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老鼠的尾巴上,居然有一条金线。一般的老鼠尾巴上哪里有金线?难道这不是老鼠?
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玄幻小说,难道此鼠非比寻常,而是什么寻宝鼠?
苏轶昭顿时兴奋不已,若是寻宝鼠,那不就发了吗?
这么一想,苏轶昭决定对这只鼠好一点,说不准哪天还要靠它发大财呢!
“我是这天底下最聪明的鼠,号令之下,谁与争锋?你遇上我,简直是三生有幸。”
鼠妹很自豪地挺起了胸脯,居然还开始咬文嚼字了。
苏轶昭觉得惊奇,“是是是!你最聪明。我瞧你还挺有才学,又是从哪里偷学来的?”
“你大哥每天都在书房之乎者也,他那儿的吃食最多最好吃,我在那儿待的时间最多了。”
鼠妹差不多每天都要在那儿溜一圈,反正也无所事事,每每听大少爷读书,它都能好眠一场。
“那是!苏家最有出息的后辈,已经是举人了!不过听你这话,我那大哥肯定也不是每天都之乎者也啊!”
苏轶昭说着就将鼠妹给放下,她想到了自己的银子。
这一趟出来其实收获不小,一百二十多两银子呢!
她兴冲冲掏出银子开始数钱,先是对着那二十两看了又看,接着还上嘴咬了咬。
等看了好一会儿,她又数了数碎银,一共六两银子。
再加上之前二姐给的三两扇子银钱,和自己的七两,碎银都有十六两了。
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难怪说大发横财莫过于杀人放火金腰带啊!这银子属实来得太快!”
那些人还有点良心,拍晕她之后还将银子还她了。
将银子用小荷包仔细装好,她有些激动,摩拳擦掌,准备以最隆重的方式捧出她的一百两银票。
鼠妹见状心中发虚,连忙躲到了车厢内的一角,离苏轶昭远远的。
苏轶昭在怀里摸了摸,嗯?接着就是一顿翻找。
将腰带解开,又在身上翻了个遍。
“这些人眼皮子也太浅了,明明这么有钱,居然还要贪图我这一百两银子?”
苏轶昭不死心地连鞋子里也找了一圈,气得破口大骂。
“等我下次看见你,不赔我双倍就没完。”
苏轶昭气急了,忙活了一天,居然就得了这么点报酬。
鼠妹撇了撇嘴,等真碰上了,那就是讨好卖乖献策一条龙服务。
不是它瞧不起人,苏轶昭还能有这点骨气?
苏轶昭气得一掌拍在车壁上,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啊?
气急败坏地回了府中,要说之前没得到这一百两,她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可明明已经得到了,又要失去,这叫她怎能不扼腕?
没理会前院和她打招呼的狗兄,苏轶昭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道人影伫立在长廊处,远远见着苏轶昭的身影,顿时疑惑不已。
“这?是谁来着?”男子用折扇指着苏轶昭的背影,对身后之人问道。
“老爷可是觉得眼熟?眼熟就对了,那是您的儿子!”
忠伯看了一眼自家老爷,无语地道。
“你去把他叫来,见着他爹,怎能无视?真是不知礼数!”
苏文卿很是不满,对忠伯吩咐道。
人家也没瞧见您呐!忠伯不敢多言,只得领命办事儿去了。
第22章 不通庶务
“你整日在府中无所事事,为何不勤奋进取,如此不求上进,枉为我苏家儿郎。”
苏轶昭掀了掀眼皮,心中却在纳罕。
这便宜爹今天突然一本正经地训斥她不读书,这是转性了?往常这位可没管过这个。
“儿子还没入族学,手上无书,只能听府上安排。”苏轶昭只得解释道。
“为何不入族学?”苏文卿皱眉,此刻他的眼神比往日深邃了不少。
“老爷!族学还未开学呢!去年罗夫子告假回乡,今年还未找到有名望的夫子。”忠伯忍不住提醒道。
“哦!嗐!”苏文卿这才想起,“那也得在自己院中好好读书!”
“老爷!少爷只怕还不识字吧?无人教导,有些难呐!再者府上还未发话,少爷入族学之事,恐老太爷案牍之劳,无暇顾及?”
忠伯看不下去了,这事儿您得和老太爷提啊!您不提,谁记得呢?
苏文卿此刻只觉面上无光,他看了一眼忠伯,第一次觉得忠伯是如此碍眼。
苏轶昭朝着忠伯使了个多谢的眼神,这爹明明就是没把她放在心上。
“咳咳!”苏文卿轻咳了一声,“如有不识,那也应该向府上兄长讨教。你父亲我也在府中,为何不来求惑?”
忠伯察觉到刚才自家老爷的眼神有些不善,也不敢再多言。
不过他在心里嘀咕,您见天不在府上,少爷想见您一面哪里容易?
“儿子怕自己愚钝,便不敢打扰父亲和兄长们!”苏轶昭哑巴吃黄连,索性捡了好听话说。
“你想不想读书?”苏文卿突然正色道。
苏轶昭不假思索地道:“想!父亲博闻强识,家中长辈与各位兄长皆有大才,儿子岂能落于人后,自当以您为榜样!”
“好好好!不愧是我儿!”苏文卿闻言大喜,立马搀扶起行礼的苏轶昭,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个敢夸,一个敢受!忠伯只觉得没眼看。