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年头连佛教都很少有人信,信这个的就更少了。一神教很少招新纳人,我听老□□说这次是破例为祈福招的。”
姜丹听说范家兄弟都想入教,自然是喜不自禁,因为这次入教名额仅有十个,拉进来一个就有一万奖金。
她神神秘秘凑近两人耳朵,悄声到:“我还听说,今天会有神降临。”
“……”
范家兄弟俩将信将疑互看一眼,如果说入教白给钱已经够匪夷所思,那么神降临就更不可思议了。
“就是这里,今天的祈福在这里。”姜丹做出欢迎光临的手势。
她自己也很兴奋,自从入教后感觉人生气运都顺畅不少,又有钱又开心,要不是她家人不信还非说她被骗,她早就把家里人都拉进来啦!
“这里不是之前停工的大楼吗?”范志毅挠头抓腮,心里疑窦丛生。
正儿八经的教会居然不在高楼大厦,最不济在个平房也好啊,这破破烂烂的楼道,怎么看怎么阴森危险。
范志力也有疑惑,但他想到姜丹说的,很快在自我圆说起来。
“哥你别担心,我们只是来看看。这次选在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仪式吧,正好你也看看真假。”
“行吧。”
范志毅不说话了,跟着姜丹一起上去。
这栋停工的大楼已经废弃两年,地处偏僻,距市中心远,一眼望下去就是荒郊野外,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里面就更别说了,地上石块垃圾一踩一个准,角落处甚至还有死老鼠死动物的骨头。
范志毅觉得比较稀奇的是,一路上去的每面墙壁上都有相同图案——金灿灿的太阳升于海面,神圣光芒呈三角状散在周围。
“这是一神教的图腾。”
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字正腔圆,音吐洪亮。
三人抬头看去,在拐角处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男人大概四十多岁模样,长相看起来有点凶,但笑眯眯的,又让人感觉很好说话。
“杭先生。”
姜丹双手交叉抚肩作礼,态度恭敬,随后她和他们介绍,“这是一神教的主管人杭建杭先生。”
范家兄弟一个穷苦生活里打拼,一个拼命读书想出人头地,两人鲜少接触这种看着就精英阶层的人,当下都有点局促,结结巴巴和杭建问好。
杭建没什么派头,他笑笑:“祈福快开始了,你们快上去吧。”
“诶,谢谢这位先生。”范志毅窘迫地摩挲着自己的手,他忽然想到自己应该带点水果来的。
或许卑微的小人物就是这样,见到西装革履的大人物,下意识就想客套巴结。
再往上一层就是祈福现场,他们两个准备上去,却发现姜丹没有动。
“你不上去吗?”范志力问她。
姜丹摇头:“今天能上去的只有新教众和像你们一样来观望的人,我们不需要上去。”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有钱拿就好了,姜丹毫无负担,甚至催促着他们快点走。
范志毅努力克制着翻白眼的冲动,好家伙,规矩还挺多。
来都来了,他也就不磨蹭了,和弟弟一起上楼。
祈福现场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般奢华或者宗教意味浓烈,相反弄得很简陋,跟乡村那种土了吧唧的舞台一样。
红色地毯铺在地上,正前方印着斗大太阳标志的kt板竖在那里,中间放着一个话筒,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不苟言笑的旗袍美女。
旗袍美女一人端着一个盘,上面放着纸笔,另一个放着试管一样的东西。
这里人并不多,加上他们满打满算就十二个,男女老少都有。
两人随便和人聊了几句,发现大家果然都是冲着钱来的,压根不是真心诚意要信神。
“真要有神,我还能过的这么苦?”
“反正有这笔钱我儿子的首付钱就有喽。”
“白来的二十万,不要白不要。”
“我是老婆生病缺钱,就算是假的我也要赌一赌。”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范志毅和弟弟对视一眼,果然都是一路货色,都想空手套白狼。
等了大约十分钟还是没人上去讲话,有个面色蜡黄的年轻男人等不及了,大声嚷嚷着怎么还没人来。
范志毅看了他一眼,他这被生活磨练过的眼神贼厉害,一眼就看出这家伙不是赌徒就是吸药的,总之不是什么好家伙。
这所谓的一神教,连人员都不筛选吗?
他鄙夷地想着,刚想和范志力说要不要走吧,这时刚才楼下的杭建突然上来了。
杭建身后还带着个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的女人,两人走到话筒前才停下。
“大家好,我是杭建。”
他就像个领导一样,短暂的寒暄过后开始在台上发表着一神教的信仰以及入教条件等等的演讲词,说得慷慨激昂,流利顺畅。
像是说过无数遍一样,十分真情流露。
当然,为了让大家相信一神教的真实性,他还声称自己获得过神的馈赠,问大家想不想看。
光听听演讲范志毅还是不信的,他笑死了,对弟弟说:“他好像要开始演示,你说他等会会表演魔术还是什么?”
范志力耸耸肩:“看了就知道了。”
很多人都半信半疑,紧紧盯着台上的人,看他要玩什么花招,但没想到的是他做了一件事——当场将一位旗袍女的腿打断,然后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