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囚/禁我这是犯法的!放开我!”解舟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崩溃地大吼着骂人。
吵闹声渐渐远去,花园重回安静,不过今日这场生日宴到底算是毁了。
怀音没有不好意思,谁让这两个蠢货自己撞上门来找死,但还是略强硬地对周曼说:“回头送你个礼物补偿你。”
周曼抹了抹眼泪:“没事,我不难过,就是恶心。”
“对对!真恶心!”杭粥粥生怕怀音忽略她一样,重重点头插话进来。
怀音没功夫再与小姑娘们聊天,方家上方那黑气愈发深重,于是下令让陈庄把人扛起来,带着人往方家而去。
“我带你去。”
一块手帕不知何处塞过来,佛香袅袅而起,在这香味各异的人群中竟也如此分明,叫她一秒就认出是谁。
贺镜怀脸色不大好看,将手帕塞入她掌心,说道:“方致很脏,擦擦。”
牙齿掉了一大半的方致:“??”他哪里脏了!哪里!
当着众人面倒也没给他难堪,怀音拢紧手帕,只淡声:“带路。”
贺镜怀听话的不行:“方家不远,大概五六分钟就到。”
整个宴会的人再度吸起冷气,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无非就是在议论怀音到底是谁,怎么连贺家这位也如此恭敬。
要知道贺家的历史可是比段家还要渊源流长些,祖祖辈辈都是从军的,家中人涉足军政商三界,背景极深。
先前已经得知她身份的几位贵妇小声和自家老公说起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眼神都变得正色起来。
高人?那就有意思了,怪不得贺段两家都这么巴结。
杭淑娟见怀音有事要做,让两媳妇将送来的礼物退了,宴会到此为止,原本还想安慰下周曼,结果周曼已经和小姐妹们跟在他们后面跑去看戏了。
“哎,若不是怀音小姐在,曼曼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人走的差不多后,白萱叹气。
之前她们身为长辈的就担心周曼她会遇人不淑,小姑娘脾气大又公主病,但人还是很单纯的,没想到左防右防还是防不了有心之人。
段青书的媳妇也感慨道:“当日我们真是糊涂,幸好没有如何。”
她一想起那日儿子骂人然后失去嘴巴仍心有余悸,倘若真惹怒怀音,想必段家早就没了。
看看今天的方致,一口好牙硬生生被打没。
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可从来不是说假的。
她啧啧摇头:“对了大嫂,刚才有人问我要联系方式,咱们给吗?”
“不是给名片了吗,让他们自己找去。”
“那位看着不会做这种事,怎么这么主动发名片呢。”
“阿赐说她要积功德,估计是看出有人需要帮忙?唔,她的事我们就别过问了。”
听着两个媳妇说话,杭淑娟不知怎么想起怀音刚才问起周曼母亲的事,她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
老太太左眼狂跳,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快!打个电话给青漾!”
*
越是靠近方家,那上方堆聚如乌云的黑气愈发厚重,阴沉沉仿佛像一只巨手压下来,将天都要压塌。
阴气席面而来,与山间呼啸的风、朦胧的夜色交杂在一起,嚎呼声中冷意卷过,冻得人脊骨发凉。
“好冷。”
“这才十月不到,怎么这么冷。”
“或许我们穿得少?”
身后跟着的周曼她们瑟瑟发抖,抱在一起小声交谈着。
闻声,怀音脚步顿住:“等一等。”
“怎么了?”贺镜怀问。
怀音没回答他,转过身看向几个女孩,跟都跟来了,她也没说重话把人赶回去,径直咬破指尖,虚空画祛阴符,落入她们眉心。
不得不说贺镜怀的紫气非常好用,维持面貌不说,连灵力都恢复些许。
符文落身,连陈庄都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
杭粥粥双眼亮晶晶的,惊喜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符文吗?”
“方家有鬼入侵,越靠近这里阴气越湿冷,凡人双肩皆有阳灯两盏,若你们没有符文护体,灭一盏身病弱,灭两盏则鬼入身。”她解释了一句。
“哦,鬼啊。”杭粥粥煞有其事点头,几秒后她反应过来,“啊??”
她就是跟着美女姐姐来看热闹的,可没想见鬼啊!
“鬼!!”
“赤激!!”
“阿弥陀佛!”
小姐妹们乱作一团,紧紧抱着对方,个个不怕反激动,有胆大的拿起手机准备拍照了。
方致一听到鬼两字,顿时紧张起来,不是吧?方家哪来的鬼?不会真是他妈那个蠢货贼心不死吧!
他张了张嘴,却痛得龇牙咧嘴,只能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陈庄早就见过鬼,压根就不怕,他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歪,于是率先说道:“盛小姐,一起带进去吗?”
“把他绑在门口吧,让他好好看看他的蠢妈和蠢叔叔什么下场。”
方年:“……”
好吧,他想他确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他努力憋出几个字:“我…也要…符!”
怀音无视他:“进去了。”
大家一起跟着她进去,留下陈庄矜矜业业把人绑好才退场,方致一个人在门口冷得涕泗横流,一边在心里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