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红香为什么胆大包天赶偷雇主的孩子,得见到她再说。
一听到怀音说明他的罪证,焦玲无条件相信她,于是连忙打电话报警。
“我的孩子呢?他是不是……”朱漫一听到这人手里有三条命,她就急的挠心抓肝,恨不得提刀杀了这畜生。
怀音丢了树枝,只说了两个字:“跟上。”
朱漫擦擦眼泪,压抑住悲戚的心情,小步快走跟上。
等到了里面,公园很是残破,稀稀拉拉的垃圾枯叶在地上卷过,偌大湖上漂浮着脏兮兮的杂物,一道弯桥横梗在整片湖上。
怀音眯眼,三寸之间有一撇,对上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
突然,女人的暴喝声响起。
只见陈红香从桥后的亭子里出来,手里倒提溜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她在岸边坐下,动作娴熟地将孩子塞入一个铁质的箱子,然后将牵着绳子的箱子往湖里沉去。
孩子的哭喊声愈发微弱,被冰冷湖水覆盖住,直至听不到声音。
陈红香这才得意地笑出来:“看你还哭不哭!”
如果说门卫是挑战怀音底线的人,那么陈红香已然挑断那根悬着的线,完完全全犯了她的大忌。
这世上有无数种罪犯,每一种穷凶极恶的犯人都不为法则天理所容忍,其中伤害婴孩者最甚。
因为婴孩是鲜活的、有思想的初生生命,它们手无缚鸡之力,无辜又弱小,伤其之人最为天道厌恶。
怀音也不例外。
当初的朱莉杀婴取肉,所以她让她受尽惩罚,这个陈红香……
与此同时,身旁的朱漫惊恐崩溃地尖叫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想冲过去掐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的孩子!!”
见状,怀音又往她身上塞一道安神符,让她冷静下来。
她难得有耐心安抚性地拍拍她因情绪激荡而混乱的脑门,沉声道:“我来,你好好看着。”
好好看着什么叫一报还一报,好好看看什么叫因果报应。
这世上恶劣邪恶的人比比皆是,一次一次挑战着她的底线,神佛却对人间苦难无动于衷,不予理睬。
她固然冷血只求功德,却也有原则。
怀音克制着怒气,周身杀意横生,抬手就是一道金光。
陈红香压根没看到人,就感觉自己被一阵风掀倒,不知从何出现一根金线攥住她脚腕,将她整个人拖入湖中。
“救…噗…命!”
她惊恐万分地在水里扑腾着,然后那线像是在玩弄她,松开一瞬让她喘几口气,又再度把她拉入冰冷的湖底。
窒息感觉涌上脑门时,她迷迷糊糊看到铁箱子自己浮了上去。
朱漫将孩子抱出来,看见自己儿子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顿时哭得撕心裂肺。
她恶狠狠瞪着漂浮着涟漪的湖面,又哭又笑,声声狠戾:“杀了她!杀了她!人贩子都该死!”
怀音负手而立站在湖边,给小孩递去一抹灵气维持生命,转而看向湖面。
脚腕上金线一松,陈红香再度浮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就看见曾经的雇主凶恶地盯着她。
她旁边还有一个模样精致的女人。
“为什么抓他?”怀音目光冷峭,要她自己完完全全把事实坦白。
陈红香哪里还不知道这都是她做的,她身体本就不好,根本再受不起折腾。
她一张老脸皱成一团,慌里慌张哭道:“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的错!”
“我老公赌博赌输了,我们就想卖孩子赚钱还债,原本我是没想冒险动她家的孩子。”
“谁让她派她妈来盯着我,我不过就是偷用了她的护肤品搞的我像是贼一样,还怪我照顾的不仔细,一个小孩子嘛,要多细心。我实在气不过就把孩子偷了。”
“他一直哭一直哭,我又怕被人发现,只好把他关在水笼里。”
“我错了!你别杀我!我去自首!”
朱漫无法相信仅仅是因为这个理由,她的孩子才会惨遭毒手,她看着女人装模作样的哭泣,只觉麻木。
“你真的是个疯子。”
她怎么能理直气壮说出不就是偷用了化妆品这几个字,她怎么敢!
“你这个疯子!”朱漫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她身上砸,要是可以,她真的恨不得砸死她。
陈红香被砸地支哇乱叫,连连求饶。
冷冷看着这场面,怀音心中怒气倒是已经压下去不少,这两人她记住了,回头总该和陆游交代一声。
他们所犯的罪,总有十倍百倍的苦让他们来偿还。
看了会,她冲朱漫点头:“走吧,让警察来处理。”
话落,金线再度收紧,陈红香惊惧未定,又被拉了下去,直到氧气耗尽,才再次被送上来。
朱漫不甘心,久久不肯走。
“她活不了多久。”怀音将陈红香最后的结局告知她,“她心脏不好,寒气入体,很快会暴毙而亡。”
不仅如此,门卫亦会因幻境而发癫,最后咬舌自尽。
他们的命数原本显示两人会在一年后被警察追捕时车祸而亡,她不过是将其提前了而已。
因为他们,罪无可恕。
听言,朱漫终于痛快了,冲湖面吐了口口水:“哈哈哈哈!活该!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