿,你敢咬我!小爷揍你!”
这熟悉的口气,熟悉的用词,许西流眼角抽了抽,这才看清许灿阳面容。
然后他沉默了。
有谁能来告诉他,他那个沉睡了十年的植物人表弟,为什么会在朝夕阁!
“鎏金。”
女人声音传来,大家下意识往上看去,只见一身常服青色棉麻长褂的怀音缓缓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