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也无法确定有些事情一旦改变,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以自己极端的想法,是无法平衡阿照和命中人两人的关系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与远离。
她只想要阿照。
怀音定定心神,斜眼看向苗嵩:“李泽奇被抓走了吗?”
正吃瓜吃得欢乐的苗嵩回过神:“抓走了,警方说他身为公众人物影响恶劣,会多关他几天。”
“哦对了,我过来是想问问报酬怎么算?陈音的事我也没有感谢您,这次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不必。”怀音将对姚瑶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苗嵩有些意外,这段日子他了解了不少高人事迹,那些人看个风水算个命,哪个不是狮子大开口,她却对金钱并不在意的样子。
想了想,他说:“那好,我会以您名义捐款的。”
他虽然笑着,但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一抹苦色。
见状,怀音抚慰般提点一句:“人的鼻子有财帛宫之称,你鼻梁笔直,挺拔且鼻头圆润丰满,意为中年财运才起。”
“搓磨过去,终会否极泰来。”
这意思就是说自己还有翻身机会?苗嵩先前一直沉浸在接连两个艺人出事的无措情绪中,被她这么一说,当即眼神一亮。
“谢谢盛小姐!”他语气极尽欣喜。
一旁的导演也有点蠢蠢欲动,做导演的大多对风水算命很是坚信,找人算个命动辄几百万上下实属正常。
他偷偷撇着怀音,暗搓搓想问能不能也给自己算下,但又郁闷她好像并不爱钱。
察觉到炙热目光,怀音看过去,之前没仔细看,现在一看她就看出了导演的面相。
她挑了挑眉,这人可真够倒霉的。
大概是她戏谑眼神太明显,导演弱弱出声:“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算。倒霉了点而已。”
导演:“……”所以你倒是说清楚啊!
“我也以您名义捐款,您看能不能也指点我一下。”事关自己,导演也不要脸了,主动问起来。
“举手之劳。”
怀音抬手指了指他的眉心,说道:“常人印堂明亮有神是为正常,将死之人印堂发黑死气缭绕,而你印堂发青昏暗,是为运势不佳、处处碰壁。”
“同样的财帛宫,你的扁塌泛红,意味着你钱财往往会流失。不过你原本运势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你眉淡眼呆,性格马虎随意,背有小人作祟也不知,所以才一直倒霉。”
“……”
导演沉默了。
的的确确,他这辈子就没顺过,一开始只想拍文艺片,明明没什么敏感题材仍遭到封禁,赔了个底儿掉就去拍网剧赚钱。
结果网剧也扑,扑得轰轰烈烈,在外面谁都要称他一声扑街王。
她说的没错,即便如此,他时不时还是能接到大制作,虽然最后会扑,但还是有人信他。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没能力,没想到竟然是有小人作祟?
“所以小人是谁?麻烦盛小姐说明白些。”
没有人在得知自己的被犯小人后会保持冷静,导演也不例外,所以他脸色难看至极,隐约涌动着不甘和愤恨。
怀音身边没有带黄纸朱砂,秉持着积功德行好事的理念,她索性咬破指尖,虚空画了一道去晦符入他身。
“关乎你私事我不好多说,我赠你一道符,遇到那小人你便会有感知,之后你自行处理。”
符文入身,导演全身顿然舒畅许多,感觉眼前清明不少,他激动地要来和她握手。
“谢谢!我一定多帮您捐钱!”
“客气了。”怀音不喜欢与陌生人有肢体接触,直接避开。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她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便和苗嵩嘱咐道:“姚瑶的事你关注点,她需要你帮忙。”
她这话已经点的很明白,苗嵩看了眼还在和经纪人撕逼的姚瑶,顿时恍然大悟,接连道谢几句。
“走吧。”怀音先行离开。
一直没说话的鎏金抱着黑猫跟上。
直到走到外面,他有一搭没一搭摸着黑猫的头,思忱片刻才说道:“你变了。”
怀音脚步顿了顿:“为何这么想。”
鎏金与她并肩,认真看着她侧脸,严肃道:“你根本就不喜欢积功德,从前你从不管这些小事。”
“而这次你回来,你不止把自己的行程排满,还事无巨细,无论大小功德你都要。所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怀音停住脚步,沉默在金瞳中翻滚。
鎏金和黑曜跟在她身边已久,甚至比段家人还要久,她只与他们说过她要积功德,却从未跟他们说过有关封印的事。
毕竟,懂得掩藏脆弱和软肋的人才能做无坚不摧的掌控者。
他们只需要知道她手段通天,能翻手云覆手雨,然后臣服、归顺于她就好。
“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该问的别问。”怀音轻描淡写地回道。
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鎏金不满地嘟起嘴,小声咕哝着什么。
不知是他摸着黑猫力道大了些,黑猫突然挣扎起来,从他身上跳下,冲不远处跑去。
再出现,便又是在他人怀里。
见到来人那刻,怀音唇瓣微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神色戒备又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